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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的灌過來,她下意識的抱緊肩膀,無數的車燈彙集在一起,迎面照射過來,整個天地間白茫茫的混沌一片,她並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走,她急匆匆的往前奔去,顫抖著手想拿出手袋裡的手機,可是東西這樣多,摸來摸去就是摸不到手機。她終於找到手機,字跡在幽藍的螢幕上不斷跳動著,她胡亂的撥出個電話去,嘴唇哆嗦著吐不出一個字來。
歐陽在電話那邊問,“永心妹妹,怎麼不說話?”
她終於說了個地址,歐陽已是聽出異樣,囑咐說,“你在那裡別動,我一刻鐘就到。”
她只覺得精疲力盡,扔了手袋在一邊,靠著燈杆席地而坐。街邊的路燈一盞盞綿延下去,仿似夜明珠一般,把這城市點綴的如同瓊樓玉宇。這樣繁華綺麗,她卻只覺得冷,她蜷縮著抱了自己的膝蓋。很快就聽到了引擎的轟鳴聲,歐陽把車靠路邊停了,走過來,拾起她放地上的手袋說,“出什麼事了,怎麼大晚上的一個人坐在這裡?”又拉了她到車子上坐了。
跑車向前呼嘯而去,夜風撫來,永心低低的說,“我冷,你能把敞蓬合上嗎?”
歐陽合上敞蓬,問,“去哪裡?我送你回家。”
“哪裡有酒?我想喝酒。”
他沒有再問,直接把車停到酒吧門口。
永心在吧檯前坐下,要了一杯長島冰茶,一飲而盡,三杯下肚後,歐陽看她還要再喝,攔了她說,“喝傷心酒更傷心,這個酒後勁足,等下要醉了。你吃晚飯沒,我帶你去吃飯。”
永心恍若未聞,推開他,跑到舞池中央跳起舞來。她已是半醉,雙眼迷離,臉若桃花,身體如水蛇般瘋狂扭動。已有年輕男子貼了上來,歐陽見狀,趕緊走上來,拉了她往邊上人少的地方走。
她笑的花枝招展,用力的甩開他的手,又往舞池中央走。歐陽走上去一把拖了她就往門外去,她已是醉了,身體不穩的左右搖晃,咧開嘴一直笑,笑的歐陽心裡都發毛起來。
“她說孩子不能沒有父母,真是好笑,她有什麼資格說這樣的話!她有什麼資格!”
“永心,你醉了,我送你回家!”
“誰說我醉了,我清醒著呢!不信你聽我唱歌,我唱小燕子給你聽好不好?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來這裡。。。”她唱的淚流滿面。
歐陽聽到手機響,一手擁著永心,騰出一隻手摸出手機,“你站著別動。”
“你在哪裡?出來陪我喝酒。”是沈家恩。
“可別說喝酒了,我現在就一個頭兩個大。”
永心在一旁胡亂扭著腰肢,又要往舞池那邊走,一邊又口齒不清的唱著歌。
沈家恩問,“永心也在?你們在哪裡,我現在過來。”
歐陽說了酒吧名字。
沈家恩很快就趕到酒吧,看見歐陽正拉著東倒西歪的永心,她滿臉的淚痕。
歐陽無奈的說,“我也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她說她要喝酒,我看她心情不好就帶她來了,結果她就成這樣了。”
“我送她回去。”沈家恩扶了永心上車,又給她扣上安全帶。
車子停在十字路口的紅燈前,沈家恩扭頭看去,她已是睡著了,閉著眼睛,長長的睫毛溼漉漉的垂下來,眼角還有一滴晶瑩的淚珠將落未落,臉上因醉酒透著嬌豔的紅,她雙唇微動咕噥一聲,換了個更舒服的睡姿繼續沉睡。他仿似受到蠱惑,俯身吻下去,唇齒間是淡淡微甜的酒精味道,她蜷縮在椅子上,猶如剛出生的嬰兒,安寧沉靜。他戀戀不捨的離開她的唇,又脫了外套蓋在她身上。
他知道他應該送她回去,可是她此刻就在他的身邊,這樣美好,再也不會像醒時般掙扎抗拒,他把車子開到酒店,抱了她走進房間,放在床上,低頭凝視。他伸手撫過她的臉,她的唇,她在睡夢中只覺得臉上身上都熱辣辣的燒的厲害,嗓子發澀,她呢喃著,“水,水。”
沈家恩走到桌子邊,倒了一杯水過來,扶她起來喝了,她心滿意足的又躺下睡過去。
他臨窗而立,窗外的那棵大樹,上面開著大朵大朵純白如雪的花,在夜風下微微搖晃,一些花瓣落下來,在空中飄蕩著轉了圈又落到地上。他恍惚中彷彿又聽到她一疊聲的叫他“大懶豬”,他趁她吃東西的時候親她,兩個人在浴缸裡歡快的踩著被子,他們一起合唱《選擇》,“ 我一定會愛你,到地久到天長,我一定會陪你,到海枯到石爛,就算回到從前,這仍是我唯一決定,我選擇了你,你選擇了我,這是我們的選擇。”
他們跌跌撞撞的繞了那麼多的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