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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還是沒有撕破臉。商量的差不多後,張有堂父子倆把她們送到門口,站在窯簷下,張潤生問他爹:“咱這麼做是不是不太地道。”
張有堂瞪了一眼兒子,掀簾子回窯,“你就這麼不瞭解你爹我?我是那種佔這點小便宜的人嗎?我這麼做就是要試試你丈母孃,看他們家到底現在誰說了算,那說了算的人到底明不明事理。”
潤生給他爹倒了一碗茶水,一副洗耳恭聽準備受教的架勢。
“今天看來,雖然錢把在你丈母孃手上,可家裡真正能做大主的還是娃娃他舅娘。這田蘭瞧著應該是個聰明的。”喝了一口茶水,鄉村老政治家張有堂同志繼續說“你現在經常在外面跑,也知道這開個廠不僅要把廠子管好,外頭的事情也很重要。她們兩個女人家開廠,以後你這做女婿、做姐夫的免不了要幫著請客送禮,這一回兩回的貼不要緊,十回二十回呢。她們要是不曉事,你遲早吃虧落埋怨,咱就是花了燈油錢還站在黑地方。”
潤生聽了這話,點頭不已,“爹這是想告訴我,再好的交情也是‘同患難易同富貴難’,現在日子好起來了,咱更得睜大眼睛看人心。田蘭她們要是能明白吃虧是福、和氣生財,咱以後就多幫襯,要是不明白咱以後也少摻和她們的事,別沒事惹得一身腥。”
“你能明白爹的意思就好,你那會小,不知道,你丈母孃這個人是丁點的虧都不肯吃,這哪是做大事的料。不過話說回來,既然娃他舅娘識趣,咱也不能真的佔人便宜。這辦醋廠大大小小的花銷,凡是經你手的都要有個明細賬,以後拿給娃他舅娘看,懂不!”
潤生點頭稱諾。
在姐夫一家的幫助下,田蘭家的醋廠也在公路邊的一塊地上破土動工,考慮到磚廠燒磚總是黑煙瀰漫,醋廠的位置和磚廠隔著好一大段距離,還特地選在了上風方向。
因為是正經八百開的廠,相關的手續都很齊備,都是姐夫幫著辦的。既然開了廠就得有個名字,大家坐在一起商量了半天,最後決定就叫張氏釀醋廠,廠裡新做的那些醋罈子都刻著“老張家”三個字,權當是商標了。這倒是讓田蘭想起了“宅男女神老乾媽”。
趕在過年前,醋廠的第一批醋分銷了出去,放寒假的潤葉在家無事邀田蘭一起去縣城逛逛,家裡人都讓她們出去玩玩,姐姐甚至還列了份單子,讓她們去縣裡買回來。
☆、40煎餅
開了小一年的店;除了掙著不少錢,最大的收穫算是把過路的司機混了個臉熟,早上田蘭和潤葉收拾好;搭相熟司機的車去縣城。
縣城就是縣城,街上買東西的人海了去了,熱鬧程度直甩老街好幾條街。潤葉在縣城多年,是慣熟的;她像個蚯蚓一般拉著田蘭在人群中左跳右竄。兩個人先是照著單子把姐姐要的東西都買好,又挑著公社供銷社沒有的新鮮花樣給家裡人扯了布、給貓蛋狗蛋買水果糖;等她們大包小包肩扛手提的突出重圍;太陽都已經升上中天。
“哎呀;累死我了,這一個個跟不要錢似得。”潤葉把東西放在地上;擦著汗說“你看看,我都擠出一身汗了。”
“出汗算啥,這吃的用的咱可買了不少好東西,回頭拿今天買的料子,我給你做身好看的西裝,像畫報上的那樣。”
“你說真的!蘭子你怎麼這麼好呢,我要是個男人我一定娶你。”潤葉歡呼著,她知道田蘭說的是上回在一本上海出的畫報上看到的那身衣服,上海人的衣食住行幾乎是這個時代的時尚標杆。
“行了,別叫了,都這點了,你不餓啊?咱先找個地方弄點吃的,然後搭車回家,我都餓死了。”田蘭嘟著嘴,學著平時潤葉撒嬌的樣子。
“行行行,我也餓了,咱快走吧。”潤葉拾起地上的大包小包,一馬當先的找飯吃去。
臘月裡,過年的氣氛已經很濃,可縣城的街道上賣吃食的攤子卻不像下面逢集時那麼多,兩個人來買東西什麼票都帶了就是沒有帶糧票,也不好去國營食堂吃飯。潤葉和田蘭轉悠了好久才在鬧市區的外圍發現幾個攤子,估計是周邊城郊的農民趁農閒來搞的副業。
一直走在前面的潤葉忽然停了下來,拽著田蘭的胳膊小小聲的說:“蘭子,你看前面那個人,就是‘山東煎餅果子’那牌牌後面的那個,是不是上回去店裡的那個‘戰友’啊!”
田蘭順著潤葉手指的方向看去,那個埋頭做煎餅的人看起來還真像許向前。
拉著潤葉走上前去,田蘭裝做不經意的說:“這街逛得餓死了,老闆,來兩個煎餅果子。”
許向前自打退伍回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