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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看著桌上一鋁鍋的酸豆角拌麵,口水都下來了,“大姑姑來了就是好,我都好久沒吃過這個了,你再給我煎個雞蛋唄,要焦焦的那種。”在老家的時候,小海都是叫張桂香大姑姑,叫潤葉小姑姑。
“我們小海想這口啦,這就給你煎去。”姐姐摸摸小海的頭,又看著天翊說“給天翊也煎一個雞蛋,好不好?”
天翊笑眯眯的點點頭,說了一聲:“謝謝阿姨。”
“這孩子真懂事。”姐姐很喜歡乖巧的天翊。
楊倩雪牽著穿了白色帶荷葉邊圍裙、捧著自己小木碗的天翔到田蘭家時,其他人都已經在桌邊坐定。
“好了,人到齊了,我們開始吃吧!”小海餓虎撲羊一樣像面盆進攻,天翊也不甘示弱。
姐姐幫楊倩雪和天翔舀了麵條,“你們嚐嚐,這面都是我手擀的,調料也是我從家帶來的。”
“味道確實不錯,不愧是飯店老闆娘。”以前田蘭告訴過楊倩雪,她們是靠開小吃店賺的人生第一桶金。
“那可不是吹的,我們開飯店那會兒,生意好得盤子都來不及洗······”雖然現在磚廠掙的錢比開飯店的時候多了不知都少倍,姐姐卻更懷念那會兒的日子,天天招呼客人、忙活灶颱風風火火的,比現在盯著一堆蝌蚪字舒坦多了。
田蘭看著姐姐像陷入夢境般回憶以前的事,懷疑姐姐是不是過得不舒心,準備抽空找她談談。
一鍋麵條被風捲殘雲般消滅,楊倩雪放下碗筷,摸著肚子說:“吃得真飽啊,我們江浙人都是吃那種細細的龍鬚麵居多,還是你們北方人會吃麵,手擀麵還真是筋道,酸豆角也好吃,我哥以前去山西出差,說那的人就喜歡吃酸的,他還在那吃過什麼酸豆角燜面,你們是不是因為靠的近,跟山西的口味有點像啊。”
“怎麼說呢,是也不是吧。書上都說中國人的口味是南甜北鹹東辣西酸,可能是因為水土的問題,我們那的人都比較喜歡吃酸的。再一個,我婆婆以前是山西人,她老人家活著的時候喜歡這一口,我們也就跟著後面學了點。”田蘭想起前陣子楊倩雪做的梅乾菜“等我反應小點,我給你醃這酸豆角,早上喝粥配上一點不比你那梅乾菜差。”
前段時間,差不多是二十四節氣裡小雪的時候,楊倩雪買了好多大顆的青菜,說是回來醃梅乾菜。那個時候田蘭還沒什麼妊娠反應,不過因為不太相信嬌滴滴的楊倩雪會做這麼家庭主婦的事,她就沒跟著摻和。誰知道前兩天楊倩雪在歡迎向前和姐姐的聚會上用了新做的梅乾菜,田蘭嚐了就後悔了,想跟著她學著做。
“你現在這樣還是別折騰了,想吃就到我家拿去。”楊倩雪對妊娠反應嚴重的田蘭說“你現在就是想做也過了時候,醃菜的時間是有講究的,冬天醃是要在小雪前後,再說冬天醃的也不好吃,等回頭春天醃的時候我教你,我就喜歡吃春天醃的。”
“你做的那梅乾菜挺不錯的,能不能教教我,我回家以後也自己醃著試試。”姐姐也想學,女人們聚在一起是很喜歡交流家務心得的。
“今年是過時候了,我教你春天梅乾菜的醃法吧,春天的簡單。”部隊的家屬很少,在這窄小的圈子裡能遇到賞識自己手藝的人,楊倩雪還是很高興的。
“你等會兒再說,我先去拿紙筆。”田蘭蹬蹬蹬的跑到臥室,從抽屜裡翻出紙筆。
看著田蘭重新回來坐下後,楊倩雪才清清嗓子,正式開始,“我不知道你們管那種大大的青菜叫什麼,我們老家都是叫大白菜的。從菜場裡買了大白菜回來,切碎、揉,把菜汁都給揉出來,然後放在罈子裡醃個兩三天,比例差不多按是1oo斤菜6斤鹽來。醃的差不多了就可以拿出來曬,各個地方的日照強度不一樣,具體多少天我也說不好,差不多是那種抓到手裡有點扎但又不至於碾碎的程度。”
“這就沒了?”田蘭記得前段時間楊倩雪做的時候,又是翻曬又是煮的,忙了好久。
“這是春天的做法,就這麼簡單,重點就是一個‘曬’字,不過存的時間短,必須當年吃完。冬天的那種做法費事一點,但是放的久,拿塑膠袋封上能放兩三年。”楊倩雪對大家解釋。
“那你把冬天的做法也說說吧,我明年照著做。”姐姐給每人倒了杯茶“蘭子你接著記,記好了給我也抄一份。”
“大白菜買回來先曬一兩個小時,等差不多軟了在放到水裡洗乾淨。洗乾淨之後甩兩下子,把水甩掉。還是1oo斤菜6斤鹽的比例,放到缸裡醃,一層鹽一層菜的碼好,上面壓上大青磚,差不多三天缸裡就有滷水了,把菜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