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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品一膛目結舌地看著平日裡風度翩翩的傅教授真的在爬樹,覺得自己的世界觀都被摧毀了。
她著急麻慌地想要阻止他,可他這會兒根本不能看手機,於是她只能看著他姿勢不太瀟灑地狼狽上樹。
其實皮鞋上樹很難的,幸好這棵樹的分枝多、並且不高,他並不需要太長時間就可以一點點攀上來,雖然過程比較尷尬,但結果總還是好的。
扶著樹枝站在正對著蔣品一窗戶的位置,傅煜書望著樹下面皺了皺眉,再抬起眼望向蔣品一時,發現她看著他的眼神帶著點說不清道不明的傾慕。
傾慕:欣賞,崇拜,有喜歡的感覺。這個詞用來形容她的眼神,再合適不過。
傅煜書這麼一看她,看清了方才視角無法看清的東西,那就是她的衣服。
她穿著白色的長袖睡裙,長長地垂到腳踝,寬鬆的袖口有漂亮的蕾絲,領口設計典雅精緻,她穿著這裙子披散長髮的模樣,像極了油畫裡的公主。
這一晚的月亮又大又明亮,可在蔣品一眼裡,傅煜書卻比月亮更皎潔。她希望他能讀懂她的情緒和眼神,並給與她一點點回應,不要再一味的閃躲。
他這次沒有像往常一樣移開視線不與她對視,但兩人眼神交換的瞬間,蔣品一想起自己的身份,想起自己的父親和他那句“一定要嫁給槐園裡的人”,眼眶便不自覺酸澀起來。
她還是太天真了,對自己不可能得到的東西產生貪慾,最後的結果不過是傷人傷己。
收回落在對方身上的視線,蔣品一略顯落寞地轉身進了屋,她被白色公主裙包裹的背影,在傅煜書眼中有種朦朧透視的美感。
想了想,傅煜書還是單手扶著樹幹跳進了蔣品一的房間,其實間隔並不近,攀上去也不太容易,但傅煜書不但個子高,腿更是很長,打個比較誇張的比喻,那就是脖子下面全是腿了,所以他倒是能辦到這件事。
蔣品一聽到身後有人落地的聲音,激靈一下轉過了身,看著傅煜書臉色有點莫名。
“我們要順著繩子爬下去嗎?”蔣品一開口問他。
傅煜書微微凝眸:“你這裡有繩子?”
蔣品一無聲地走到床邊,把床板掀開,從床下的櫃子裡翻出一條長長的繩子,繩子有些年頭了,上面有不少土。
“小時候爸爸不讓我出門,我就用它偷溜出去。”蔣品一指指地上的繩子。
傅煜書抬手捂住唇沉思了一會,放下手點頭道:“看來是我多此一舉了,蔣小姐早就想到辦法下去了。”
蔣品一道:“不是,是我不該跟你開這個玩笑。”她蹲下收拾繩子,把它擦乾淨,用乾淨的布一點點纏好,不至於呆會下去的時候傷手,嘴邊接著道,“還有,叫我名字就行了,我們認識也不算短了,到現在還叫先生小姐,怪生疏的。”
傅煜書張張嘴,似乎想試著叫她的名字,但試了好幾次,都沒能叫出來。
最自然的倒是蔣品一,她弄好了繩子站起來喚他:“煜書,幫我拴一下。”她指著窗邊角落的一個鐵鉤子,鉤子嵌在地面上,上面生滿了鏽。
傅煜書沒吭聲,沉默地上前接過繩子走到窗邊蹲下繫好,拽了兩下試著結實了以後,才看向她道:“可以了。”
蔣品一點點頭,上前拿過繩子朝樓下一扔,身段玲瓏飄逸地拽著繩子翻出了窗戶,沿著窗沿調整了一下姿勢,靈敏快速地下了樓。
到底是學舞蹈的,連順著繩子下樓都姿態那麼優美,好像在跳舞一樣。
傅煜書跟著蔣品一一起下了樓,兩人將繩子的頭掖在樓下一塊石頭底下,防止被風吹得到處飄,惹人注意。雖說這麼晚了,不應該有人在外面出現,但槐園這種地方,一切皆有可能。
拿起放在底下的風衣,傅煜書拍了拍隨手給蔣品一穿上,也不看她,率先朝大槐樹那走。
蔣品一看看自己沒來得及換的睡裙,雖然裡面穿了保暖,但走在入冬的夜裡還是冷得不行,他倒是一直都這麼有心。
蔣品一跟著傅煜書前進,他走得都不是白日裡直通槐樹的路,而是一條條避開人煙住宿的小路。
其中一條,要經過海邊,冬日的海雖然還沒結冰,但海風的寒氣已然可以吹透人的衣裳,蔣品一即便穿著傅煜書那件長長的黑風衣仍然覺得非常冷,不停在顫抖。
傅煜書察覺到這些,腳步緩緩停頓了一下,她很快就走到與他並肩的位置,並扭頭問他:“怎麼不走了?”
傅煜書沉吟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