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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還要去醫院,和他們不同路。”
難不成他還要和她一起去醫院,她說,“到了成都,你把我放下,我自己去醫院就行了。”
沈逸承看她一眼,“你自己?你買得到機票嗎?”
永心才想起來同事早就說過機場上已經滯留了許多的乘客,近一個星期的票估計都沒有了,她知他肯定有辦法,心裡忍不住罵,“萬惡的資本家。”果然到關鍵時刻就分出高低了。
一輛黑色的路虎等在路邊,他徑直提了她的東西上車,她只能小跑著跟上去,他腿又長,也不管她是不是跟的上,大步流星的走到車邊,司機下車來接過他手上的行李放到後尾箱,又拉開車門,他讓永心先上去了,自己也上了車子。
路況同來時一樣,還是很糟糕,車子開的很慢,一路上又有很多救援的車隊不斷開進來,山路崎嶇狹窄,司機開的小心謹慎,其實沿途不斷還有山體滑坡。車子在山坡底下的羊腸小道上繞來繞去,都已經幾個小時了,仿是迷宮一般繞不出去沒有盡頭。永心只覺得腦袋一陣的眩暈,胃酸一陣陣的湧上來,沈逸承擰開一支水遞給她,她喝了幾口才覺得舒服些。
後面有救護車長鳴著呼嘯而來,司機小心翼翼的把車開到路的一邊停好了,讓救護車先過去。沈逸承乾脆對司機說,“你下來,我來開。”他跳下車,坐到前面去,司機換到副駕駛位上。永心發現其實他的車技比司機好許多,車子速度明顯加快許多。
到醫院後,醫生仔細詢問了永心狀況,便讓她去做胃鏡,她從前聽說過這個檢查,嚇的不行,據說非常痛苦。她本能的想要拒絕,他似笑非笑的說,“你不是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現在竟然會怕這樣的小檢查?”
他去交了費,看她躊躇著不肯動,拉過她便走,她只覺得自己像只待宰的羔羊。
她要躺在床上才知道現在已經有無痛的了,過程並不難受,睡一覺醒來也就結束了。她慶幸自己早上沒有吃東西,否則當天還不能做這項檢查,她自然不願意和他多呆一天,心裡總覺得不安,巴不得早點飛回去早點離了他。當初有多美好,現在就有多痛,她有種牴觸的心理,潛意識裡抗拒著和沈家的一切,自然也包括他。並沒有其他問題,不過是胃炎,醫生給她開了點胃藥,又囑咐她三餐按時吃飯。
機票是第二天上午的,司機送他們去酒店,到處酒店都爆滿,他們的房間是一早訂下的,可是也只有最後一間了,幸虧房間裡除了床還有張沙發,也不過是一晚上,對付著也就過了。
永心已是好些日子沒洗頭沖涼,連她自己都覺得身上仿似有發黴的味道,他倒很從容的沒有提過隻字片語。放下行李,她第一時間就衝進浴室,人要到艱險的時候才知道原來要求這麼簡單,一個熱水澡就能讓自己覺得幸福滿足。
兩個人隨後到酒店餐廳吃飯,沈逸承問她,“你吃什麼?”
“都可以,我不挑食。”停頓下又說,“不要海鮮就好,我過敏。”
他點了幾個本地特色菜,又要了一支紅酒,並沒有問她是否要喝,就給她倒了一杯,她其實稍微能喝幾杯,不過就是容易上臉,常常人沒醉,臉卻紅的厲害。
她覺得自己的臉熱辣辣的燒的厲害,其實不過才喝兩杯,他看她不大能喝的樣子,也沒有再給她倒,自己一個人把一支酒都喝了,其實他十六歲就去了美國,回來也不過才三年多而已。永心還記得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歐陽就開玩笑說過,他回中國學會的兩件事,一是唱歌,二是喝酒,料想他的酒量是非常好的。
許是喝了酒的緣故,她心裡有種奇異的快樂,話也多起來,其實到底說了些什麼,她自己也不記得,不過是天馬行空,這裡一句那裡一句,但大都是關於她和家恩的事。他並不打斷她,只是默默的聽著,偶爾才插一兩句。後來是怎麼躺到房間床上的,她都忘了,醒來的時候,她只覺得太陽穴微微有點疼,抓過一邊的手機來看,卻已是清晨六點了,這一覺睡的這樣沉,窗子上拉著厚厚的簾蔓,看不到外面天色。床頭開了檯燈,柔和昏暗的光線,整個房間彷彿都蒙著一層橘黃色的薄紗。
他就躺在靠牆邊的沙發上,呼吸均勻,安穩沉睡,永心赤了腳走過去,地上鋪著厚厚的地毯,足音都隱沒在其中。她走近他,半蹲在地上,近乎貪婪的注視著他,他睡覺的時候整個人都放鬆下來,臉也沒有平時那樣冷峻,線條柔和許多。她明知不是他,可是還是忍不住,覆上手去,停留在他的臉龐上。
他緩緩的睜開眼睛,四目交錯,他眼睛深邃如海,她的心跳停在這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