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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踏入助理區,何馥姝的私人助理當即湊上前來,衝江煜城哈腰頷首問好,目光在這對孿生兄弟身上流連。兩兄弟在f ho可是人人茶餘飯後的談資,但鮮少一齊出沒。
“江總,何董跟傅總監在商量……”
饒是見慣了大場面的助理,在面對江煜城的時候總是心惴惴然,不光因為他是整個江氏集團的一把手,還有他那時時刻刻流露出迫人的威嚴。
剛巧,助理話音剛落,傅娉婷啟門而出,手裡執著一份企劃書。她一身高階定製款的連衣裙,米白色,在膝上的三厘米處戛然而止,典型的office lady造型,挺符合她那倨傲的氣質。
在江煜城清冷的眼神和時玖玖淡然的目光中,傅娉婷微微彎下腰,衝江子衿莞爾道:“saturday,來,跟阿姨去喝早茶。”
江子衿看著傅娉婷懸於空氣中的手,不敢魯莽,先是看了看江煜城,再被小九九如刀的眼神秒殺後,這才果斷開口婉拒。
“auntie,你自己去吧,我要跟我爸爸在一起。”
四人便浩浩蕩蕩地邁入何馥姝的私人辦公室,餘下呼吸微蹙的傅娉婷,幾秒後,她才離去,高跟鞋與地板摩擦的聲響極刺耳。
“奶奶!”
甫一進門,倆孩子像小猴兒般衝到何馥姝的辦公桌前,一手拽住一邊手,一蹦一跳的。
“何董。”
“媽。”
兩人同時發聲,就是稱呼有點兒不太和諧。何馥姝睨著眼前兩人,外表看起來煞是般配,只是就連她一個外人都看得出來,即使捱得很近的兩人其實是罅隙橫生。再看看懷裡的兩個小心肝兒,何馥姝驀地心裡有些揪扯。
可憐了孩子。
小九九站直了腰桿兒,白乎乎的小手指向時玖玖,一本正經道:“我來鄭重介紹下,她叫時玖玖,老時女士,也就是我媽。”
一早上的睏乏在兒孫繞膝間早已消散,何馥姝咯咯直笑,揉了揉小九九柔軟的發頂。說偏心也好,何馥姝還是最疼小九九,這孫子有她年輕的範兒,這性格想來是繼承了眼前這位嬌人,不同於兒子江煜城的沉著內斂。
“逸然、子衿,先到休息區玩一會兒,大人有事要談。”江煜城發話。
江子衿點頭,很快離開,而小九九則是湊到何馥姝耳畔,不知說了什麼,之後才滑行離開,是的,舞來舞去的那種。
將之前親自繪製的手稿一一陳列出來,時玖玖有條不紊地闡述著當時的創作靈感,以及婚紗整體的設計理念。
她長篇大論,他耐心等候。起初看她有些緊張,他悄然攥住她在桌下的手,緊緊地裹著,收在他灼灼掌心裡。她一緊張,手心就冒汗、發涼,跟以前一樣,他記得甚是清楚。
時玖玖站直了身子,微微彎腰,纖細的手指落在手繪圖紙上,嘴裡說著他聽不太明白的專業術語。
江煜城一手搭在桌上,微微撐著腮,凝視著她,這個角度的她真美——
這一望,似回到過去。彼時,她二十歲,笑起來還帶著少女特有的羞澀神色,承歡時雙頰總是頻頻染上緋色,怎麼也退不下來,江煜城愛煞了她那副模樣,那是一種致命的美。
那種美,金髮碧眼的法國妞兒不曾有,倨傲清冷的傅娉婷更不曾有,只出現在她的身上,叫他念念不忘,讓他六年間也不曾去探尋任何一支花兒。
古人云,女最美時,雙十年華。可江煜城覺得不然,當下的時玖玖,歷經歲月洗禮,退卻少女的稚嫩,更美。似羊脂白玉,溫潤細膩,堅而不脆。
他最悔,沒陪她看這一路風景,卻奢望,跟她回同一個家。
江煜城自知,甚是諷刺。要是沒有孩子的捆綁,他那什麼去敵那個悉心照料他六年的男人……縱使桀驁如江煜城,這一刻也不得不甘拜下風。
時玖玖被他看得極不自然,用腳踢了踢他,面上不動聲色地繼續跟何馥姝交談,良久,她才闡述完畢,在何馥姝的示意下落了座。
“何董,我以我的人格擔保,‘晝&夜’是原創之作,絕非剽竊,任何一個細節都不曾參考別人的作品。”時玖玖言之鑿鑿,不容置疑。
江煜城趁熱打鐵,出聲幫襯:“玖玖六年前的參賽作品,就是我親眼看她一筆一畫繪製出來的,她的真實水平決不是虛妄,如今只會更進一步,怎麼可能去抄襲別人的作品?”
輕咳了一聲,何馥姝端起茶杯,湊到唇邊淺啜了一口,微微掀眸,含笑道:“煜城,你以前要是能跟我說這番話,玖玖現在早就是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