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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笑,“我現在不是還好好的嗎?”
沈家恩心如刀割,上前幾步,擁抱著他,“大哥。”
這是他們的蜜月之旅,可是所有的人都知道,他們不會白頭偕老。
“照顧好爸爸,以後公司就靠你了。”
永心微笑著走到沈逸承身後,握著他的手,“我們該出發了。”
何甜甜哄著橙橙說,“和伯伯說拜拜。”
“伯伯,拜拜,橙橙等你回來哦。”
沈逸承和永心住的房子,一抬頭就可以看到雪山皚皚和高高聳立的寺廟,這裡的天空永遠湛藍,天上飄著大朵朵的白雲,安寧澄淨。
永心在屋子裡用電飯鍋褒粥,扭過頭望出去,正好可以看到外面露臺上的沈逸承,他安詳的躺在躺椅上,柔和細碎的金光灑在他的臉上,臉色也不再是毫無血色的白,他現在每日裡常常都是疲乏昏沉的,精神一直不佳,已經瘦的不成人行。她知道那種深入骨髓的疼痛,而她除了給他打止痛針,她什麼都做不了,明知多打一針,他的生命就縮短一點,可是卻沒有辦法,當他疼的身子顫抖,那麼高個的人蜷縮成一團,連呼吸都是顫抖的,她只覺得自己的五臟六腑彷彿也都跟著一起抽搐疼痛起來。她甚至不能掉眼淚,怕他看見,怕他難過。
昨天半夜裡,他痛醒過來,他那樣的小心翼翼,儘量不發出聲音,可她還是知道,在黑暗中,她什麼都不能做,只能讓自己躺著一動不動,他不想她聽見看見,她就佯裝聽不見看不見,可是眼淚卻控制不住的一直流,就那樣無聲的淌著,打溼了大半個枕頭。
電飯鍋裡不斷翻滾升騰起白色的霧靄,熱騰騰的一直撲到臉上眼睛上,她想起那次在玉屏老家,爸爸去世後,他用大灶做飯,手忙腳亂的塞著柴火,一邊又要站起來炒菜,他平時連飯都不做,更別說用那樣的大灶,滿廚房的煙熏火燎,嗆的他咳嗽,可是到底給他做出飯菜來。她看到一滴滴的小水珠掉進沸騰的粥裡面,瞬間和米湯融匯在一起,一下子沒反應過來,抬頭看向天花板,並沒有雨水漏下來,才發現原來是自己的淚。
她趕緊擦乾眼淚,關上電,走到露臺來,蹲在他身邊,凝視著他,他已經這樣一動不動的睡了許久,她輕輕叫他,“逸承。”
他沒有反應,眼睛閉著,她心裡驚慌起來,緩緩的探過手去,在他鼻子底下。
他睜開眼睛,握過她的手,微微一笑,是那種狡黠的笑。
她氣的不得了,拍開他的手,一言不發的就往屋子裡走,他不知道剛才她有多驚恐害怕嗎?他竟然還有心思開玩笑。他追上來,在身後擁住她,“不生氣了?”
她掙扎一下,他抱的更緊些,“關小豬,生氣了可就不漂亮了。”
她回過身來,墊起腳,吻上他,他低下頭來,手匝在她的腰際,熱切的回應她,他唇齒間還有藥丸的苦澀味道,她只是深深淺淺的和他交纏在一起,吻的長久而深切,明知是窮途末路,明知再也沒有將來,可是就是捨不得放開彼此。
他擁了她在自己懷中,她的頭埋在他的胸口上,可以明顯的感覺到因為他急促的呼吸,胸口還在劇烈起伏著。
他下巴擱在她的頭上,愧疚的說,“若是知道。。。我從前就不該自私的把你留在身邊。。。無論你和家恩還是周國棟在一起,都好過跟著我,是我害你失去了本該得到的幸福。”
她仰起頭,“我只想和你在一起,我已經得到想要的幸福了。”
他笑一笑,“傻瓜。”停頓下說,“聽說周國棟現在離婚了。。。”
她伸手過去捂了他的嘴,“再說粥就沒你的份了,這裡可叫不到外賣。。。”
晚上兩個倚靠在床頭聊天,她窩在他的懷中,絮絮給他講自己小時候的趣事,如何的頑皮,爬樹搗鳥窩摘果子,夏日裡到小溪裡抓泥鰍,冬天裡在門口堆雪人,他只是靜靜的聽著,偶爾恩一聲,她就繼續講吓去,床頭燈昏暗,房間裡仿似也蒙著層薄薄的細紗,四周靜謐,她往他懷裡縮了縮,努力回憶著那些本該留待老來同孫子孫女說的話,她沉浸在往事中,緩緩的說著,許久,她沒有聽到他附和的聲音,叫一聲,“逸承。”
他沒有回答,她回過頭去,他已是閉上眼睛睡著了。她輕手輕腳的讓他躺好了,又拉好被子給他蓋上,凝視著他,他面色蒼白,臉頰深陷,消瘦的已不成人形。她心中悽惶,走下床來,擰關燈,輕輕的合上門退出房間。
她靜默的坐在電腦前,而後開啟電腦,按下電源,螢幕在黑暗中散發出幽幽的藍光,她嫻熟的點開收藏夾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