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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所以我覺得再要個孩子也不是問題。”
我的表情大概很困惑。
默不作聲地觀察完我的表情,秦森不緊不慢地補充:
“但是我要你答應我兩件事。”
“什麼?”
“就算你能照顧我和孩子,也不代表你會過得輕鬆。”他瞥了眼我的左手,不過兩秒,視線又落回我臉上,“因此你必須答應我,你不能再傷害你自己。那隻會讓我們一家人的生活更艱難。”
“可以。”忖量片刻,我同意,“第二件事呢?”
出於習慣,他交疊起了十指,盯著我的臉足足半分鐘,才最終張唇:“不論發生什麼事,你都不能離開我。”
半躺在病床上看了他半晌,我不理解他想表達什麼。
“這個我三年前就答應過你了。”我提醒他。
他嚴肅的表情沒有分毫改變,就像他這個奇怪的條件:
“再加一次保證會讓我好受些。”
我看著他,一時沒有作聲。或許他比我更清楚,我們根本不可能重新開始。
就算再要個孩子,也不可能。
但我還是彎起嘴角對他露出一個笑容。
“我保證。”我說。
☆、第二十八章
或許是因為已經太長時間沒有進行過這種正常的對話;在我說出那句保證以後;怪異的沉默就在病房中迅速蔓延開來。秦森維持著最開始的姿勢坐在椅子裡;十指交疊的雙手隨意擱在腿上,一臉微擰著眉的嚴肅神情;人像石膏似的一動不動地看著我。
我枕著靠枕回視他;打算等他先開口。從過去到現在,在我們同時陷入沉默的時候;通常都是他先打破僵局。
“你們都聊了些什麼?”果不其然;沒過一會兒他便眨了眨眼,挪動一□體試圖直起腰桿;同時低下眼皮避開我的視線;“你跟簡嵐。”
“我告訴她我被綁架過半年。只是籠統提了一下;沒有詳說。”
他猛地抬起頭看向我,眼底似乎有光斑跳動;緊抿著唇沉吟幾秒;大概是在剋制自己的情緒。他再次出聲時微微眯起了眼,漆黑的眸子將視線刺向我的眼睛,嗓音有些沙啞,音調幾不可察地提高了半個八度:“你答應過我。”
“我沒有說。”我不得不重申,“我不會告訴她後來我做了什麼。”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我緊接著就問他,“案子怎麼樣了?‘V市雨夜屠夫’?”
冰錐般隱藏著溫度和攻擊性的目光並沒有立即從我臉上挪開。秦森隻字不語地盯了我半晌,才緩緩收回視線,探出身子伸手將摞在床頭櫃上的書一本本擺到床邊:“結束了。”他不再多提案情,把七本書擺好,而後靠回椅背前,稍稍挑了挑下巴示意我,“挑本書看。”
隨手拾起一本薄伽丘的《十日談》,我右手拎著書遞給他:“你讀吧。”
顯然沒有料到我會這麼做,秦森看了眼我手中的書,又將視線轉向了我。他的面無表情已經暴露了他的想法。
“不可以麼?”稍微抬了抬被擱到病床邊小平臺上的左臂,我藉此提醒他我左手的小拇指才剛剛進行過斷肢再植手術,然後抬眼對上他的視線,緩慢地眨了一下眼睛,“剛才你都已經幫我換了衣服。”
眸色沉沉地瞧了我許久,直到我快要累得放下胳膊,他才接過我手裡的《十日談》,臉色說不上好看地翻開正文的第一頁開始讀給我聽。
秦森不擅長讀有故事性的東西。他可以把授課的內容講得引人入勝,也可以把講座做得精彩非凡,但一到說起——或者讀出有情節性的內容,他的語氣就會變得刻板而生硬,就像他每次查案時複述案情的口吻,甚至比那還要糟糕。我是在四年前發現自己懷孕之後不久發現這一點的。
那時身處國外,即便當地醫療技術遠超祖國的醫療技術,但不是待在真正的家裡我便總是不能安心,晚上常常難以入睡。數羊、聽錄音……各種催眠方法都不奏效。有一回我一時興起,便拉了拉身旁秦森的胳膊:“不如你給我講個故事吧。”
恰好伸手開啟了床頭燈,他眯眼適應燈光,好像沒有聽清楚我的話:“什麼?”
“講個睡前故事。”我縮到他身邊,將腦袋埋到被窩裡躲避扎眼的光線,“小時候我媽也是這樣哄我入睡的。通常故事還沒有講完,我就睡著了。”
“魏琳。”他卻不像往常那樣欣然接受,反倒有要拒絕的意思,“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說不定有效呢?”只好眯起眼抬頭去看他,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