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舟嘴角都凝了道笑紋,還好強自鎮定的沒有失態,“辛苦姐姐成全了。”
自得了這句答應,顧延舟喜不自勝。他迫不及待的將這好訊息告訴了林梨,自那日起就開始準備起來。紅喜紙,龍鳳雙燭,鴛鴦枕頭,百子被……凡是嫁娶該想到的,顧延舟都準備了足份,卻還尤嫌不夠,只恨不能將商鋪都搬來了。
明眼人都看了,冷清多年的顧家終於迎來的喜事。瞧那屋簷上的紅燈籠,門口的喜字,還有日日進出,笑的嘴都合不攏的顧家姐弟。細一打聽,原來是顧家的次子回來了,這還不算,還帶回了一位美娘子,只等著擇過日子,就將人娶進門。
顧家的熱鬧傳遍了整個衚衕,一向冷清清的甚至連太陽都照不到的地方一下子被喜色浸染了。顧延舟的手彷彿黏在了那紅的透亮的大喜字上,或是龍鳳紅燭裡。他一點點的平鋪,將它們貼在黑黑的木門上,大廳裡。或是用雙手纏過,將絲條的紅綢掛在那棵頗有年頭的桂樹上。他忙的團團轉,乍眼瞧去,整個院子都是紅通通的。
他想了許久,盼了許久,大紅的喜字彷彿貼不夠。他也不想去看那什麼勞什子的吉日,只想著立刻就翻出族譜,將林梨名字利馬的添上去。
欣喜像最甜美的佳釀,被放置了足夠長的時間,只要一開啟封泥,光酒香就叫人聞之慾醉,且是鋪天蓋地的瀰漫,滲透進每一處氣息,無處可躲。
顧延舟就醉在這樣的氣息裡,臨窗而坐,書著筆墨,在紅底金邊的喜帖上筆畫著即將宴請的賓客。
庭院裡靜悄悄的,只餘涼風送爽。窗子開了半盞,迎風送來,不時有凋落的泛黃葉片被吹了進來。躺在窗柩上,夾在了書頁中。或是惱人的落在了筆邊,打亂了才剛擬好的名單。
在顧延舟嘆息之前,一隻手已拂去了那些落葉。又徑自坐在了他身邊,遞上一盞茶水。
顧延舟接過飲了一口,感嘆道:“林梨,我可真高興。”
“高興人多嗎?”林梨望向他因這幾夜熬出的眼下青紫,“你不用這般拼命的。”
“這可不行。”顧延舟搶了她的手,在嘴邊輕輕貼了一下,“我可是好不容易才盼來的。”
語中寵溺之極,足份了溫柔多情。
林梨依然是默默無話,這樁婚事,從頭到尾都是顧延舟在喜極,她既不說同意,也沒說不同意。
顧延舟也沒再說話,只靜靜的擁住她,“我知道,你對這事也是可有可無的。只是,我心慌的很,定是要將你娶進門。成了顧家人,便再也沒有人成日裡的針對你了。”
他指的是那兩名可惡的道士,想起這二人林梨也是焦躁。只能閉了眼去,只願著此處真真是僻靜。
顧延舟再次埋首在案前,正要書寫起下輪名單。院中突起了動靜,清冽的女聲從那棵桂樹旁傳來,“弟弟,你快些出來,看誰來了。”
是顧文蕙的聲音,聽著很是歡喜。不知是領了什麼人過來。
“怕是我們婚禮的賓客。”顧延舟笑著停了筆,“你先坐著,我出去看看。”
深秋蕭瑟,原本空落的院中現在都團著一片喜色,極顯朝氣。顧延舟面上帶著笑,一邊走一邊客氣道:“是什麼大人物來了,姐姐這麼高興。”
顧延舟本還含笑,終等見了開客,面上卻是狠狠一滯。還沒散去的笑凝滯在臉上,僵硬的化不去,顯得怪異的很。
顧文蕙並未看出,只當他是高興的,頷首道:“我想著你跟柳晨是從小到大的朋友,大喜之日他必是得到的。我本想親自去找他,哪曉得這麼巧,就在街上遇到了他。剛好,你們也許久沒見了,趁著機會好好聊聊。”
她多說一字,顧延舟的臉就難看一分。他看著姐姐身邊氣定神閒的柳晨,從小到大的朋友,不是沒有情誼。只是那夜之後,顧延舟想著二人還是不見為好。
想到那次林梨險境,顧延舟又是一陣緊張。這次,是他孤身一人,還是又帶了幫手?
“柳晨!”顧延舟急忙喚他,立是上前了一步,“你這次來……”
“顧兄。”柳晨截了他的話,同樣是笑的有些勉強,“顧兄可真不夠意思,上次你不告而別,現在辦喜事也不通知兄弟。”
“你們之前已經見過了?”顧文蕙有些吃驚,不過到底也沒有往深了去想,只客氣道:“好好站在院子裡說話作什麼,快些進去。”
她簇擁著二人進了廳中,柳晨見了一屋子的喜色,微微愕然,“顧兄當真要娶親了?”
“可不是。”顧文蕙接過話頭,“他可催的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