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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老師,沒什麼文化。他們那些專業性太強的東西,我從來不會去問。”
“沒關係。”沒想到他對此並不意外,調整方向盤把車拐到了通往我們住處的小路,語氣平淡如初,“我會自己找出答案。”
我付諸一笑。
等到他把我送到距離別墅約摸五十米的空地,我便向他道謝,打算下車。
“魏小姐。”他卻突然叫住我,“您曾經受到過腦部創傷嗎?”
轉過頭正好對上他的視線,我微笑著回答:“沒有。”
他同我對視三秒,然後跟我道別,不再追問。
回到家之後,我站在玄關換鞋時,隱隱能聽到客廳傳來的聲響。拎著菜來到客廳,才發現原來是電視節目的聲音。
秦森直挺挺地站在客廳正中央,手裡握著遙控器,一動不動地盯著電視螢幕。他身上套著的是我昨天替他從陽臺收回來的睡袍,在外頭晾曬了一個下午,至今都還沾著陽光的氣味。我見他光著腳,便回身來到玄關,幫他拎一雙棉拖過來。
“路上碰到肖警官。”彎腰把拖鞋擱到他腳邊,我順道解釋,“他開車送我回來,堵車,所以晚了點。”
“聞出來了。”他象徵性地朝我偏了偏臉,卻依然目不轉睛地看著電視,只有語氣裡少帶不屑,“老煙槍,抽的牌子也少見。”
我不得不拍拍他的腳踝,“把鞋穿上吧。”
他抬腳,直接踩在了拖鞋上,仍然沒有要分出一點注意力來好好穿鞋的跡象。
但鑑於他這幾天狀態都不錯,我不再管他,起身走向廚房,將買回來的菜放進冰箱。在洗菜池邊把卷心菜的葉子一片片剝下來洗乾淨,我還能聽見客廳那兒傳來的電視節目裡的講話聲。
“受害人李老太如今失去了老伴,隻身一人住在B區的舊屋裡……”女主播的嗓音有些耳熟,字正腔圓,不帶任何南方的口音。我還在回憶她是誰,就聽到另一個頗為熟悉的聲音啜泣起來:“如果只是錢被搶,也沒什麼大不了……我們兩口子沒有兒女的照顧,也能自己靠自己活這麼多年……可現在老伴沒了,以後的日子我也不知道該怎麼過……就因為一個‘敲頭魔鬼’……造孽啊……”
是那位被搶走了首飾的李飛英老太太。
我洗菜的動作頓了頓,而後才接著繼續。原先我也疑惑過,為什麼李飛英老太太要撒謊。在丟掉兩萬塊這件事上撒謊的確情有可原,但她堅持說她看到過敲頭魔鬼的臉,卻讓我不能理解。現在回想起來,其實也不是不能理解——沒有子女的贍養,丈夫又還躺在手術室接受搶救,她必須抓住一切可能的機會讓自己暴露在媒體面前,以便爭取到更多人的同情,甚至得到一定的捐助。
終歸是為了將來的生活,無可厚非。
只是我沒想到,晚餐過後再看新聞時,會聽到毛文竇自殺的訊息。
“‘敲頭魔鬼’毛一瑞的父親毛文竇於今早七點在家中割腕自殺。毛文竇生前曾試圖替毛一瑞頂罪……”
趁著秦森還在洗澡,我關掉了電視,回到二樓的臥室,爬上床鑽進了被窩。
這些天難得有機會好好休息,我通常都睡得比較早。秦森對此不甚在意,因為他往往要在書房待到半夜,才會回來臥室休息。這晚也和前些天一樣,我夜裡聽到他回房的動靜,接著又感覺到身邊的床墊陷下去,應該是他揭開被子躺了下來。
他溫暖的身體慢慢靠近,掌心覆上我的額頭,在黑暗中拿食指反覆摩挲我的額角。那裡有一塊術後傷疤,藏在髮際線後頭,很難發現。從三年前開始,他就總愛無意識地摸它。有時候他腦袋不清醒,指下力道太大,甚至會擦破我的頭皮。就好像能用這種方式掩蓋它的存在,假裝一切都不曾發生。
“我總是在想,為什麼我沒有殺了你。”我睡得昏昏沉沉,隱約聽見他在我耳邊喃喃自語,“然後再跟你一起死。”
片刻過後,他的嘴唇貼上了我的前額,一翕一張,溫熱的鼻息隨著囈語似的呢喃,伴我陷入夢鄉。
“……我們都會不得好死,魏琳。”
☆、第十一章
我第二次見到秦森,是在春節之後。
那時我幾乎已經走投無路,偶然從包裡翻出秦森的名片,才恍惚間記起了他。於是我上網查詢了他的個人資料,又在A大的學院論壇裡進行關鍵詞檢索,簡單瞭解了他的學生對他的評價。確認他聲譽良好,我猶豫一個晚上之後,還是透過名片上的號碼聯絡到他,同他約好時間上門拜訪。
秦森的住處距離A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