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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案子驚動了部裡驚動了高層,損耗在破案面前也就顯得不太重要,必須破案,必須將兇手捉拿歸案,省裡三把手加上政法委一把手和省廳一把手親自掛帥擔任專案組的組長,要人給人要物給物,要專家從京城給你請專家,要什麼給什麼。專案組只要一件事,那就是結果。
到了分發盒飯的時間,為了更為方便和集中統一,省廳專門聯絡了省城近二十家的中檔餐廳,每天錯開飯口一個小時的時間給所有人員做盒飯。一葷兩素一鹹菜每人六兩飯,每天每人一袋牛奶。
張世東在案發現場站了很長時間,也沒人知道他到底是怎麼想的,盒飯來了,就蹲在客廳內以虛擬物模擬的現場畫面,包括剩下的飯菜。屋內的凌亂,屍體,血跡,傷口等等一一還原擺放,他就蹲在餐桌旁,給人感覺神神叨叨的。一動不動,看著這樣的畫面飯到吃的很香,這一舉動也得到了附近一些刑警的認可。
作為一名經偵人員,這或許算是最基本的素質。
現場,絕對沒有一點遺漏之處,以那麼多經驗豐富的職業警探進行了檢視,張世東不覺得自己這個門外漢能夠比他們的實力強心思縝密。他也不會從經偵的角度去看,他只是在逆向推理,比別人擁有的優勢就是他知道尹秀秀身體內的能量,幾乎可以肯定就算車中的人不是她殺的,她也絕不會是不知情,而假定是她殺的,是什麼讓她不顧隱藏自己憤而殺了自己的同事,按說在一起工作了一段時間,彼此是什麼人都知道,要殺早就殺了。沒必要非得在大庭廣眾之下連一個可以給自己尋找是見證人機會都沒有的場合。
是什麼促使尹秀秀瘋狂呢?
張世東不是在尋找抽絲剝繭的線頭,而是在尋找尹秀秀的心理狀態,帶入她的身份,他還原的不是案發現場時的畫面,而是尹秀秀等攻關小組成員到達現場後發生的一切。
他們來了。勘察現場,總結經驗,開現場會,進行現場分析,一天的巡線追捕,在宣佈了無果之後,返回吃飯,再次啟程,殺戮皺起。
外面幾個刑警吃飯時看著這邊的低聲議論讓張世東靈光一閃,問題根源該是宣佈追查無果,而問題爆發,則該是在吃飯的時候,會不會,是尹秀秀聽到了一些讓她控制不住情緒無比憤怒的事情,才促使她發瘋將同組的同事全部殺掉?
張世東是一個限定論的忠實擁躉者,就是他的思維模式一旦鎖定了一條路,就會不斷的在這條路上挖下去,深信一定能夠挖出問題,有點像是一根筋,但又不完全相同,至少他懂得在這條路走到盡頭之前進行變通和等待,不是傻愣愣的往前撞。
當他推翻了無數個逆向推理後,得到了剛剛那個最符合他直覺的答案,尹秀秀是因為無法忍受的暴怒,才將內心的瘋狂因子點燃,本質上她該是善良的,否則以她超越普通人的基因戰士狀態,隨時隨地都可以安然離去,她是個孤兒,從小跟著在米國的親戚長大,在國內也沒有任何的後顧之憂,這樣被囚禁最後可能被定罪,如果不是心地善良還有一絲良知,或許早已經身上揹負滿滿的殺戮和血腥。
從人看事,從終點向起點推,張世東依舊不知道劉夏培在哪裡,但他已經知道,在那天吃飯的時候,肯定發生了什麼,或者說是尹秀秀聽到了另外幾人合謀的事情,是什麼能讓她如此憤怒呢,在當下的情況中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同事們可能縱容殺人嫌疑犯劉夏培逃走或是藏匿,不僅違背了這個小組組建的初衷,也將尹秀秀心中最為神聖的領域破壞掉,也難怪她會憤怒,一個人信仰都被打破了,能不憤怒嗎?擁有著特殊的本領,一怒殺人,這很符合邏輯。
心中有了一個屬於自己的方向之後,張世東剛要繼續按照思路走下去,蘇惜西將屬於劉夏培的資料傳遞過來。
這是個很用功的好學生,平日裡也善於幫助別人,但出身在小山村又家境貧寒使得他一直很自卑,近兩年生活條件好了也並沒有改變他懦弱的性格,總是被人欺負,曾經立志要成為人上人。
考古學勢必會與一個職業產生聯絡,據說前段時間劉夏培跟著導師外出,追尋的就是一群盜墓賊可能挖開的某位大人物的墳墓,一走就是兩個多月,毫無音訊,突然回來後請假回家,理由是家中父親病重。
在蘇惜西搜尋來的資料當中,一個毫不起眼的地方引起了張世東的注意,他讀資料不讀那些大家都瞭解的,專門扣一些字眼找一些犄角旮旯,這一次還真被他給找對了,在那些資料中有蘇惜西派人專門到學校找同學瞭解來的情況,劉夏培沒有女朋友,一直醉心於研究,越來越孤僻,寢室的室友都很少來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