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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不及深思他這句話隱含的意味,我陷入了夢鄉。
再次醒來是因為聽到了關門聲。
“我說你們兩口子也真夠折騰人的。”王復琛的聲音伴著腳步聲傳來,他似乎走到了病床邊,手裡拎著的塑膠袋嘩嘩作響,“魏琳還沒醒?”噪音停下來,“喏。”
我沒有睜開眼睛,裝作仍在熟睡。
“醒了,不想看見你而已。”秦森則是直截了當地告訴他,鬆開我的手替我拉了拉被角,語氣平淡而生疏,“謝謝。藥放下,你滾。”
“這麼絕情?”大約是早已習慣秦森這樣的態度,王復琛非但沒有感到尷尬,反而語帶笑意地拖來一張椅子,在病床邊坐下,“說真的,我是來跟你討論案子的。”他身上帶著股雨水的潮氣,在他坐下的瞬間衝破室內的空氣撲面而來,“這幾天都下雨,但是自從江軍正被帶進局子,就再沒有發現過屍體。這對他很不利。”
“我知道。”答得事不關己,秦森重新抓起我的右手,把什麼冰涼的東西貼上了我的指尖。我感覺到那東西夾住了我拇指的指甲,微微張開眼,正好看到它“咔噠”一聲咬掉了那截多餘的白色指甲。
指甲鉗。他居然有閒情逸致給我剪指甲。
王復琛注意到我睜開了眼。他沒有同我打招呼,僅僅是深深地敲了我一眼,眼神難得有些叫人捉摸不透。我不禁想象了一下我現在模樣:頭上纏著繃帶,手也被紗布裹住,猙獰的縫線穿插在血肉中,顏色也被鮮血浸得通紅。真是一副可憐的受害者形象。
“你說會是巧合還是什麼?我總覺得這案子很詭異。按理說,能幹出這種事的肯定是精神病患者。”他抬高視線看向秦森,稍稍擰眉,終於不再像往常那樣擺出似笑非笑的古怪表情,“但是他的某些行為又好像非常清醒,不論是那種反偵察能力,還是一有大的動靜就銷聲匿跡……比如說兩年前警方在秋水鎮展開地毯式搜尋的時候,他突然就收手,幾乎消失了整整兩年。”
“作案時間也毫無週期性可言。”秦森的聲音在我頭頂上方響起。他放過我的拇指,又捏住我的食指,把手裡的指甲鉗貼過來,卡進指甲和指尖的縫隙裡,“不過鑑於這些比較出色的反偵察能力,兇手曾經‘三進宮’的可能性很大。不排除那兩年他收手是因為入獄——當然是別的罪名引起的。”
見他要使力剪下那截指甲,我條件反射地朝後縮了縮手。秦森剪指甲有自己的習慣,他喜歡先剪中間的部分,再嚴格對稱地剪掉兩旁的,讓指甲變成一個奇怪的六邊形。他太注重圖形的對稱性,但我指肉和指甲的接合並不是那麼規則,因此以前他幫我剪指甲的時候,總會剪痛我的手指。
發覺我想躲開,他用了點力捉緊我的手,飛快地剪下了那一截。這次他卡的位置比較淺,沒有弄傷我。
“0。6噸的小貨車,正當的工作,正常的家庭,‘三進宮’的歷史,還有精神病史……”目不斜視地作出總結,王復琛嘆了一口氣捏捏眉心,“還是沒法縮小範圍。在V市這種邊境城市,符合這種條件的人太多了……”
“暗娼。”這時候秦森已經利索地將我的食指指甲剪成了六邊形,挪一挪手轉而捏住我的中指,再一次用指甲鉗卡住我的指甲,同時翕張嘴唇吐出了這兩個字。
王復琛眯起眼,“什麼?”
“受害者都是暗娼。”解釋的語氣輕描淡寫,秦森輕巧地剪好了我中指的指甲,又把魔掌伸向我的無名指,“最後一個死者周婉玲有個室友,李紅娟。她接受警方詢問的時候我正好在場。掩飾得不錯,但還是暴露了她的工作。”他剪得很快,並且不論我怎麼縮手都要把它再抓回來,執著到叫人無奈,“我沒有當場揭穿她,事後才私下找過她。用了點不是那麼合法的小手段,讓她說了實話。”
指甲鉗發出的“咔嚓”聲幾乎蓋過了他那句“不是那麼合法的小手段”。
“我怎麼一點也不吃驚呢?”作為一個法律人,王復琛努了努嘴,聳聳肩一笑,“難道是因為你從來都不那麼在乎破案手段的合法性?”
秦森對他的話置若罔聞,聲色平靜如常,自顧自地繼續道:“重新調查過所有受害者的身份背景之後,我發現他們確實沒有任何聯絡。除了都是暗娼這一點。”
抑制不住臉上玩味的笑意,王復琛抬手打斷他,“可以問問你是怎麼調查的嗎?”
“病例。”鼻腔裡發出一聲似有若無地輕哼,秦森駕輕就熟地剪去我無名指兩角多餘的指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