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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問候,等待他的也不是伺機報復的機會,而是牢獄之災。
當那些幾乎不可能外傳的鐵證擺在洪飛面前時,他才知道自己被完全的拋棄了,抵抗沒有意義,拽出蘿蔔帶出泥也沒有意義,既然敢把這些東西拿出來,對方就不怕自己往出咬人。要了一支菸,要了半天的時間,洪飛需要靜一靜,在站起身之時,他對所有的證據都供認不諱,會在休息後一一作答。
紀委的人害怕他自殺,一直派人監視著他,他也不在意,呆呆的坐在那裡,望著窗外濃郁生機的柳樹,窗上那兩指粗的欄杆告訴他一個事實。完了,一切在一夜之間質變,自己被徹底的拋棄了,他也想清楚了,古人言色字頭上一把刀。現在這把刀不僅懸在了自己的頭上,還絲毫不給機會的直接落下來,砍頭不是砍身子,一擊致命,而在旁邊壓著自己胳膊讓刀子落下來的,還是曾經以為能夠幫助自己扶搖直上的靠山。
那個人。原來就是張世東。
想到此,洪飛就想笑,自嘲的笑,曾幾何時,他以為自己足夠重要,手中擁有著足夠的權力。是很多人都捧在手中的提款機器洗錢機器,日日笙歌夜夜笙歌,家中百來平的普通房屋一個月住不了幾回,五星級酒店的商務套房常年包著;家中有賢妻和爭氣的兒子,外面有金屋藏著的嬌女;每個月的報銷額度不高,卻能夠每日大吃大喝。
原來,自己遠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麼重要。想要拋棄隨時都可以被拋棄,過去的點點滴滴湧上心頭,洪飛最後只剩下一聲嘆息,妻兒那總是殷切期盼的眼神現在回想起來,何嘗不是拉著自己回頭的期盼,為了她們,一切,就這樣吧,在重機廠,功過不能抵卻也不會一點不看。十年八年之後,外面的太陽還是看得見。
洪飛是不能不去接受,他已經沒得選擇,他的路,被別人限定了。他的解決,是人家給張世東的交代。啤酒肚副臺長不一樣,他還有迴旋的餘地,一大清早就跑到永發集團來找方清清,讓她幫著請求,孰料得到的卻是這樣一句話。
“洪飛就是我放倒的,你們得罪了不該也不能得罪的人。”
啤酒肚嚇傻了,方清清雖說是個女人,還是個不太沾邊的人,可只要是圈子內的人都知道,她的能量通天,是能作為代言人出現的角色,她下令放倒了洪飛,那自己還求什麼情。
“方總,給指條活路。”啤酒肚額頭刷的一下浮現一層汗珠。方清清看著他,放下手中的筆:“令驚雲是張世東的女人,我想,張世東是誰,不用我再給你介紹一下了吧。”
張世東,這是個在臨湖某些層面響噹噹的名字,鄧培民父子是如何倒臺的,就是這位在背後一手促成的,對比鄧培民父子,自己又算得了什麼呢?
一上午的時間,啤酒肚就在永發集團的門前等著,他比洪飛要軟弱得多,那些擁有過的東西發自內心不想放棄,他不能想象一旦自己什麼都沒有了會是什麼樣子?
越是這麼想,心裡越是忐忑,對張世東的畏懼也就越深,隨著時間的推移,畏懼變成了恐懼。人往往都自己嚇自己,一件事有時候並沒有那麼複雜,可當他坐在那裡思來想去之後就會發現,事情要比自己想象的還要複雜,不自覺的,就會恐懼就會害怕。
當張世東的牧馬人從路口轉過來時,啤酒肚竟然不知道自己該怎麼站著,手放在那裡,該用什麼樣的微笑來迎接對方,整個人看起來無比的彆扭,讓車中看到他的張世東不自覺失笑,這位,還真有意思。
車子停下的剎那,啤酒肚明明可以大步走過去,偏偏一路小跑到近前,在張世東開啟車門之際,以一個下級的姿態,滿臉堆笑哈腰點頭,手搭在車頂:“張少。”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張世東哼了一聲,徑直往永發集團總部正廳的旋轉門走去。
啤酒肚小心翼翼的跟在後面,想了一上午的語言瞬間都消失無蹤,想到了所有的應對方式和言辭頃刻間都化作了漿糊。除了卑微的笑和那近乎於奴性的姿態,一項口齒伶俐的他還真就無法在此刻找到合適的話語。
外面看不怎麼起眼的老式樓,進入後卻是別有洞天,敞開透明式的電梯,大氣磅礴的裝飾,一側半旋轉向上的高檔大理石樓梯,看似不奢華卻在細處透著華貴,整個一樓至少有三分之一為接待大廳,左側的樓梯右側的等候區正面的前臺,五一不在顯示著永發集團的硬實力。
啤酒肚對這裡很熟悉,用眼神制止了想要湊過來的前臺小女孩,小碎步到張世東身側:“張少,這邊走。”
足有六七米長的前臺後,六個年輕貌美的女孩皆露出驚詫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