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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光上了馬車。
車伕見天色尚早,平日裡皇帝不到傍晚都不會回宮,遂問:“姑娘,現在要去哪裡?”
只聽齊光沒精打采地說:“回宮吧。”
她支頤望著車窗外的人來人往,又嘆息一聲。她得找太醫瞧瞧,興許得病了。外面的風有些大,轉眼間便有細雨飄零,齊光正要放下車簾時,眼尖地瞅到數十步開外有一道鬼鬼祟祟的熟悉身影。
正是陳南珠。
即便她戴著帷帽,垂落下來的輕紗遮住了她的臉蛋,可齊光看美人的火眼金睛從未出錯過。
她一眼就看穿了她。
是陳南珠,絕對不會有錯。
打從惠宗掌權後,京城裡女子的地位得到極大的提升,女子出府上街都極少戴著帷帽或是面紗。而如今陳南珠戴著一頂帷帽,在細雨之下,便有幾分明顯。
只見她左看看右瞧瞧的,動作也頗是生疏,顯然是要去作見不得光的事情。
齊光心中感慨了下。
當初她才只得七八歲,便時常偷溜出宮,一回生兩回熟,又興許是天賦異稟,從未被母親抓個正著。哪像陳南珠這般此地無銀三百兩的?
齊光放下了車簾,她懶懶地打了哈欠,吩咐道:“走快些,我乏了。”
車伕應了聲。
齊光換了個舒服的姿勢,開始閉目養神。馬車與陳南珠擦身而過,漸漸消失在雨簾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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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光回了皇宮。
她喚了太醫過來。太醫診脈後,說:“陛下的身子並無大礙,許是近來天干氣躁的緣故,微臣給陛下開幾服安神去火湯,服用過後便能見好。”
齊光擺擺手。
“退下吧。”
江德忠打量著皇帝的神色,心中頗為不解。這……這陛下不是已經去了路府嗎?怎麼回來後還是一副浮躁的模樣?江德忠摸摸下巴,近來他愈發摸不清陛下的心思了。
齊光打了個哈欠。
江德忠似是想起什麼,連忙稟報道:“陛下,陳尚書在外頭候著。今天一大早就過來了。”
齊光說:“傳吧。”
“是。”
不一會,陳立便進來了。齊光坐在軟榻上,手中把玩著腕上的白玉鐲的,聽到腳步聲,她抬起眼,道:“陳卿不必多禮,江德忠,賜座。”
“謝陛下。”
待陳立坐下時,齊光又道:“珉王的婚事出什麼問題了?”
陳立忙道:“珉王的婚事一切安好,諸多事宜也有條不紊地準備著。今日……今日微臣前來是為了自己的私事。”
齊光一聽,來了興趣。
“什麼私事?跟令千金有關?”
陳立嘆道:“陛下英明。微臣的小女還差數月便滿雙十,婚事一直沒有著落,直到前段時日沈家過來提親。微臣膝下只得一女,一直當做心肝般養,所以盼能給小女最好的婚事,也盼能由陛下開金口賜婚。”
齊光道:“令千金可知此事?”
陳立正襟危坐。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小女能有陛下的賜婚,定會感恩戴德。”
齊光聽明白了。
想必陳南珠是曉得這樁婚事的,但必然是不願意的,是以陳立便想了賜婚的法子,聖旨一下,陳南珠即便不願意也得顧及陳家上下的性命。
齊光又問:“哪個沈家?”
陳立微怔,隨即反應過來,說道:“大理寺卿的沈家,其嫡子沈安溫文儒雅,飽讀詩書,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齊光想起來了。
大理寺卿的沈家,不就是之前路離所說的那個哪裡有命案哪裡就有沈瑜的沈家麼?她見過沈瑜的畫像,的確是個美人兒,看來她的兄長也不會差到哪兒。
齊光道:“寡人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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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後,正值秋高氣爽。
齊光打小就喜歡騎馬,惠宗亦是如此。惠宗晚年的時候還在京城郊外的不秋山旁圈了一大塊地,作為狩獵場所。狩獵場所裡,駿馬早已備好。
齊光一大早便從宮中出發,換了一身英姿颯爽的騎裝。
到了狩獵場後,齊光一下馬車便見到了路離。路離身後有兩個內侍,各自牽了一匹馬,其中有一匹是齊光的愛騎——追月。
打從登基後,齊光除了秋季狩獵會騎騎馬之外,其餘時間幾乎沒有碰過馬。現下見到自己的愛騎,齊光雙眼發亮,奔到追月前,伸手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