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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對方一定是料到了她會找他,很快就回復了她的簡訊,並給與了她肯定的答覆。
蔣品一暫時安心下來,收起手機復又看向傅煜書,傅煜書忽然皺起了眉,像是與她有心電感應,知道了她做了什麼一樣。
蔣品一有些心虛地抬手撫上他的眉,替他撫平褶皺,喃喃自語道:“我這都是為了你,希望你醒來之後不要怪我,也不要傷心。”
傅煜書的眉心在蔣品一溫柔地輕撫下漸漸放平,可他的臉色依然不怎麼好看,好像做了什麼噩夢,嘴角始終緊緊抿著,她看著都替他覺得累。可是外界的她還可以插手,可以幫忙,在他腦子裡的她卻摸不到,只能任由他去了。
宋雲和傅煜書算是在鬼門關走了一遭,雖然有驚但是無險,挺過了二十四小時後病情就穩定了下來,只是兩個人的身體都受到了很大的傷害,需要住院治療一段時間。
傅煜書醒來是在第二天凌晨,那時候已經是深夜,蔣品一趴在他床邊睡覺,衣服還是之前的,沒來得及換,傅煜書一個人在平江市,沒有熟人可以照顧他,她又不敢讓他父母知道這麼大的事,只能自己衣不解帶地照顧他,現在已經累得沾枕頭就能睡著了。
傅煜書稍稍動了動手指,發現被蔣品一握在手裡後立刻不敢亂動了,因為擔心吵醒她。
夜已經很深,病房裡沒什麼亮光,他只能藉著稀薄的月色打量身邊的女孩,她看上去憔悴了許多,黑眼圈很重,睡著了也心事重重,很不像他過去認識的她,卻讓他對她感情越發深刻。
漆黑的房間像沉靜的海,灑滿了銀色的月光,蔣品一酣睡在傅煜書身邊,身下的床單被她壓得微微褶皺,她枕著胳膊趴在那,臉龐皎潔如月光,叫人想要把她抱進懷裡,攬上床來睡。
可是,她睡得太熟了,傅煜書想到她可能好久都沒好好睡過,又不忍心打攪她,便繼續躺著休息了。
初初醒來,病人的身體也很累,所以沒多久便再次入眠,再醒來時,蔣品一已經不在這裡了。
費力地從床上坐起來,傅煜書感覺全身無力,不能很好地做任何事,身體疲憊得不行,這讓他很不自在。
蔣品一打了水回來時就瞧見他半坐起身呆在床上,蹙著眉頭揉著手臂,一臉的不悅。
“你醒了。”蔣品一扶住差點被自己摔下去的水壺,語氣乾澀道。
傅煜書立刻望向門口,與她對視時已經換了一副輕鬆溫和的表情:“嗯,你還在這,我還以為你走了。”
“我只是去打水了。”蔣品一提了提水壺,邊說話便走進屋裡,給他倒了杯水,“喝點吧。”她的語氣低沉,聽不出喜怒。
傅煜書略微思索地凝視著她,她看著他的眼神像在期盼他喝水,像在驚喜他醒過來,可她眼底深處卻空虛一片,只有漠然,這樣的轉變讓傅煜書不得不警覺。他年長她好幾歲,經歷的事見過的人也要多得多,這一點變化還是看得出來的。
“好。”他不動聲色地端起水杯抿了一口,道,“有點燙,一會再喝。”
蔣品一聞言忙接過水杯自己喝了一口,感覺是真的很燙後立刻自責道:“都是我不好,精神不集中,都忘記是剛打的水了。”她頹然地把杯子放到桌上,沮喪地望著地面。
傅煜書搖搖頭,聲線低沉柔和地問:“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對我說?”
蔣品一抬頭看他,張開嘴半天都說不出一個字,隱忍良久才艱澀道:“沒什麼,你好好休息,槐園的事暫時別想了,把身體養好再說。”
傅煜書見她不願意說,也不逼她,點頭答應她的要求,扶著床要下去:“我下去走走,躺了太久感覺很不舒服。”
蔣品一站起來道:“你看起來氣色很不好,還是再躺躺吧,你這幾天都沒吃什麼東西,都在輸營養液,那東西有什麼用呢,人都瘦了一圈了。”
傅煜書任由她扶著自己回到床上,半坐著無奈道:“牆上有萬年曆掛鐘,我昨晚醒來的時候看了看,我是昏迷了兩天,怎麼你的表現好像我昏迷了兩個月。”
蔣品一不為所動道:“你以為要不是這次送醫院及時的話,你會這麼好運氣只昏迷兩天?兩個月都是輕的。”
傅煜書神色複雜地看著她:“品一,你不要……”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蔣品一打斷了,她急切地說:“對了,我還沒告訴醫生你醒了,你先在這等我,我去找醫生。”她說完話就跑了出去,只留給他一個背影。
傅煜書靠在床頭望著關閉的房門,深吸了一口氣,心裡已經隱約預想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