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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要說:
☆、第三十四章:家宴
說起來,顧家從前也是這鎮上有名的書香世家,祖上還是做過大官的,一時也是名流在外。直到朝事變遷,到了顧延舟父輩就開始家道中落起來。一直到了現在,曾經的望族搬到了小衚衕裡,空留了個書香的雅名。顧家姐弟也與常人無異,為了生活不辭辛苦。
雖然只剩了空名在,顧家後人仍惦念著曾經祖上的風光。顧文蕙是長女,從小耳聞目染,備受薰陶,盼的就是有一天顧家能再登龍門。只不過她為女兒身,再有心終不能一展抱負。自雙親去世後,長姐為母,她便將全部的希望都放在了顧延舟身上,只盼他學富五車,在科舉考試中一舉奪魁。
可惜的是,顧文蕙雖滿懷希望,但顧延舟自小就是頑劣。四書五經讀的亂七八糟,卻單單對那筆墨之事極其熱衷。為著這事二人不知爭吵了多少回,更讓顧文蕙想不到的,他竟會在一怒之下離家出走,幾年也沒個音訊。
顧文蕙對此事極是自責,幾年如一日,她甚至連大門都不敢鎖,只盼著弟弟早日回來,好一家團聚。
空等了百日之久,直到見得屋門大開,院中來了人。顧文蕙乍一見他,只顧得流淚,都是相對無言。終於想起說話了,又忘了家門風範,連“混小子”這樣的話都喊了出來。
她抱著顧延舟哭了好一會,尤其想著這幾年,時不時的悲從中來。只能細細的將顧延舟從頭到腳的打量了個遍,含糊著眼淚道:“實在是瘦了不少,你可是吃苦了?”
姐弟二人抱頭說了好一會的體自話,直到顧文蕙將眼淚拭乾,紅著的雙眼才勉強看清了院中還有一人。
瞧她身姿亭立,只一言不發的站在顧延舟身後。這該是,和他一起回來的人?
顧延舟見她眼光偏移,心中也是一動,忙拉了林梨到顧文蕙跟前,輕聲道:“長姐,這是我在京城認識的小姐。現下。”他抿嘴笑道:“她是我的未婚妻,特意帶她來見姐姐。”
林梨想起顧延舟之前說的,雖不願但也順著他的話恭恭敬敬的福了個身,喚了聲人。
顧文蕙不答,實在的驚的不小。一時只疑是自己聽錯了。怎地一趟回來,竟還多了個未婚妻?
雖是疑著,但親人再見的喜悅暫時佔了上風。心頭被盈滿的只剩了手足之情,其他的事只想先放了放。
她只笑著執了顧延舟雙手,絮絮的說著話,拉了他進屋。
久別了再見,顧文蕙彷彿有說不盡的話。她自小對顧延舟就是嚴厲慣了,也只有這時才顯了長姐的溫情來。
顧文蕙不為別的,只仔細的端詳他的氣色,又是心疼又是落淚。“起初我還當你是一時生氣,自你走了,我不只一次的想找你回來,可你連個書信都沒一封,這天下之下,我都不知要去哪裡尋你!”
說著又是拿帕子拭了淚,“我沒一日的不在擔憂,你吃的可好,住的可好,外頭這些日子,實在是受苦了。”
句句軟言,叫顧延舟心頭也是酸澀不已。更是後悔,當年不該負氣出走,更不該連書信都不寄一封,白白害了家姐擔心。
他追悔莫及,再三做了保證。今後絕不會再孩子心性,一定事事以家為主。
顧文蕙聽得他真心,又驚又喜的,“好。今後你我姐弟同心,顧家定是散不了的。”
她留意顧延舟衣著,一邊忙著他拭去外頭的塵灰,“我剛才聽你說,那位姑娘,怎地成了你的未婚妻?”
顧延舟早早想提,笑的唇角都揚了起來,“她是我在京城認識的。”
如此這般,林梨的身世被完全的顛倒。她在顧延舟口中只成了個雙親早逝,無依無靠的孤女。又被惡人搶去了宅院,落魄中幸好被他撿了去,於是只好給顧延舟裁紙磨墨,或在丹青上題些字,與他相依為命。
顧延舟壓低著嗓音,娓娓的訴盡,又道:“林梨品性極好,也是好人家出身的。只是天不佑她,遇了些惡事。如此堅毅的女子,總不能叫她不明不白的跟著我,定要給她個名分才好。”
顧延舟口才本就甚好,且為著林梨,自然事事都往好了說。一副的鐵齒銅牙都被他用了極致。恨不得是天上有,地下無,只剩了林梨最好。
顧文蕙倒是鎮靜,只默默的低了頭,一雙手在茶盞蓋上來來回回的撫著。淡青色的瓷釉花紋遊離在指間,時月長久,那花紋已是有些模糊了。
“這畢竟是終身大事。”她只淡淡道:“還是先再等些日子,畢竟急不得的。”
顧延舟還欲再說,被她一手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