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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在這裡跟你說太多話,浪費時間,快點。”
他們就站在蔣家樓下,說得太多危險就越大,蔣品一的要求無可厚非,但……
傅煜書垂下眼瞼略有思索,片刻後轉過身去朝後伸出手臂,讓蔣品一幫他穿上了外套。
帶著她體溫的衣服回到身上,彷彿瞬間便驅散了所有寒氣,傅煜書轉回身來要跟她道別,她卻抬起手十分自然地替他理了理風衣領子,那動作那麼熟練,彷彿他們是一對關係親密的戀人。
“其實你今天可以不帶我一起去,你只是去證實一個猜測,一個人安全又省事,但你卻還是叫上了我。”蔣品一靠近他,幾乎撲在他懷裡,壓低聲音說,“你是個很負責的人。”
傅煜書會事無鉅細都讓她知道清楚並且參與,顯然因為他曾承諾過,一旦有訊息立刻告訴她。
他遠可以獨自完成這一切,不但會減輕風險,也省掉了許多麻煩,可最後他卻還是帶著她去,不厭其煩地為她解釋,讓她可以知道一切,讓她覺得自己沒有信錯人。
蔣品一把自己知道的事和藏有秘密的東西交給他,是給予了他極大的信任,她是槐園裡的人,他在查槐園的事,還跟警方有聯絡,那麼如果槐園真的有什麼問題,會出什麼事的話,蔣品一也脫不開身。她等同於把自己的安危交給了他,他也沒有讓她失望,給了她十足的安全感。
瞭解事情進展,知道所有過程,就可以隨時應對各種狀況,明白下一步要怎麼走,傅煜書是個成熟誠懇的人,令蔣品一非常欣賞。
得到誇獎,傅煜書顯得很平靜,不驕不躁地後退一步輕聲道:“夜很深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這不是聊天的地方。”
她剛剛用過這個理由讓他妥協,他現在就反過來用在她身上,她不由微微眨眼,意味深長地望著他,他沒看她,說了句“再見”便轉身回家去了。
蔣品一看著屬於傅煜書的那棟古舊的小樓,竟覺得好像不似往日那麼令人害怕了。
黑夜可以掩蓋很多東西,例如人的行動、表情,以及真實情緒。傅煜書回到家,鎖了所有門窗,上了二樓臥室,撫摸了一下在床上臥著睡覺的小熊,仰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沉思。
他沒想什麼案情,也沒想什麼秘密,想的是剛剛和他分開的蔣品一。
蔣品一今天的表現很容易看出來是什麼意思,她對他有好感,卻也知道兩個人不可能在一起,所以在言行上既熱情又退卻,矛盾得不行。
她的情緒他是可以看出來,可是他自己的呢?
傅煜書是個非常內斂的人,他自己有時候都看不懂自己,何況是蔣品一。
蔣品一回到家也在想他,想他是否察覺到了什麼,想他會怎麼做。
想到最後,她發現她最該想清楚的是自己對他究竟存有什麼樣的心。
這一夜兩個人都沒睡太久,第二天蔣品一得到了蔣嵊的釋放,因為今天是去療養院看母親的日子。
蔣嵊將煲好的雞湯裝好遞給她,又拿了許多營養品,全都安排妥當後沉聲道:“看完你媽媽就早點回來,不要再惹我生氣。”
蔣品一看都沒看他一眼,拿著東西朝外走,語氣淡淡地說:“知道了。”
蔣嵊看著對自己無比漠視的女兒,滿臉的驚訝和陌生。這麼多年了,即便自己多過分,女兒也都還是和自己很親近的,她那麼需要親情來填補孤單生活的人,怎麼忽然變了。
蔣品一拿著父親帶給母親的東西去公交車站等車,坐在椅子上的時候就在想,自己對父親表現出來的抗拒到底對不對。
這麼多年來,她一直害怕失去唯一的親情,讓自己的世界徹底只剩下自己,所以對父親的一切都逆來順受。如今有了另外一種感情侵入心底,她似乎變得大膽了,也不知是好是壞。
思索的時候公車就來了,蔣品一拎著大包小包上了車,車子行駛起來後,她偶然間看到傅煜書的車從公交車邊開過去,黑色的車子如他本人給她的感覺一樣,優雅,低調,與眾不同。
他這是去幹什麼了,一大清早的。
蔣品一疑惑了一下,但公車哪能跟豪車比,人家嗖一下子就不見了,她想瞧出個所以然來也沒有機會。
轉了幾趟車到達平江市精神療養院,蔣品一一路目不斜視地去了母親的病房,推開門時發現母親還躺在床上休息。
療養院的病房打理得很乾淨,雪白的被褥和床單襯得母親膚色越發白皙,她倒是很健康,只是依舊認不出她是誰。
“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