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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永心靜默不語,對著她實在也是無話可說。
容語琴逼上前來,“你當日不是伶牙俐齒的能說會道,怎麼今日倒成啞巴了,狐狸尾巴終於露出來了是吧?你看上的不過是我們沈家的錢,天下好男人多的是,怎麼除了我們沈家,你倒好像找不到男人似的,我還真沒見過你這麼恬不知恥的女人,跟了侄子又跟叔叔的!”
關永心一張臉煞白如紙,冷冷的說,“我倒想離了這裡,如果你能幫我和沈逸承說一聲,放我離開,我感激不盡。”
容語琴蔑視的眼光從她臉上掃過,又看到放一邊的燕窩,“看看,這還真把自己當少奶奶養起來了。”
永心本就苦悶,困在這裡走也走不得,如今還要受這些話,心裡越發的難受,只怕她還要說出更多不堪的話來,可她到底是長輩,又是家恩的母親,她只說,“沈太太,恕我招呼不周,你慢慢坐著。”說著便往門外走去。
林思雅攔在她前面,“今天不把話說清楚休想出這個門。”
永心木然著臉說,“我要說的都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你想怎樣,還是同沈逸承說去吧。”
林思雅怒道,“你仗著有逸承撐腰,就耀武揚威起來了是吧?我勸你還是斷了這美夢的好,麻雀就是麻雀,永遠變不成鳳凰!逸承絕對不會娶你這個層次的女人,早晚都會和你分手!”
永心不耐煩和她理論下去,只說,“讓開!”
林思雅委屈的看著容語琴,“姑媽,你可要為我作主!”
容語琴走上來說,“關小姐,我勸你識相些,我們好好和你說的時候,你最好見好就收,逸承一向是最聽他大哥話的,我先生是絕對不會同意你進我們沈家的門,你何苦把時間都耗在這上面,女人的青春可沒幾年,別到時候賠了夫人又折兵!”
永心惘若未聞,往門外走去,林思雅一把拽過她的手,厲聲說,“不準走!你今天若不答應離開這房子,就別想出這個房間!”
永心掙扎著甩開手去,吳媽站在一邊,心裡著急,看永心被欺辱,可是也不敢上前去拉,只得圍在旁邊說,“你們有話好好說。”
容語琴眼光凌厲的掃過她,“你是什麼東西,這裡沒你的事!”
吳媽不敢再說什麼,可還是擔心永心吃虧,並不肯離開。
兩個人掙扎之間,林思雅扯下永心手上的腕帶,露出腕上殷紅猙獰的疤痕,她楞住,永心趁機推開她,飛快的走下樓去,吳媽立即跟在後面也走了。留下容語琴和林思雅面面相覷,也不好再呆下去,兩個人也一起走了。
晚上,沈逸承回到家中,只見沙發上擱著一本書,取起來看,原來古詩歌,翻開的這頁正是古詩十九首中的第一首,《行行重行行》。
行行重行行,與君生別離。
相去萬餘里,各在天一涯。
道路阻且長,會面安可知?
胡馬依北風,越鳥巢南枝。
相去日已遠,衣帶日已緩。
浮雲蔽白日,遊子不顧返。
思君令人老,歲月忽已晚。
棄捐勿複道,努力加餐飯。
他默默的從上看到下,目光停留在最後幾個字上面,心下一陣酸楚,想著她許是想明白了,信步走上樓去。臥室門從裡面反鎖了,他心下升起疑雲,拍打著門,“永心,開門!”側耳聽了,裡面沒有一點動靜,他的心突突直跳,幸而有備用鑰匙,他連忙下樓取了,開進去,她並沒有在床上,抬眼望去,才看見她赤了腳坐在窗臺上發呆。
窗戶半開著,如今已是初冬了,雖這個城市氣候一直炎熱,冬天裡也從來不下雪,可是風呼呼的灌進來,還是起了陣陣涼意。她只穿件白色的薄毛衣,臉上卻是紅粉緋緋,他以為她感冒了,隨手拿過搭在椅子上的衣服披在她身上,手覆在她額上說,“怎麼坐在這裡?”
大理石的窗臺冰冷寒涼,而她連襪子也沒有穿,她只是一動不動的任他撫了自己的臉。他伸過手去關窗戶,才看到角落邊放著一隻紅酒和一隻玻璃杯子,酒已經少了小半瓶,怪不得她臉這樣紅。
他溫和的說,“喝點紅酒對身體好,不過這裡太涼了,下樓去餐廳好不好?我陪你喝點。”
她一動不動,也不睬他,只盯了外面,庭院裡的羅漢竹枝葉在風中左右搖晃著,她只覺得臉熱辣辣的難受,胸口說不出的沉悶,她伸過手去,推開窗子,把臉探出去些,風猛的從縫隙裡灌進來,她並不覺得冷,臉上心裡都涼下來,說不出的舒服。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