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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媽,外婆他們給我的錢我都沒用,你們不要再寄錢過來,你們留著自己用,我會照顧好自己,你給爸爸伙食開的好一點,他那麼瘦,身體也不好,你不要不捨得……”說著,又開始不著調的繪構藍圖,“我呢,總有一天會飛黃騰達,到時候啊,我們家澆花的水都是農夫山泉;保姆保安全都會說七國語言;從門口開車到臥室都要半個小時;車庫裡放的車還全都是四個煙囪……所以,媽,你要作好做貴婦人的準備,別小氣巴拉的連塊肉都捨不得買。”
“成天不務正業,就知道滿嘴跑火車……啊,我掛了,掛了,馬上一分鐘了。”
她老媽掛電話的水平倒是一流,半秒的誤差都沒有。
也許這就是所謂的生活所迫,朱一紅不禁想起高二那年,她還是死胖子朱一紅的時候,經歷了巨大的打擊,曠課三天,連抬腳進學校的勇氣都沒有。是張然推開了她家的家門,將她從床上拎起來。
“朱一紅,難道你想像你爸媽那樣,一輩子背井離鄉,卻還是勉強餬口,10年,20年,也還不如別人輕輕鬆鬆一秒鐘一個'enter'鍵,或者你想像同村那些17、8歲的女孩兒,明明是花樣年華,還要手裡抱一個,肚子裡懷一個,這就是你希望的人生嗎?”
朱一紅瞥一眼雙臉漲紅的張然,他的手下意識的攥緊,好像隨時準備進攻。
“你希望是哪一種?你可以因為別人一句話而放棄自己,那麼你想過你可以承受的是哪一種生活?”
朱一紅淚水漸漸溢滿眼眶,晶瑩的水珠就像爬滿玻璃窗的霧氣,令她看不清眼前的世界,而心臟還在潺潺的淌血。
雙臂劃出一個環形,身子微微前傾,腦袋靠近對方的懷中,“小叔,我難受!”
攥緊的雙手漸漸鬆開,遲疑片刻後撫向她頭頂,“沒事,會過去,”方才的怒氣平息下來,“你看,你不是常說我跟大黃狗很有夫妻相,我也沒有一蹶不振吶,你怎麼就那麼不爭氣。”
她無言,放任自己在他的懷抱中溺斃,耳邊滿滿的迴響絕望而暖意融融的吶喊,“小叔、小叔、小叔……”
那時的天氣也和現在一樣,風很疾,樹葉在寒風中瑟瑟發抖,陽光在金黃的葉面跳躍,像流動的音符。
淚水掛在臉上還帶著寒意,但鼻尖充盈的香味令朱一紅安心,她靠得更近,能聞到陽光的味道從纖維與纖維間的縫隙流瀉而出……
“豬,別讓人永遠都在背後嘲笑你,回學校以後,用心聽課,我在臨川等你,你必須來。”
是從那一天起,朱一紅的人生呈現激進狀態,天麻麻亮,她站在張然家門口,“小叔,我要去學校了!”
睡眼惺忪的張然撩起窗簾,口齒不甚清楚,“你小心一點!”
這種激進的狀態一直持續到高考,基礎太差,她可以將趙本山的小品段子倒背如流,卻記不住一句大不列顛的鳥語。
其中的艱辛不言而喻,頭懸樑,錐刺股不過爾爾,但,無論如何,她沒讓張然失望……
作者有話要說:
☆、仇人
回到大集體,心中的陰霾漸漸消減,室友們默契的沒有問她為什麼才出門就又回來,她很感激室友們的善解人意,其實她有所不知,真實的情況是,根本就沒有人記得她出過門。
她期盼的電話一直沒有響起,她被遺忘了,忘了,了……
寢室裡,葉詩文正在打電話,“一萬塊錢哪裡夠啊,豬肉都漲價了,連叫花子的起步價都是十塊八塊,我不管,你還要再給我一萬……媽,我已經很省了,上次我渴得厲害,明明很想買瓶礦泉水,我都忍著回寢室才喝的白開水……是真的,你女兒都消瘦了。”
那一聲“媽”,讓朱一紅抖了三抖,恍然一聽挺肉麻,細細回味還挺噁心。
結束通話電話,葉詩文心情似乎不錯,一邊晾衣服一邊哼唱,“今天是個好日子,心想的事兒都能成……”
朱一紅悄沒聲的來到葉詩文身邊,“那個,你剛剛說的一萬塊是人民幣?”
葉詩文茫然的點點頭,“啊!”
朱一紅覺得不可思議,她心目中,葉詩文是那個進餐館點三十幾塊錢的小菜還硬逼老闆開發票的人,目的只為了少個一塊,兩塊的零頭,對此,朱一紅不止一次的感慨,窮人的孩子早當家啊!而現在這個窮人的零花錢卻是以萬開頭,這讓朱一紅很難消化。她感到她貧民窟的陣營裡又流失了一位要員,不過還好,任何心情沮喪的時候,只要一想起張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