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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逸承伸過手來,靜靜的握了她的手,她垂著頭望著自己的雙腳,只覺得又倦又累。回到家中,直接上了二樓客臥,其實這些日子以來她一直都睡在主臥。沈逸承跟在後面,並沒有說什麼。
她放了滿滿一浴缸的水,而後把自己泡進去,她只覺得筋疲力盡,閉了眼睛,溫熱的水汽一直升騰上來,使她昏昏欲睡。她不知道自己在裡面究竟躺了多久,直到有人將她從水裡撈出來,她睜開眼睛,腦袋有一瞬間的放空,不知今昔何昔?!
沈逸承抱了她出來,“水都涼了。”
他拿過電吹風,細細的給她吹乾頭髮,她側著身子躺在床上,頭一陣陣的抽搐起來,她一聲不吭,指甲掐陷在掌心裡。疼痛越來越厲害,她只覺得頭上有萬千利箭穿過,好似要裂開一般,細密的汗水不斷從額上冒出來。沈逸承終於發現她的異樣,扔下吹風機,飛快的跑下樓去,拿了水和藥上來,又扶了她坐起來,大顆的汗珠已打溼了她額前的幾縷頭髮,溼漉漉的貼在頭皮上,臉色蒼白如紙。她已疼痛的說不出話來,整個人蜷縮在他的懷中。
他把藥送她嘴裡,又端過水來,“吃了藥就好了。”
她的雙手握著拳頭,掌心已是掐住深深的指印來,可是並不覺得疼痛,腦袋一陣一陣的抽搐的厲害。他掰開她的手指,她已無法控制,本能的抓在他的胳膊上,指甲陷在他的肌膚裡,他不過是微微皺眉,雙手圈了她,幾分鐘後,藥效發揮作用,她昏昏沉沉的睡去。
半夜醒來,她才發現自己一直枕著他的手臂,他側著身子,另一隻手還圈在她的腰際,她慢慢起身,把他的手臂放平了。月光透過窗戶玻璃,輕柔的披灑在床上,她凝視著他,他眉頭微微皺起,她伸過手去輕輕撫平來,在她彷徨無助的時候,他一直都陪在她的身邊。她躺下來,往他懷裡縮去,他在睡夢中自然而然的抱了她,兩個人親密的貼在一起。
永心並沒有睡好,雖然閉著眼睛,但下半夜總是半睡半醒朦朦朧朧的。一大早她就醒了,但是窩在他的懷裡,並沒有動彈,她定定的望著窗外挺拔的大樹,許多粉色紫色的花朵開的奼紫嫣紅,滿樹的繁花綠葉,在晨風中微微搖晃。其實如今已是秋天了,但是這座亞熱帶城市,一年好似只有兩季,除了冬天稍稍寒冷,其他季節總是溫暖怡人。時光容易把人拋,紅了櫻桃,綠了芭蕉,時間如流沙,兩年就這麼悄無聲息的從指縫間過去了。
她聽到聲音,轉過身來,說,“醒了。”
沈逸承看她眼睛底下有淡淡的青色,“要不今天請假在家休息?”
“不用。”她坐起來,“如果我請假,其他同事就該分攤我的工作,我不想麻煩別人。”
沈逸承梳洗完畢出來,永心拿著襯衫領帶在他跟前比劃,“還是這件比較配!”
沈逸承接過去換上,永心給他繫上領帶,退後幾步去欣賞,“果然很帥!”
她今天穿的是月白色套裝,兩個人穿的都是正裝,站在一起,倒是佳偶天成的模樣。結果穿的這麼正式還去從前那家小店吃豆漿油條,直到他送她到了辦公室樓下,她還忍不住在笑。
永心下車,沒走幾步,沈逸承開啟車門下來,大聲叫她,“關小豬!”
她停下腳步,扭過頭來看著他,笑容燦爛,他大步流星的走上前,擁了她在自己懷裡,許久,才鬆開她,“上去吧。”
橙橙高燒不退,在醫院足足折騰了一夜,直到清晨一家三口才回到別墅。
容語琴和沈珀承正在吃早飯,看他們幾個人回來,容語琴連忙問,“寶寶怎麼樣了?”
“燒退下去了,開了些藥回來吃。”何甜甜一臉的疲憊,把寶寶交給保姆,“爸,媽,我先進去休息了。”她一晚上沒休息,臉色灰暗,已是疲憊不堪。
“要不要吃了早飯再睡?”容語琴問媳婦。
“不吃了。”何甜甜走進房間。
沈家恩也一起跟了進去,胡亂梳洗下,又走出來開啟櫃子拿出衣服來換上。
何甜甜躺在床上問,“家恩,你今天還要去公司嗎?要不別去了,你一晚上也沒閤眼。”
“不用,公司還有事。”
關永心正在對著電腦寫稿,手機響起,她看到名字猶豫著,還是接起。
“我在你辦公室樓底下,下來!”沈家恩言簡意賅的說。
“我還在上班。”永心不知如何面對,本能的逃避。
“你想我上去找你?!”
“我下來。”她收了電話站起來,想了想,從手袋中摸出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