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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家衣?”展開那件由不同顏色的布料拼接縫製出的小上衣,我粗略估計了碎布料的數量,稍感吃驚。看得出來她跑了很多個家庭討要布料,拼接時的顏色搭配也有所講究,線腳扎得緊實,做工十分精細。
這份禮物太珍貴,如果不是足夠重視秦森,她也不至於花這麼多心思。
看到我驚訝的表情,陶葉娜的笑臉便有些靦腆:“快過年了,裁縫店難找,所以我就自己做了,手工不太好。”
“謝謝,很特別的禮物。”我回她一笑,拎高了百家衣在秦穗眼前晃晃,吸引她的注意力。滿月的孩子對顏色的敏感度很高,一見這五顏六色的衣服,便高興得咧嘴笑,伸著小手咿咿呀呀叫著要夠到。我抬頭示意陶葉娜看看,嘴邊也不自覺浮起笑意:“小穗也很喜歡。”
她小心翼翼湊近瞧瞧,或許是一時情怯,不敢伸手去逗她,只遠遠看著,目光柔和:“鼻子和眼睛像你,嘴巴像秦先生。”
“抱抱她吧,她不認生。”拿手肘碰了碰她,我把孩子抱到她手邊。
遲疑片刻,陶葉娜略顯笨拙地抬起胳膊將秦穗接過去,見小傢伙仍舊懵懂地笑著,才跟著露出了笑容:“還真不認生。”
撫了撫小傢伙的額頭,我隨意笑了笑,算作回應。
家中有人做客,時間便過得飛快。入夜後陸續把他們送走,不僅我有點兒疲累,秦穗也打起了哈欠。二樓有她的嬰兒房,可她到底才剛剛滿月,我不可能讓她獨自睡在沒有燈光的房間裡。所以給她用熱毛巾擦過身子以後,我還是如常把她抱回了主臥。
秦森不在廚房洗碗,不知什麼時候先我一步跑到了臥室,正拉開更衣間的大門翻箱倒櫃。狐疑地看他一眼,我抱著秦穗來到床邊的嬰兒床旁,小心將她放上/床,替她脫掉襪子,捏一捏她的小手小腳,確保她的身體不會太涼:“今天曾警官找你是為了什麼事?”
“有個棘手的案子。”秦森還在把我的衣服一件件翻出來扔到床上,“我記得你有一條紅色的連衣裙?”“夏天有一條,冬天也有一條。”趁掌心溫暖,我慢慢給秦穗按摩手腳和胸腹,“我記得都在箱底。”
按照我的提醒拖出更衣間角落的箱子,秦森翻翻找找幾秒,總算把那兩條裙子抽了出來,冷酷無情地扔向一邊:“近期不要再穿了。”
特地費神把它們找出來,就是為了扔掉?
“為什麼?”我搓揉著秦穗軟嫩的小腳,暫時沒有跟上他的思緒。
“你應該記得雨夜屠夫那個案子,一共有十二個死者。”回過身撿起被他隨手丟到床上的其他衣服,秦森迅速將它們一件件疊好並堆放整齊,臉上神色平靜,語速卻以微不可查的速度漸漸加快,“其中第十一個死者一直讓我覺得非常古怪。雖然也被割去了外/陰,拋屍的方式也和雨夜屠夫一貫的手法相同,但我並沒有找到明確的證據證明她是個暗娼。而且屍體的很多細節也讓我懷疑,她不是被雨夜屠夫所殺,而是有人想要魚目混珠。”
安靜聽他陳述,我沒有試著打斷,低頭拉高被子蓋住秦穗的腿,力道輕柔地搓按她的胸腹。小傢伙已經睏倦得合上了眼睛,嘴裡咕嚕咕嚕吐泡泡,偶爾扭一扭身子,看上去很是享受。
“現在事實證明,我的懷疑沒有錯——她是被另一個連環殺手殺害的。目前已知的死者有九個,全是年近三十歲的貌美女性,除了我剛才提到的那位被拋屍的死者以外,其餘死者都在自己家中被殺。”秦森把疊好的一堆衣服擱回衣櫥,再回身看了看床上剩下的幾件大衣,拾起衣架將它們掛好,“屍體呈現被強/奸的跡象,死因一致,是被割破了喉嚨和頸部動脈,上身還留有多處死後製造的刀傷。另外,她們還有一個共同點。”
有意停頓,他將手裡的大衣掛回更衣間,又彎腰拎起剛剛被他扔開的那兩條紅色連衣裙,隔著床看向我的眼睛:“她們死時都穿著一條紅色的連衣裙,那是她們自己的裙子。”
聽起來有些聳人聽聞。
“這案子發生多久了?”
“第一名死者出現在四年前,最後一名死者的屍體在上個月被發現。”
四年內殺了九個人?我想了想,還是垂下眼瞼繼續給小傢伙按摩:“時間跨度很大。”
“更重要的是,他幾乎沒有留下任何線索。”他口吻嚴肅,終於意識到自己的每個發音都快得像要起飛,於是體貼地減慢了語速,“而且這個兇手很特別。他顯然擁有特殊的收藏癖好,每殺害一位女性,都會從她們身上奪走一樣東西。”
我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