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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摺扇,道:“客官這修身養性的功夫還不到家啊,我這摺扇上的題字乃名家所書,價格不菲,客官可得賠我。”
薛寅放下茶杯,緩過氣來看了一眼那“價格不菲”的題字,本當又是這神棍親手題的墨寶,不料一眼看去卻非莫逆的筆跡,而是四個端正瀟灑的大字:知命逆天!
莫逆寫得一手好字不假,但字如其人,瀟灑得沒了邊,卻是一手龍飛鳳舞的鬼畫符,這扇上字也漂亮,然而工整嚴謹,筆端又隱見鋒芒,大氣十足,薛寅看了一看,問:“這是誰的字?”
算命的笑笑,卻不答話。
薛寅挑眉:“這扇子毀了實在可惜,不過也不是我有意要毀的,想要我賠嘛……”他攤一攤手,十足無賴,“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莫逆也挑眉,涼涼道:“也罷,這一卦還沒算完呢。”他漫不經心道:“客官頭頂桃花開得正旺不假,奈何這桃花既是緣,也是劫。”
頭頂桃花的薛王爺額角青筋一跳,“怎麼說?”
他倒要看看,這神棍說不說得出個子醜寅卯來。
神棍高深莫測道:“姻緣運勢相輔相成,客官這命裡桃花,也與客官自身氣運息息相關。”他頓了一頓,笑道:“若應對得當,桃花入命,運隨勢轉,客官半生波折,或可由此而終。”
半生波折,由此而終?薛寅眨一眨眼,他卻並不覺得自己半生波折,雖然時運不濟,雖然受困北化苦寒之地,但直至亡國前,他過得都還不錯,逍遙自在,奈何一朝亡國,風急雨驟,再難得安寧二字。
如今他已莫名踏上最險的一條路,半生波折,當真終結得了?
薛寅懶懶抬眼,等待神棍的下文。
果然,神棍涼涼道:“不過這桃花是緣也是劫,若應對不當,成了劫數……”他抬頭看一眼薛寅,淡淡道:“那便死無葬身之地!”
莫逆語氣雖平淡,但短短几個字裡愣是透出一絲涼意,冷如堅冰。薛寅聽在耳中,卻是笑了,似乎毫不在意地伸了個懶腰,“然後呢?”
“然後就沒什麼了。”神棍也懶洋洋道:“客官命有福緣,亦有劫緣,需步步謹慎啊。”
感情這神棍神神叨叨白話半天,說的全是廢話,沒一句有用的,這攤子開得還真賺錢,嘴皮子上下一碰,空口說白話,財源滾滾來,這神棍當年的神算稱號究竟是怎麼來的?他實在是好奇得很……
薛寅呵欠連天,頭疼地揉了揉額角,“好,那算命你也算了,剛才這兒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能告訴我麼?”話音剛落,他忽然有所察覺,伸手一擒,把一樣直直飛往他面門的東西截住了,免去了當街被砸臉的厄運——神棍沒準記恨他剛才噴的那口茶,這東西擲過來的手勁可不小,雖然不過是個小小香囊,但砸實了恐怕還是不好受。
薛寅將這小香囊拿在手中,有些詫異地皺了皺眉。
莫逆涼涼道:“劫緣化解不易,解法三言兩語說不清,這錦囊你可拿回去慢慢參悟,或許會有所得。”
薛寅握一握那錦囊,卻感覺到了堅硬的質地,這看似柔軟的錦囊中,分明是個小瓷瓶。
瓷瓶,或者說藥瓶……神棍這次給他的又是什麼藥?什麼藥才能解他這所謂的劫緣?
旁邊的小遊九眼珠子亂轉,顯然對這所謂的“錦囊”十分好奇,薛寅不動聲色擋住他視線,將錦囊收入懷中。莫逆笑道:“至於客官感興趣的事嘛,不妨附耳過來。”
總算不賣關子了,薛寅傾身,莫逆在他耳邊低語了什麼,他聽在耳中,神色卻不動,過了一會兒,只無趣地打了個呵欠,似乎毫無興趣。
莫逆對他的反應也不在意,繼續仙風道骨地坐在原地招攬生意。薛寅坐了片刻,便起身告辭,剛走出兩步,這小攤子又來了新的客人,薛寅回頭看了一眼這人,微怔之後當即站住,抱臂看戲。
來人文雅秀氣,一身錦袍,卻是袁承海。
今日不知起了什麼邪風,海日光顧過這攤子沒多久,竟是把袁承海袁大人也吹來了。
莫逆眼中罕見浮現驚訝神色,笑道:“袁爺。”
袁承海淡笑:“今日有幸,再度得見先生,不知先生能否再為我算上一卦?”
莫逆靜了片刻,挑眉:“不知袁爺想算什麼?”
袁承海淡淡道:“算我命數幾何。”
莫逆沉默片刻,微微一笑:“好,那請袁爺寫幾個字。”
攤子雖小,東西卻一應俱全,紙筆自然是有的,袁承海坐姿極端正,提筆如行雲流水般寫下了幾個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