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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容不迫地解釋,平靜的態度一如從前,“側寫師推測這和她的童年經歷有關。她曾經遭受過繼母的性/虐/待。”
我忽然有些疲累,挪了挪下巴把臉埋向膝蓋,“那應該也只有侮辱屍體罪。”
絲毫未受我低頭的影響,秦森繼續揉弄我腦後的長髮,似乎想要確保它們不再帶有半點溼氣:“張潤海的精神分裂症引發了陰/莖/勃/起/障/礙。他害怕和妻子發生性/行/為,同時又感到羞恥,所以多次嫖/娼排解。沒想到每一次都被何友梅發現。”
一個猜測不由自主地鑽進我的腦海裡。我稍稍抬起頭看了眼電視螢幕,拍攝何友梅的畫面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穿著體面的新聞播報員。
“何友梅殺了那些暗/娼?”
等自己這個問題的尾音落下,我隱約聽到了秦森不輕不重的一聲回應。
“那為什麼……”為什麼張潤海要自殺?
“休息一個小時。”吹風機的噪音戛然而收,秦森像是沒有聽到我的疑問,替我粗略捋了捋頭髮,“下午我們出去逛逛。”
而後他轉身去拔沙發邊插座上的插頭,收起吹風機的電線準備將它放回臥室。
我拉住他的袖管。
秦森止住腳步,側過臉用他那雙漆黑的眼睛捉住了我的視線。我攥著他捋到肘部的衣袖同他對視,腦子裡突然一片空白。我記得我好像是要說點什麼,結果不過這麼一兩秒的時間,就把自己想說的話忘光了。因此茫然地和他對望,片刻之後,我才鬆開了他的衣袖。
重新抱住膝蓋,我縮在沙發裡仔細回想,希望能記起剛才到底要說什麼。
秦森在一邊站了近半分鐘才離開。
沒過多久我又聽到他的腳步聲。他從書房抱來了他那床毛毯,先是抖開它,然後走到我跟前把我整個人都裹了起來。我正感到莫名其妙,就見他坐到了沙發另一頭,手裡已經握著剛剛還在我腳邊的遙控器,將電視音量調到了最小。
我想了想,裹著被子躺下來,把腦袋枕到他腿上休息。電視機裡的人聲細微得彷彿夢中才能聽到的囈語,看著畫面閃爍的螢幕,我居然漸漸有了睡意。秦森替我拉了拉毛毯,我暴露在微涼空氣裡的脖頸也被裹在了暖烘烘的毛毯裡。
“魏琳。”入睡前我聽到他沉聲叫我的名字,“你不是何友梅,我也不是張潤海。”
他捏了捏我的耳垂,低喃昨晚他在我耳邊不斷重複的那句話:“不要去想以前的事。”
想要給他回應,但我發不出聲音。大腦的休眠拽緊了我的聲帶,有那麼一瞬間我無比的清醒。緊接著我感覺到身體不由自主地彈動了一下,陡然下墜,陷入無盡的黑暗。
電視機裡細碎的人聲徹底消失。
也不知道是夢境隔斷了聲音,還是秦森關掉了電視。
我一直睡到中午,直到迷迷糊糊聞到雞湯的香氣,才從沙發上爬起來。秦森當然早就不見人影,我腦袋底下枕著的被換成了一個塑形枕頭。找到被他擱在沙發一角的拖鞋,我裹上毛毯跑到廚房,不出意外發現灶上的高壓鍋已經開始噴氣。
忙把大火改成中火,我看了眼冰箱上的電子鐘,來到廚房門口朝外頭喊了幾聲:“秦森!”
沒有人回應。
看來他的精神狀態也沒有好到能夠完全生活自理的地步,不然也不會出門之前忘了處理灶上的雞湯。
禁不住短嘆,我扭頭看看他洗好擱在盆裡的絲瓜,小心擦乾水漬,再削皮削成塊。沒忘了注意時間,等高壓鍋內的雞湯壓好,我又做好一道絲瓜湯,才聽到客廳那邊傳來關門的動靜。
“醒了?”秦森直接進來了廚房,手裡還拎著超市的塑膠袋。他似乎對於我出現在這裡並不感到驚訝,兀自在工作臺邊駐足,把袋子裡一瓶生抽和一瓶醋拿了出來。我這時才後知後覺想起他沒有蒸米飯,終於明白了他中途跑出去的原因:“中午主食吃蒸餃?”
他隨意應了一聲,轉身走到冰箱前把冷藏櫃裡的餃子拿出來,又端出了高壓鍋裡的雞湯。
午餐內容不算豐盛,倒是冰箱裡儲存的餃子不多了,我進食的時候便一直心不在焉地想著要再買食材回來包一些。剛好秦森下午打算帶我出去,於是我早早換好了衣服去書房找他。他還沒有摘下圍裙,多半是剛洗完碗筷從廚房出來,正給養殖箱裡的小白鼠餵食。
扭頭看清我之後,秦森的臉色變得不大好看。
“去換身衣服。”他微微皺起了眉頭。
我一時跟不上他的思緒,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