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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接觸不多。”這是實話。
說著,包間門被推開,張然在見到宋朝嘯的那一刻,突然升起一種自己怎麼像《水滸傳》裡的王婆子的錯覺。
宋朝嘯坐到張然身旁,討好的衝著朱一紅一笑,“侄女也在啊?”
張然很鄙視,宋朝嘯這是演給誰看呢,明明連奶茶店的名字都是由他指定。
朱一紅不想令張然難堪,即便她是多麼想衝著宋朝嘯那張醜惡的嘴臉以重重一擊,她仍然勉強的自己回覆道,“嗯,你不先點杯茶嗎?”
張然面對這樣的場景有些無措,既不能直白的表現出自己是來做媒,也不能不作為,於是,就那麼莫名其妙的說了一句,“豬,你知道嗎?宋朝嘯會跳街舞。”
在他的觀念裡,男生唱歌跳舞是一項追求女生的必殺技能。
朱一紅忍不住大笑,“我們中學的遊園會上見過的。”朱一紅止住笑,截下了後半句,那也叫街舞?跳得跟廣播體操似得。
張然不知道朱一紅的心思,以為朱一紅果然跟一般小女生無異,又補充了一句,“宋朝嘯他們家至少開了十家養殖場,很不錯。”
朱一紅瞪大了眼,“宋朝嘯!”宋朝嘯疑惑的望向她,朱一紅續道,“你們家是養雞的?”
宋朝嘯昏厥,養殖場和養雞區別很大的,他實在不明白朱一紅的腦回路究竟是如何構成,更可悲的一點,自己居然喜歡她,宋朝嘯頗受打擊,腹誹,真是個沒見過世面的土著。
不過,張然知道,朱一紅百分百是故意的。
他玩味的看向一臉吃癟相的宋朝嘯和朱一紅,越看越覺登對。
宋朝嘯一邊吸溜奶茶,一邊問道,“侄女,我以後都怎麼稱呼你。”
朱一紅根本無心回應他,敷衍著,“隨便。”
“紅紅,我以後就叫你紅紅。”
朱一紅差點讓卡在喉間的奶茶從口腔、鼻孔等噴射而出,“嘯嘯,你能別那麼噁心嗎?”
張然的手機響起,出門去接電話,帶上門的一瞬,朱一紅站起身來,“宋朝嘯,因為你是我小叔的朋友,我不想讓我小叔為難才勉強與你同坐一桌,但你……矜持一點,行嗎? ”
朱一紅疲憊的坐下,“你幹嘛老是出現在我面前?”
宋朝嘯試著解釋,“我喜歡你啊,你為什麼就是不信呢?”
“信不信都不重要……再說,你們家是養雞的,我高攀不起,我去年在鎮上賒的雞蛋今年都還沒銷賬呢,別說雞了……你還是去找個養豬的姑娘吧。”
這什麼邏輯,宋朝嘯胸口莫名升起一股虛火,“說來說去,你還是不信,你看我的表情都這麼嚴肅了,你怎麼還不信呢。”
“那我也很嚴肅的告訴你,你的話是真是假都與我無關,我跟你,不可能!”
宋朝嘯從來沒有這麼淒涼過,就像秋天裡的落葉,在風中劃過一條美麗的弧線,結果,還是落地了。
他原本準備了好多自我介紹的演講詞,現在通通都用不上了。
待張然再進到房裡的時候,就見到這樣一副場景,一個是秋天裡的枯藤老樹,一個是春天裡的含苞待放。
“怎麼了?”
朱一紅百無聊賴的將奶茶杯子捏得“呲呲”作響。
“小叔,走吧,去結賬!”
宋朝嘯整個人都像矮下一大截,甚為頹唐的隨在兩人身後,兀自念道,“算你狠!算你狠!”
走出奶茶店,宋朝嘯叫住朱一紅,有別於方才表演二人轉似的表情,他異常認真的直視朱一紅,“我是真的喜歡你,也許我現在做的一切不能代表任何,但是,時間可以證明。”
朱一紅被宋朝嘯身後的陽光晃得睜不來眼,她的心好像正在往下沉,她默默思忖最後一次見到宋朝嘯的這副神情是什麼時候,好像是上學期,自那以後的很長一段時間,他都沒有再出現。
明明習慣了惡言相向,卻在明知可以最徹底最有效的將他擊退之時,沉默了。
她心軟,或者,她被宋朝嘯那種無遮無攔,急於表達自己心情的執著所打動,因為他能做到的,她全都做不到。
張然已走向馬路另一邊,蹲在梧桐樹下,背對兩人,朱一紅默默的望著他的背影,耳邊猶自迴盪,“我是真的喜歡你,也許我現在做的一切不能代表任何,但是,時間可以證明。”
她垂眸,思考張然到來的意圖,做媒?想她?答案很明顯,那麼,是在宋朝嘯離開以後,責問張然為何這麼做,還是裝作什麼事都不知道,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