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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后的歌不好駕馭,從朱一紅嘴裡咿咿呀呀的拼湊出並不連貫的歌詞時,會讓人聯想到,一隻貓求偶不成時的春叫,準確說來,比春叫還讓人無法忍受。
可是,她唱得很投入,那副認真的神情不太像平日的她,她的目光柔和的像一片深海,她時而定定的看向某個人,時而又垂下頭,久久不願抬起……終於在顫抖哽咽的聲音中落幕,她放下話筒,坐進角落。
遠遠注視她的張然向她走來,“豬,怎麼了?心情不好嗎。”
她不說話,目不轉睛的凝視天花板上懸掛的燈。
酒會讓自己不太像往日的自己,是努力維持鎮定,還是借酒裝瘋,然後明天的太陽昇起時,假裝什麼都不知道。她搖擺不定。
“小叔,你覺得我醉了嗎?”
“本來覺得你沒有醉,你這麼一說,肯定就是醉了。”
她靠向張然肩膀,“小叔,我想談戀愛,你覺得好嗎?”她的心臟彷彿正在經歷一場瀕臨毀滅的地震,它劇烈的震動著。
“好啊!當然好,但是,記得保護好自己。”多麼標準的答案,可是它成功的將地震推向制高點,毀滅了。
她從沙發上彈跳起來,動作利落,任何人都無法從她的神情間找到一絲的落寞,大笑著,大嚷著,“葉詩文,我們繼續喝,不醉不歸。”
不記得喝了多少酒,張然來勸阻時,朱一紅已經神智不清,“你走開,你從小就不是好人,你搶我的麵包,還往我的飲料瓶裡吐口水,啊呸,不要臉!”
那一聲“啊呸”又形象,又地道,張然頗為無奈,“你就不能記點我的好嗎?”
她的神色陡然黯淡,“太多了,所以我要記著你對我的不好,否則,否則……”她無法繼續,急衝進廁所。
這樣很不好,她殘存的理智告訴自己,醉酒後嘔吐會帶給同伴麻煩,她反鎖廁所的門,試圖憑藉自己的力量清理地上的濁物。
門外是張然的聲音,“豬,你是不是吐了?”
“沒事,”她說道,手上沒有力氣,眼前的一切彷彿正在漂浮,她頹然的將臉埋進雙臂間;頭皮發麻。
“豬,你先開門!”
“我都說了沒事,你別擔心我。”
安靜了一瞬,敲門的聲音又一次響起,“我想上廁所,你快開門。”
朱一紅這才手忙腳亂的簡單沖洗一番。
開啟門,“你怎麼了?眼睛腫成這樣?”
“沒有,只是不太舒服。”
張然扶起她,“那我們先走吧。”
“去哪兒?”
“你這個樣子肯定沒法回學校,去附近開個房間,我照看你。”
“好,不過你讓我先躺一下……”每走一步都像是會踩空,虛晃的使不上力,明天清醒後一定會後悔今天的酒後失態,朱一紅想道。
人們常說生病時和醉酒時,人都會很脆弱,這句話十足的矯情,朱一紅可不覺得自己會脆弱,“小叔,我脆弱嗎?”
張然為難的思考問題的答案。
朱一紅又道,“小叔,我想養金魚。”
“那我明天給你買。”
“我還想要一臺電腦。”
“好,都買。”
他轉身從雙肩包裡抽出包裝圍巾的口袋,“你生日的時候沒給你買禮物,我不知道你會不會喜歡,紅色的圍巾,紅紅火火。”
朱一紅喜笑顏開,“當然喜歡,我就是喜歡紅色。”
她抓過圍巾往脖子上繞一圈,又將另一端繞向張然的脖子,“《花語愛麗絲》的封面海報就是這樣的……”
張然一向聽不太懂從朱一紅嘴裡蹦出的書名或電影名,反正朱一紅喜歡看一些冷門又催眠的電影就對了。
休息了幾分鐘,朱一紅站起身,“走吧,小叔。”
搖搖晃晃努力站直身子,“同志們,我要先走了。”
大家揮手致意,也不敢挽留她。
走上長廊,腳底打滑,險些摔倒,張然忙攙住她。
“你喝醉了,以後不要再像今天這樣喝酒,很不好,你知道嗎?”
“我沒有醉,我的腦子很清醒,只是全身都沒有力氣,說話的時候控制不住的哆嗦。”
張然想過用不用像小時候那樣,將她放在背上,可是,不知道什麼原因,這個念頭短暫的閃過以後便不再出現。
他攙扶起她,心中莫名的窩火,“我希望這是你最後一次喝醉,你一個女孩子,不能喝就不要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