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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許向前把身邊的大包放到桌子上,田蘭把包拿了下去,關心的問他:“那你現在傷都養的差不多了吧。”田蘭看許向前身體、臉色都挺好的。
“算是恢復了,我裝了假肢,現在跟正常人差不多。”許向前很爽朗的說“嫂子、姐姐,我要是不說,你們看不出來吧。”
聽眼前這個比兒子還小的小夥子說自己殘了,潤葉娘一股酸楚湧上鼻尖,顫著聲問:“你這是怎麼受的傷?”
“打仗的時候踩著了地雷,左腿膝蓋以下炸沒了。”許向前看潤葉娘一副要哭的樣子,安慰道“有些戰友命都丟在戰場上了,我舍一條腿不算什麼,保家衛國,總會有流血犧牲。我現在裝上假肢,練了幾個月,往那一站,自己不說,沒人看得出我腿沒了。”
說罷,自己還“呵呵”笑了笑,一點悲傷陰鬱都沒有。
“現在科學了,啥病都能治好,我家孩子爹,小時候發燒打針把耳朵打聾了,後來去省城裝了助聽器,現在也能聽見了。”姐姐說道。
“是啊,我兒子現在整天帶著助聽器,和正常人沒兩樣,等中午他回來吃飯,你跟他好好聊聊。”潤葉娘對所有和潤生一樣年紀輕輕就殘疾的人,都抱有強烈的同情心。
貓蛋的手腳很快,還沒到吃飯時間就把她爹和她爺爺給帶回來了。小孩子話沒傳清楚,張有堂父子倆以為張家棟在部隊出了什麼事,部隊上派了人來。丟下手頭的事,火急火燎地往家趕,到了店裡卻發現家裡的女人們和一個年輕小夥子圍坐在桌子邊嗑瓜子,滿屋子掃了一眼,也不見穿綠軍裝的身影。
潤葉看到了站在門口大喘氣的兩人,“爹,哥,你們這麼快就回來啦。”
“哎呀,你們怎麼回來了,一路跑回來的吧,瞧你們倆累的。快來坐,桂香拿碗倒水去。”潤葉娘瞧著父子倆氣喘噓噓的樣。
坐下來,緩過氣,張有堂問:“娃娃說部隊來人了,在那吶?”
“這不就是。”潤葉娘向老伴努努嘴“這是小許,柱子託他帶了些東西回來。”
張有堂眼珠轉了裝,和潤生對視一眼,父子倆都明白了。張家棟到了部隊,託人給家裡帶了些特產,這是來送東西的人。知道不是張家棟出事,他們的心放了下來,熱情的和許向前攀談。
男人們回來,有人陪客了,眼瞅快到飯點,女人們都退回廚房忙著。田蘭把剛才許向前帶的那個包拎到了角落,開啟來一看,好傢伙真是滿滿一大包的東西,潤葉帶著貓蛋、狗蛋站在旁邊看著。
狗蛋仰著頭問:“舅娘,這些都是舅舅讓帶回來給咱的啊?這麼多,有好吃的沒?”
“你就知道吃,”貓蛋對弟弟翻了個白眼“舅媽,你瞧瞧舅舅上次說的那個海螺帶回來了沒,我都跟好多同學說過了,大家都等著看呢。”
“我看看啊。”田蘭把包裡的東西一個一個拿出來,乾的海帶、紫菜、蝦皮堆了一桌子,大海螺沒幾個,小貝殼倒是不少,貓蛋看到這些書上才有的海螺、貝殼,眼睛都直了。小吃貨狗蛋不認識海帶、蝦皮,不知道這些就是好吃的,只跟在姐姐後面看海螺玩。
包的底部有一封信,是張家棟的筆記。田蘭拆了信讀,張家棟在信裡先是問了家裡人好,然後就是講了一下包裡的東西怎麼分、怎麼用,他怕田蘭沒見過這些海貨,還專門請炊事班的人幫著寫了菜譜。
“哎,你男人都給你寫啥了?”潤葉親密的撞撞田蘭肩膀,問道。
“還沒說親的大姑娘,張口閉口男人男人的,像個什麼樣。”田蘭板著臉佯裝老成的數落潤葉,說完把信遞給她“你不是好奇嘛,吶,自己拿去看。”
潤葉拿過信,對田蘭吐了一下舌頭,讀了起來。讀完信,“哎呀,張家棟這個大木頭,三張紙的信啊,怎麼淨說些這種沒用的話。”
“什麼沒用的話,居家過日子,這才最實在。”把信從潤葉的手裡抽走,田蘭在潤葉眼前抖了抖信,然後把剛才拿出來的那些吃食又放進包裡,抱著包去了廚房。
潤葉知道田蘭是開玩笑,也不惱。帶著貓蛋狗蛋玩海螺、貝殼,給他們講大海,教他們把海螺貼在耳朵上,聽大海的聲音。星期一開學,張汀芷小朋友把最大的那個海螺帶到學校,讓和她要好的同學聽大海的聲音,不和她好的只能幹看著。倒是狗蛋,他也帶了個小海螺,誰來要聽他都給,一時間超過他姐成了學校人緣最好的。當然,這都是後話。
上輩子的田蘭在南方待了那麼多年,這點東西該怎麼吃哪還用得著張家棟教。到了廚房先把海帶和紫菜泡上,把沙子都去除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