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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哪裡?”
“林旭說殿下已睡下了,明日要去晉陽。”
我翻出一個茶碗,慢慢斟水,都要過年了,他依舊那麼忙,都不知道歇歇。我隨口問:“去晉陽做什麼,少說也得四五日吧,除歲能趕得回來?”雖然高氏君主喜歡在晉陽和鄴城兩邊跑,但過年的日子也該意思意思留在都城幾日吧。
燭火嘶啦的跳了一下,蓮洛的腦袋越垂越低。我笑笑,不禁打趣她:“喂喂,地上有金子啊,在哪裡,我也找找?”說著便要湊過去,蓮洛就在這時候開口:“殿下去晉陽,洽談定親之事……”
燭光隨風晃了晃,手裡來不及放下的茶碗一歪,茶水全都撒了出去!
我失神地看著衣服上手上茶漬,幸好不燙。我拜託蓮洛打聽高長恭的行蹤,沒想到得到這樣的訊息,情理之中,卻在預料之外。
這件事來得太快,讓人措手不及,我想和他一起過年的願望,應該變成奢望了。
摸黑避開人目,沿著熟悉的路徑,直奔高長恭的寢居。我從沒進去過,但位置已熟記於心,這對路痴的人來說,委實難得。
我想見見他,在我離開前見他一面。
一抹彎月,在池水中投出孤寂的皎影,他的居室就在眼前。
素紙後的燭光凝成亮斑,小心翼翼摸過去,並未見到守衛,可能大部分守衛都被他放回家過年了吧。看不到人影,也不知他睡沒睡,忙了這些天,他肯定很累了,萬一睡了吵到他可不好,我扶在門框小心翼翼把耳朵貼上去。
頭上寒鴉嗚咽而過,門內沒什麼動靜,我有點失望,沒想到連最後一面都見不到了。
突然“吱呀”一聲,房門向內傾斜,身上大半重量頓時失了平衡,胡亂抓了幾把,仍舊沒能制止向內摔倒的趨勢:“啊——”
溫暖柔軟的桎梏,我仍就被撞得昏天黑地。
一抹熟悉的清香縈繞,慢慢抬眼,訝然對上一雙漆黑璀璨的眸子。我的手隔著月白的袍子握著他的手臂,手下的體溫真實得如同毫無隔罅。高長恭穿的委實輕薄,也不知冷不冷,他的手臂將我桎梏,牢牢扣在懷中,脈搏跳躍得鏗鏘有力。
臉一熱,我匆忙垂下視線,推他的胳膊,他卻不以為意,輕笑一下押著肩膀將我往屋裡帶:“冰雪霜寒,你不冷?”
我掙扎:“冷啊!可你把我拉進來做什麼?你不知道……”男女有別四個字還卡在舌尖上未出口,他便將我抵在紅木圓柱上,壓過的俊臉停在一拳之外。他挑眉,一陣見血道:“那你跑來趴在門外做什麼?”
他的呼吸深深淺淺都噴在臉上,攪亂我的呼吸,擾亂我的心緒,支支吾吾不知如何說,這一刻的壓迫前所未有,我竟有些害怕。
“怎麼?”高長恭又湊近幾分,問道:“莫不是忘了?”
我縮了縮,睜大眼睛盯著他:“你還沒回答我呢,我幹嘛先回答你?”
“做什麼……”聲音沿著齒縫滑出,染上薄暈的妖嬈,我心中一窒,正要躲開,沒想到手腕和肩頭都在他的掌下,無論如何也不能逃開了。於是乾脆的閉上眼睛任君採拮,反正豆腐也都被他吃了好幾回,再多上一次兩次也沒什麼好擔心的。
溫涼如期落在唇畔,我的身子竟然顫了顫。
這一刻,我才意識到,自己喜歡的人,無論他做什麼我其實都不排斥……溫柔繾綣的舌尖滑入口中,悄悄睜開眼看他:他的眼睛閉著,纖長的睫毛竟然也在輕顫。突然很想笑,原來他和我一樣緊張,緊張……
柔軟慢慢撤離,他的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額頭貼著我的額頭,平順氣息慢慢道:“小昀,你笑什麼?”
“我……”眉頭驀地一皺,他拉起我的袖子問:“怎麼是溼的?”
我迷茫地看自己的袖子:“怎麼可鞥是溼的,我可沒有穿溼衣服的癖好!”抬著袖子看了看,我很窘迫,“那啥,好像是茶水,方才不小心灑的……”
高長恭坐在我對面,細長的燭火輕輕跳躍,比我房中的亮上好幾倍,果然不同人不同待遇。他披了一件外衣,藏藍色的,似是透著清冷的光澤。
我看著手中的一隻金墜,覺得甚是眼熟,偏偏想不起在哪裡見過,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說:“這是送給我的麼?為什麼只有一隻?”
他登時一愣,掂了掂自己手中的另一隻,很是無奈:“小昀,這副墜子你送給我的……”
“啊?”在多倫鎮分別時他送我短刀我送他金墜,美其名曰禮尚往來……那墜子本是替嫁嫁妝裡的,也就看了三四五眼,哪裡還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