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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一紅一瞬來了興致,“張然?”
大餐不是重點,她已經過了愛做夢的年紀,張然所謂的大餐了不起就是一份肉夾饃。
“你們兩個大男人手拉手逛街合適嗎?你等著我,三分鐘後回合。”
三分鐘後。
銀杏樹下的宋朝嘯讓朱一紅有些失神,心臟的某個角落一陣柔軟,不可思議的悸動。
她平復自己紊亂的心跳,上前揉了揉宋朝嘯的頭髮,“你頭髮多久沒洗了?這麼油。”
宋朝嘯甩開她的手,“沒眼界的農村人。”
“你說誰是農村人?我農村人我怎麼了?”
宋朝嘯陪著笑臉,“高貴冷豔的農村人,最招人喜歡了。”
朱一紅臉紅得能滴出血來,“你亂說什麼呢!”
宋朝嘯這才意識到這樣的玩笑話好像朱一紅向來不太喜歡,他鬱悶的摸摸後腦勺,“對不起!”
朱一紅抬腳往前,不理他。
宋朝嘯忙追上去,“紅紅……紅紅……”
坐上公交車,朱一紅坐靠窗的位置,宋朝嘯坐她身旁。
“你能告訴我,我們相識這麼久,我有什麼……什麼讓你喜歡的地方嗎?”他突然像個孩子,低垂腦袋,兩手交錯,竟然不敢直視對方。
朱一紅將這一切看在眼裡,“我們班見過你的人都說你很好看,很陽光,笑起來讓人覺得很舒服……我在這個學校裡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覺得你像個仙人一樣。”
他笑了,“你要是足夠了解四川方言,就知道,'仙人'絕對不是褒義詞。”
朱一紅噘嘴,“那我不說了。”
宋朝嘯又道,“那是你第一次見到我,卻不是我第一次見到你,在那以前,我常常看見你去學校後門的第二家店鋪吃炸土豆,常常看見你去學校的圖書室坐靠窗位置看書,常常看見你去報亭買雜誌,常常看見你一個人坐在籃球場坐很久……我很想靠近你,說贖罪似乎太嚴重,但是,就是很想靠近你,想知道你現在怎麼樣了,還是那麼自卑嗎?對人人都是一副笑臉,然而,這樣的笑又帶著寒意,讓人無法靠近……我從來都不認為你有多麼的糟糕,哪怕你以前是個大胖子,在我眼裡也很可愛,圓滾滾,很害羞,也很有禮貌。我記得中學的時候,無論是什麼樣的事情找到你,你從來都不會拒絕,哪怕以我跟你的交情,你根本不必為我做到那種程度,你幫我趕過作業,幫我買過零食,幫我找過教材……你從來都沒有拒絕過我,你真的是一個很溫和的女孩兒,那時候,我常想,你要是沒那麼胖,我會不會喜歡你呢?原諒我當時的以貌取人……不過現在,我覺得喜歡一個人並不需要外在的條件,拿破崙都可以愛上一個寡婦,而我只是一個平庸之人,我喜歡你,所以哪怕是你臉上的雀斑在我眼裡也很可愛。”
朱一紅似懂非懂,或者說,她根本就抗拒著這樣的表白。
她沉默望向窗外,玻璃窗上隱隱約約倒映著宋朝嘯從期待到失望的面孔。
她不能回應,也無法道出拒絕的話,她相信,宋朝嘯能夠明白她的心思。
這種沉默一直延續到與張然碰面。
朱一紅說不出自己的怨氣到底來自哪裡,也許是張然不經意間流露的笑意,好似在說,“你們倆有□□。”又也許是張然今天的狀態看起來一點都不好,普普通通的衛衣,還有未經打理的頭髮,充分說明他對這次的“會面”一點都不重視。
“醜死了!”
張然習慣性的揉揉她的頭髮,“你說誰呢?”
朱一紅抬頭仰望他,所有怨氣都在他的一笑裡灰飛煙滅。
張然又對宋朝嘯說道,“你看,我就是太慣著她,別人往她頭上拉屎,她肯定還問別人要不要紙,也只有對我,兇得離譜……”
若只是這麼一句,朱一紅肯定會偷笑,你知道就好,我就是對你橫,偏偏張然又補充道,“如果你以後跟她在一起,就不要步我的後塵。”
朱一紅的心好像碎成了無數塊,她幾乎是哽咽著,“你煩不煩?不要再說了!”
她不想回頭,看著腳下的路,越來越模糊。
“對啊,”宋朝嘯解圍道,“我跟她八字還沒一撇,有戲的時候再說唄。”
他假裝很灑脫。
原本是一次簡單的逛街,卻在這樣各懷心事的狀態下,詭異的拉開序幕。
朱一紅顯得興趣缺缺,宋朝嘯原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逛街的痛苦對他來說絕不亞於掛科,至於張然,他壓根就不知道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