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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的面前,這位小先生接過請柬只是開啟看了看,然後便稱呼了一句:“艾登叔叔您好,歡迎您和您的家人來到內森家做客。”
隨後便將請柬放到一旁僕人的托盤裡,然後彎腰伸手做出一個請進的姿勢,示意艾登父子三人組可以離開這裡進到洋房裡面去了。
艾登先生與這位內森家的長子並不熟悉,他甚至不知道這個孩子的名字。所以他只能夠稱呼這位小先生的姓氏,客氣的說道:“我很榮幸的能夠受到內森家的邀請,請帶我向你的父親問好。”
至於跟在艾登先生身後的馬丁和亞瑟,他們兩個更是連老內森先生都不認識,對於第一次跟著父親來到內森家的他們來說,摘下頭上的禮帽,放在自己的胸前,然後彎腰行禮。這就是他們這些初次登門的客人,能夠給予主人家的敬意了。
進到內森家的洋房裡面後,這種擁堵的感覺也沒有任何的減少。因為來的人實在是太多,內森家本來就不算寬敞的客廳,現在就更加的擁擠了。
艾登父子進門之後,想要找個地方坐一下,可是父親帶著兩個兒子排開人群尋找了很久,也沒能夠找到一個適合他們落腳的地方。
客廳裡面的人已經越聚越多了,七月份的倫敦,即便是鄉下的夜晚,氣溫也是不會太低的。大量的人群讓客廳裡面的溫度迅速的提升,再加上為了保持風度,亞瑟父子三人組的身上都穿著得體的男士禮服,升高的溫度在加上厚重的禮服,讓艾登父子們都開始感覺到燥熱了起來。
艾登先生和亞瑟還好說,只不過就是開始出汗而已。馬丁的狀況可就不太好了,靈敏的嗅覺和感官,讓他對四周的一切都可以隨時察覺,以往這些發達的感官都曾是他的驕傲,可是今天它們卻成為了馬丁痛苦的根源。
大廳當中混沌的空氣中飄灑著數不清物種的氣味資訊,男士的香菸與體味,女士的香水與脂粉,各種的味道混合在一起,讓嗅覺靈敏的馬丁有一種想要嘔吐的感覺。
不斷上湧的嘔吐感和逐漸上升的體溫,讓馬丁的臉迅速的變了顏色,眼尖的亞瑟立馬就發現了哥哥的不妥當,於是他馬上拉住了還想要在客廳裡面找個地方停留下來的父親。
被亞瑟拉住的艾登先生也發現了自己大兒子的狀態不對,經驗老道的他馬上就做出了自己的判斷,他拉著大兒子對著小兒子說道:“客廳裡的人太多了,留在這裡會讓你哥哥不舒服的。我們先到外面去,我剛剛看到了,右側窗外的小花園裡點著不少的蠟燭,還有僕人會端著酒杯和餐盤進出那裡。如果我沒有判斷錯誤的話,那裡應該能有讓我們休息的地方。”
馬丁聽過父親的話後,一點猶豫都沒有的抬腿就往房子外面走去。
亞瑟和艾登先生一直緊跟在他的身後,出了屋子向右轉,他們果然在一片燭光中看到了被精心裝飾過的小花園。
其實這也算是鄉間紳士們舉辦聚會時的一種特性了,在邀請的客人過多,家中的客廳不夠用的時候,主家就會把花園或者是庭院收拾出來,作為另一個空間來使用。
此時的小花園裡人還不算太多,擺在裡面的椅子還空著不少。
馬丁幾乎是小跑著找到了其中的一把坐下,然後一邊松著自己的領口給自己降溫,一邊對著自己的弟弟說道:“終於有個地方可以喘口氣了,我剛剛幾乎要以為自己將要在那所房子裡窒息了。難怪已經畢業的學長們只要一聽到舞會便會感覺到頭疼,這種感覺對於還沒有建立起思維屏障的哨兵來說,可真的稱不上什麼愉快的經歷。”
亞瑟站在一旁,用自己的禮帽給馬丁扇著風,他希望流動起來的空氣可以讓自己的哥哥感覺到舒服一些。
而艾登先生則皺著眉頭說道:“這麼多的客人居然就只有一個小內森先生在門口招待,內森家的其他人到哪裡去了?就算是內森家沒有預料到會來這麼多的人,有些忙不過來,那也應該分出人來跟客人們打一下招呼。我剛剛只在客廳裡見到了內森先生一眼,連話都沒來的急說上一句,就再也找不到他了。至於內森夫人,天知道她此時到哪裡去了。”
耳中聽著父親難得一見的抱怨,亞瑟在給馬丁扇風的同時還不忘轉過頭四處的看一看。就見小花園裡除了有一位站在橡樹底下等著吩咐的僕人之外,就在也看不到任何一個內森家的人了。
這樣的情況也太敷衍一些了,難怪好脾氣的艾登先生都忍不住發出抱怨了。要知道亞瑟的姐姐凱瑟琳舉辦成年禮的時候,艾登家也是在他們家的花園裡擺了桌椅招待客人的。
當時艾登家的眾人為了讓來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