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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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我不扣的。”我笑眯眯的說。
聽了這話,老頭兒贊同的點頭,“這倒是,就對你不摳,他如果對你也這樣,我讓他進咱家門才怪!”
因為我和樂明申,兩個老頭兒有了共同話題,我爸回頭和樂爸說著話,我的車也駛進了城市最擁堵的一段路,路況不好,車流行進艱難。
就在這時,樂明申來了電話,問我到哪兒了,我報了地址,然後聽見他嘆口氣,“那還要很久呢……”
“很急嗎?”我問。
“也沒有。”他答。
我怎麼會聽不出他的口是心非,他當我不知道他是預定了什麼嗎?
我嘿嘿笑了兩聲,“我騙你的啦,等我十五分鐘,而且我給你準備了驚喜。”
我看了眼後座的樂爸,他正朝我咧嘴,笑容勉強。
沒事的,父子關係早晚會好的。我心想。
我開著車離開了大路,路旁風景漸漸變了顏色,老頭兒扶著扶手問我幹嘛上這條路,聽說這條路出了蠻多事故的。
我分出一隻手拍拍老頭兒的肩,“你還不信我的技術啊!”
老頭兒再沒說什麼。
如果我能預知到未來,我是寧肯讓樂扣多等那麼一會兒,也不會走那條近路的。
那條路,路況複雜,在一個多岔口地方,一輛疾馳跑車飛速衝向了我們,當我看到近在咫尺的跑車時,不知怎麼的,我的手就不好使了。
還是老頭兒在關鍵時刻幫我打了方向盤,車子避免了和跑車的正面相撞,在我陷入徹底的昏迷前,我看到老頭兒趴在已經破碎的窗玻璃前,人事不知。我看不見樂爸的情形。
好漫長的一覺,我不知道自己是睡了多久,總之醒來時,周圍充滿了消毒藥水的味道。
醫院。
媽媽不在,樂扣也不在,我身上插滿各種管子,顯示著波形變化的儀器在床頭髮著均勻有速的滴滴聲。
我想起了車上的其他兩人。
我拔掉身上的管子,下床。
走廊很長,人不多,就幾個護士偶爾從身旁走過。我去了護士站,想問問老頭兒和樂爸的情況。
恰好護士在說這事。
可我聽到了什麼?
車禍很慘,死了一個,一個才被確診為植物人。
“我聽交警隊的人說,是車子臨時變了車道,不然開車的小姑娘也活不了。可惜了植物人的那個了,聽說是小姑娘的爸,要我說,植物人還不如死了呢,多拖累家裡啊。”
“要我說還是植物人好點,至少給家裡留了念想,我聽說死了的那個,他兒子在手術室外已經站了五個小時了。”
樂扣……
我腳發麻,覺得挪不動步子。
我突然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媽媽,面對樂扣了。
那天,我悄悄去了監護室,裡面躺著老頭兒,我看見媽媽坐在床邊,拉著老頭兒的手不停說著話。
我趴在窗子上,小聲說著:“老頭兒,我不該不聽你的話開去那條路的。”
那天,我在手術室外遠遠看著樂扣,真像護士說的,他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如果我沒叫上叔叔,或許這些就都不會發生了。我咬著嘴唇。
那天,我沒驚動什麼人的回了房間,我睡了好長一覺,醒來時,我看到一個陌生男人鬍子拉碴的站在我床邊,眼神擔憂,我想不起他是誰。
他說他叫樂明申,他說我喜歡叫他樂扣。
外兩則(2)分裂
徐亞不是我在現實生活裡接觸到的一個病人,說直白些,他只存在於陶心誠的精神世界裡。
我是在對二呆進行催眠治療時第一次“見到”的徐亞,他人高高瘦瘦,臉色有點蒼白,人神經兮兮的,自認為能預見未來,看到過去。
我不知道二呆什麼時候認識了這樣一個人,我更想不出為什麼這個叫徐亞的男人會出現在我對二呆的催眠治療當中。
沒錯,你之前看到的那些,不過是我在對二呆的一次治療。
我的許多同學說,催眠療法在治療重複性失憶上,效果是完全未知的。
我不信,我試過許多辦法,不介意再多一次的失敗。
可漸漸的,我發現了什麼。
這個徐亞之所以表現的那樣神經兮兮,不過是要在精神上對我產生一個制高點的壓制作用,他的目的不是被我治療,他想反治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