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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時候,許維遠還什麼都不知道,每天只想去找爸爸。
也是後來,他們被迫賣掉了房子的時候,許維遠才從父親的遺物中,找到了那羅列證據的本子,那個時候許維遠看不太懂,卻還記得父母的爭吵,直覺的,他沒有給裴如一看。
再到後來,查到的東西越多,他懂得的也就越多,他漸漸知道了,誰是他的仇人,也知道了,他的仇人到底是誰。
裴如一愧疚大哭的場景還在伍凌菲的腦海中盤旋,伍凌菲一時間也不知該說點什麼,她道:“裴阿姨那天曾跟我說過這些,她說她一直很後悔,可是裴阿姨她也是被人利用了,害死你爸爸,她也很傷心。她的整個世界,只有你了,你就不能原諒她?”
許維遠哼了聲,道:“不能。”
伍凌菲看著他,突然想起了裴如一曾說,許維遠是像極了許勳的。不是說模樣,而是性格。
許勳就跟許維遠一樣,也不愛解釋,做什麼事情都是一意孤行,從來不懂得跟人解釋一下,所以,當年顧雨霖才會以為裴如一懷的是許勳的孩子,一氣之下嫁給了伍盛。而裴如一也才會誤會了許勳是想陷害伍盛,結果事情成了最後那個局面。
而,在許維遠的身份沒被曝光之前,裴如一才會一直以為,許維遠在做的事情,是見不得人的,是傷天害理的,是天地難容的。
這都是因為,許勳和許維遠一樣,都太不懂得如何去解釋了。
伍凌菲無奈,最後只是道:“我希望你能跟裴阿姨好好談談,很多事情,其實說開了就好了。”
許維遠哼了聲,沒有回答。
其實,他也不是沒有跟裴如一交流過,只是裴如一那未開口就先流淚的性子,委實讓他心煩,很多時候他一心煩意亂,便索性不開口了,進抿著唇聽著她唸叨,越唸叨他就越聽不進去了。
也就是他們兩個人迥異的性格,才會導致了這麼多年來,兩人未曾好好交談一次。
伍凌菲大概也想到了那樣的情況,索性不說話了。
這次的勸導就這麼的出師未捷了,她鬱悶的抿了抿唇,轉身要走。
而後,她的手就這麼讓許維遠給拉住了,許維遠說:“也許,我們也該好好談談?”
許維遠從來沒有這麼小心翼翼的問過她。
他總是強勢的,固執己見的,不允許伍凌菲反駁的。可是他這次,卻這麼小心翼翼的,生怕伍凌菲說一句“不”的……問她。
伍凌菲看著被他緊緊的握著的手腕,輕輕的點了點頭。
許維遠將人按在了椅子上,蹲下身看著她:“我能摸一摸他嗎?”
伍凌菲一愣,繼而便覺得臉頰熱了起來,她咬了咬唇瓣,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
許維遠臉上一喜,輕輕的撩起了她的衣襬,將那小而渾圓的小腹露了出來,坐下來的時候,肚子就越發的明顯了,明明也就四個月不到,小腹卻已經凸顯了出來,小小的一塊。他一隻手就能將他全部包進了手心,溫熱的,帶著伍凌菲的體溫,鼻子所呼吸到的,都是她獨有的體溫,沒有女人濃妝豔抹後的香水味,沒有脂粉裡濃重的味道,只有清淡的沐浴露的味道,淡淡的,帶著說不清的花香味,清新撲鼻。
他摸著摸著,越發的愛不釋手了,可又擔心伍凌菲著涼了,只能將衣服拉了下來,蓋住了她的小腹,也蓋住了他的手,就跟無賴似的,他坐在了伍凌菲的身後,大手將人緊緊的抱住,手就伸進了衣服裡,慢慢的撫摸著她,偶爾還打幾個轉兒。
伍凌菲一個不防讓他給抱住了,掙扎了起來,許維遠抱著她的手一個用力,聲音冷冷的凝聚從一條線,直接穿透了她的耳朵。許維遠說:“別動,小心傷到孩子。”
可他這麼說的時候,手卻還緊緊的捂著肚子,怎麼也不肯鬆手。
伍凌菲無奈,也是真的怕不小心傷了孩子,只能任由他抱著,這個姿勢,伍凌菲看不清許維遠的臉,她盯著前面,道:“許維遠,今天我伍凌菲能有今日,也許應該跟你說一聲謝謝的。畢竟伍家是真的犯了法,伍家是真的犯了錯,若不是你,也有別的警察,別的臥底……”
她說著,頓了頓。而後才道:“可是你我是仇人,終究還是仇人。這個仇我不報,也不怨你,可這改變不了我們是仇人的本質,你明白嗎?”
她說著,想回過身去看許維遠,可到底還是沒有。她只是愣愣的盯著前方。她能夠感受得到,許維遠摟著她的手,越來越緊了了,撫著她小腹的手,也停了下來。
她再等,等許維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