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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世東按照手機地圖內的指引,一路走向焦家宅院的大門,這裡,再過一段時間就不會屬於他們家,沒人會趕他們。有些事需要的是自知之明,沒有那個高度就不要享受那個高度的東西,你自己住得也不舒服,難以駕馭這塊土地所帶來的強大氣場。
門庭冷落來形容焦家是最為真實準確的寫照,當張世東即將走到焦家大門前的時候,在他身後,一輛老款的捷達車從他身後的衚衕口開過,車速很慢,車內的雲戈以側頭看著張世東的背影,暗自搖了搖頭,焦家敗的不冤,連張世東真正在首長們心中的位置都抓不準就敢挖坑,你知道人家多高啊就挖坑,你挖的坑有沒有人家身高的高度?
門開著,寧九天就站在門口,一些時日未見,寧九天身上的上位者氣息愈發濃厚,同樣是正廳級,真正的主政一方和作為副班長是截然不同的兩個概念,在平江市他再也不需要被趙美茹節制,真正將自己的政治意圖完美的貫徹下去,人也自信了,也開始接觸到更為高層的結構,從一個執行者開始向一個決策者的方向進行轉換,看問題的角度也不同了,回首再看看過往,很多事情就會顯得無比幼稚,遠不是一個成熟之人該做的事情,譬如,讓溫情開一個咖啡館,完全可以開在平江下面的縣城,距離市區二十多公里,一天一個來回也完全不耽誤工夫,要比開在市區內更為妥當。
“張將軍,請!”
寧九天開門迎客,張世東偏偏就不給他這個用禮節來要挾自己的機會,撇撇嘴拎著手杖就向內走,抬手將進門的一根老式橫樑直接敲碎,前院中的一個葡萄架也直接被他用手杖砸倒。
明擺著,哥今天就是來收取利息的,你們敢動手,我張世東不敢嗎?
做了就要扛,捱打要站直。
“誰攔我,我就不客氣,今天來這裡就找兩個人,焦成路和焦玉兒,找到他們兩個我不對別人下手。”
整個焦家人倒吸了一口冷氣,焦成路就是焦家此時的家主,那位本來很有希望更進一步的正職部長,張世東你也太能落井下石欺負人了,沒有你這樣的。
有,張世東從來都是這麼告訴自己,對待敵人要是不去落井下石還非要擺出一副悲天憫人的狀態,那就是傻x中的戰鬥機,被玩死都不冤枉。
對待敵人,要狠,要準,要不留情。多少影視劇就是最佳的佐證,好人心慈手軟,結果被敵人反戈一擊弄得身旁親人家人受到傷害,最後含淚報仇雪恨,那不是有病嗎?明知道對方是你敵人還非得要感化人家,你腦子是不是有病,該殺之人絕不留情,留下就是禍害。
“張世東,你不要太過份。”
喊出這句話的人本身就沒有什麼底氣,焦家焦成路的弟弟焦成天,二十多年前就下海經商,靠著家族的勢力這些年也算是小有成就,在燕京也勉強跨入億元俱樂部,生活殷實面子十足,有錢之後才發現有錢不如有權,這些年至少一半的錢都砸在了家裡,讓家裡人可以不必為物質擔憂專心在體制內發展,成績頗斐,他的地位在家裡也逐漸重要起來,此時此刻也有代表說話的資格。
張世東毫不客氣,一句廢話沒有,上去就是一打狗棍,擋路即是狗,我這打狗棍就不會客氣。
“住手!”
近六十歲久居高位負手而立的男子依舊保持著之前的精氣神狀態,只是仔細看焦成路的眼角眉梢和麵目表情你就能發現,他就剩下了最後一點為了尊嚴而吊著的狀態,整個人即將崩潰,這一次的事件在行動之前他就有過多方面的考量,對於失敗可能產生的後果從重估量過,卻嚴重的實時沒有想到真的從重從嚴會到這種地步,儘管最後會保留他的正部級,卻難以讓他的精神不崩潰,奮鬥了一生最後衝刺階段完全潰敗,命運向這位華夏真正第一代的x二代開了一個巨大的玩笑。
“焦成路?”張世東側頭問道。
“張世東,天子腳下,還沒有誰治得了你了是嗎?這是法治社會,你想幹什麼?”焦成路怒喝一聲,以為平日裡積攢出來的上位者威嚴能夠震懾住張世東,卻不料對方嘴角一撇,一道金光迎面而來,就感覺額頭一痛,哎呦一聲,身上噼裡啪啦的敲打聲音就響起,畢竟快要六十歲了,身體機能已經開始退化,幾下打下來就覺得上下哪裡都痛,很快,就暈厥過去。
“大哥。”
“大伯。”
“爸。”
“我跟你拼了。”
焦家人這點勇氣還是有的,幾個男人衝了上來,來的快下去的也快,在張世東面前他們那點勇氣至多是幾句口號,或許連口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