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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端的人,往往尤重義氣之事。而此時,令安佩燕略微有些心緒不寧的,也就是這義氣二字。
安佩燕清楚自己是乾淨了,可曾經那一個個跟著自己風裡來雨裡去的老兄弟們,卻未必乾淨。安佩燕不止一次次勸說過那些老兄弟們,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安佩燕清楚,很多事並不是可以由著他來左右。
若單單如此,這也只是安佩燕長久來的一個顧慮罷了。可就在前段時間,一個人的突然到來,使得安佩燕越發心緒不寧起來。
黃志名,國家公安部督察室下派到泉城的一隻小蝦米。一隻在泉城各方大老看來,甚至連小蝦米都不如的存在。
可就是這麼一隻所有人都不曾重視的小蝦米,格外引的安佩燕注意。甚至在安佩燕到達泉城的第一時間,安佩燕的桌上就堆滿了這個年輕人的資料。
之前安佩燕還覺得是自己過分擔憂,但就在剛才面對面見過那個叫黃志名的年輕人後,安佩燕心中越發的不安起來。
本來安佩燕今天只是心血來潮,想去那個小店吃上一口。畢竟二三十年來,時代在變化,很多老的人,老的東西,也都成了回憶。而那個小店,已經算是一個很老的店面。而今天安佩燕突然被一番念舊的情緒促使,想去那小店看上一眼。
也是因為這個原因,之前在小店裡,安佩燕湊巧看到了黃志名的出現。
就若之前張揚猜測的那般,安佩燕根本不是抱著什麼想幫一下張揚,蕭薔的心思,純粹是想利用一下兩人,來試探一下黃志名的脾性。
可就是這麼一番看似隨意,粗俗的試探,卻令安佩燕發現這個叫黃志名的年輕人,太不簡單!
不怕一個人狂,也不怕一個人橫,就算有人不要命,安佩燕都不會在意。但多年來的經歷告訴安佩燕,往往越有尿性,越能忍的人,才是真的可怕。這種人,會像毒蛇一樣,蟄伏在陰暗處,在你最虛弱的時候,咬上你那麼一口。而這一口,恰恰會成為致命的傷痛。
若不是牽扯那些老兄弟們,其實對於黃志名這種人,安佩燕是不想過分招惹的。可此時,安佩燕發現自己已經無從選擇。
搖了搖頭,掃了一眼那幾近完全消逝的晚日,剎那間,安佩燕發現自己好像真的老了。嘴角微微抽動了一下,一番自嘲的苦澀笑容爬滿安佩燕的臉頰後,莫名的嘆了口氣,安佩燕佝僂著脊背,緩步走進身前的小樓。
二層的青牆小樓,外面圍著個紅磚小院。不管院牆也好,樓壁也罷,遍佈著青鸀色的蔓藤。雖然天色已漸昏安,但落日那溫紅的餘光下,照在這座不太起眼的宅院中,倒也顯的很是溫馨。雖說如此,但本顯的略有溫馨的院落,卻因其內了有人煙,而顯的較為清冷。
緩步走進小樓之中,安佩燕本以為今天又是若往常那般冷冷清清,卻不想進來的剎那,一股撲鼻的菜香,悠悠自廚房方向飄來。
掃了一眼餐桌上那三三兩兩的菜式,安佩燕不免稍稍驚訝了一下。側了側臉頰,安佩燕的目光不自覺的看向廚房的方向。
髮鬢微攏到一側,可能是剛剛洗過澡的原因,秀髮中夾雜著絲絲水漬。十六七歲滿是青年華的少女,可能因為此時專心致志在廚房擺弄的原因,並沒有留意到廚房外側默默靜立的安佩燕。
看著廚房中忙碌的少女,安佩燕微微有些楞神。剎那間,回想起少女的母親,安佩燕那滿是滄桑的眼眸中不由的出現一絲酸澀。
稍稍回了回神,聽著隱隱約約中少女輕哼著一首歡快的小調,安佩燕剎那間發現自己的女兒,好像已經在不知不覺中長成了一個亭亭玉立的可人兒。
雖然已是四十來歲的年紀,但安佩燕的心思要通透許多,只是稍稍掃了一眼少女的作態,安佩燕就意識到了女兒好像陷入了一種似是戀愛的感情之中。
儘管剎那間,安佩燕很想向少女求證一番,但張了張嘴後,安佩燕才想起自己與女兒間的隔閡。
想到父女間的障礙,安佩燕眼眸中明顯閃過一絲自責。雖然有些話,少女未曾當面斥責過安佩燕,但安佩燕心裡清楚,因為當年妻子的死,始終是少女對自己無法釋懷的痛楚。
再次稍稍沉吟了一下,安佩燕掃了一眼餐桌上三三兩兩的菜式,略微猶豫了一下後,安佩燕緩步走到餐桌旁側,伸出右手,兩指捏起一根黑乎乎的雞翅。可恰在這時,身後猛的出現一聲斥責的語調:“你放下!”
可能是多年來養成的習慣,在少女那一聲斥責語調說出的剎那,安佩燕右手近乎本能的鬆了開來。甚至在這一瞬間,枉論那叱詫江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