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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步身後。
“有可能嗎?”餘經緯的腦海中閃過了張世東的身影,有可能會是他嗎?那就太驚世駭俗了。
第七百四十九章 跳梁的不一定是小丑(第三更)
直到餘經緯走出父親的書房,腦海中依舊被剛剛的資訊所填滿,他不相信父親會無端的給自己看那份資料,縱然自己有一百個一千個的不相信,也不會懷疑父親傳遞過來的態度,自己正提到京內有人故意用艾家人試探張世東,父親就拿出了那份資料,暫且將那至少十年後才會蓋棺論定的資訊遮蔽,父親這麼做,是不是意味著,這樣的小把戲根本就不會影響到首長們的想法?
越想越是這麼回事,餘經緯返回房間後,平靜的寬衣而眠,躺在床上想了想撥出了幾個電話,差不多說出的都是一個意思:“消停點,別跟著瞎攙和,有些事,不那麼簡單。”
餘經緯是睡了,且睡的很安穩,但有很多人卻睡不著。
一雙雙耳朵都豎著,傾聽著來自各個方向的訊息,張世東不是獨善其身嗎?不是倍受首長信任嗎?不是堅定的擁核心領導派系嗎?現在童家艾家的人出來了,你怎麼辦?是裝還是真實表現,是故意推出很遠擺出鐵面無私還是拉近距離照顧親戚?
擁有多數的女人,也未必時時刻刻都是好事。
不超過十分鐘,張世東在酒吧內對艾家兄弟的態度和處理方案就傳到了很多人的耳中,明顯的偏袒讓很多人歡欣雀躍,這一次看上面怎麼處理你,還真當自己是首長的心腹了,還真當首長不能離開你了?
某個幽靜的小區內,某個房間中,霍貞慶揮舞著手臂,很解氣的來了一下,也顧不得身上有著的傷痛,握拳對著電話另一頭的通風報信者表示自己的慶祝,終於輪到你了張世東,看你這一次怎麼解釋,看你這一次怎麼逃過一劫。不需你損失什麼,潛在的損失將會伴隨你一生一世。
戒備森嚴的四合院中,雲戈以揮灑潑墨,字由心生,穩準硬力道十足,一氣呵成。
字成,落筆。一壺濁酒。
暖風吹過,燥熱的燕京內難得避暑之地,四合院中樹蔭遮涼,風在樹葉之間穿行,由暖變涼,舒服。
外面的俗世紛擾。似乎在此刻被四合院內的意境給牢牢的擋在外面,每當雲戈以回到家中,他都會將手機關機,所有認識他的人都知道,這時沒有特別重要的事情就不要找他了,他家中那部座機不是誰都知道號碼也不是誰都敢撥打的。
紅木椅一坐,酒壺的壺嘴放在嘴邊。一口酒,一粒蠶豆,一口煙,生活也就是如此了。酒的激烈混拌著蠶豆的濃香,年輕人追求的就是這個勁兒,要夠爽要夠嗨皮要夠身份夠地位,之後呢,淡淡一口煙。充斥著心肺,最終隨風飄散,要懂得享受酒和蠶豆,更要懂得那口煙的淡然。
甭提有多舒服的意境,雲戈以眯著眼睛有些微醺,這樣的狀態一年難得碰到幾回,暈暈乎乎間享受著勘破生活的快樂。
“你還真坐得住。”
那扇小門的開啟。讓雲戈以的眉頭微微皺了皺,所有的意境所有的感覺頃刻間全部被破除,剩下的只有凡塵俗世那股子歪風邪氣,再進來一個俗不可耐的俗人。雲戈以的心情全部被破壞掉,望著焦玉兒:“你該去平江的,寧九天已經起航了,領入大海的舵手竟然不是你們焦家人,你還有心思在燕京關心別人的事。”
焦玉兒撇撇嘴,那對於寧九天至始至終不曾減弱過的居高臨下姿態又冒了出來,從結婚開始,她就對寧九天草根的出身有著多種多樣的菲薄,這麼多年來都不曾到寧九天的老家去一回,她內心中將自己比作公主,高高在上,燕京有家,你的家裡人要來我歡迎但要清楚是我想招待他們,要清楚這個家的戶主是誰。
“有人出手了,艾陽和艾煜去了,招惹到了那個花非花,張世東輕易的讓他們離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終不了了之,那位國賓沒說什麼,上面卻是看得真切。”焦玉兒臉上帶著某種興奮過度的韻律,在家裡接到電話就開心的不得了,迫不及待的要來到一道牆之隔的小院來與雲戈以分享。
雲戈以起身,酒和蠶豆在桌上不再動,手中煙掐滅,那幅剛剛意境中寫出來的字也懶得收,他的書法他的潑墨都只是為了滿足心情的需求,滿足之後,它們的作用也就不再。
向著屋內走去的同時回應了一句,本來他不想說什麼,可又怕焦玉兒糾纏不休,才勉強開口:“跳梁的不一定是小丑,也有可能是大丑,完全胡鬧的行為也值得你們大書特書,洗洗睡吧,板子會打下來的,但不是在張世東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