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昀汐搖頭表示不在意,笑著回話,手也未閒著,仍是忙著替姚平昕梳頭。
「姑姑今日才第一次見到冬兒怎麼就也這麼說呀。」
冬兒嘟著嘴說道,昀汐朝冬兒忘了一眼,眼裡帶著疑惑卻未問出口,秋兒便主動開口給了她解答。
「自小在府裡,每個見過冬兒的都這麼說,尤其是老爺和夫人總說冬天該是冷冰冰的,怎地冬兒偏是這樣的性子。」
幾人說說笑笑,姚平昕的緊張平復不少,頭髮也在昀汐巧手下梳理好了,藉著替幾辮髮絲進行最後的收尾,昀汐在姚平昕耳邊輕聲說了一句。
「主子不必過於緊張,奴婢斗膽多說一句,憑著您和大皇子以及已故的宛昭儀這層關係,必然會有大造化,只管放寬心便是。」
姚平昕一時沒忍住,驚訝的抬頭望向昀汐,她沒料到昀汐會說出這樣的話,畢竟她現在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即將侍寢的才人,昀汐這話若讓人聽了去,難免被當作她的人看待。
若是她日後真能上位,昀汐難免會受到來自旁人的折騰,若是她就一直在低位份,昀汐的日子就更不好了。更有甚者,昀汐這是揣摩聖意,若真要追究,昀汐恐怕落不得好。
「奴婢和王公公是同鄉人。」
昀汐輕聲說,姚平昕這才明白昀汐何以會說出這樣的話,淡淡回以一笑。
伺候姚平昕上了鳳鸞春恩車,陪著她到了承恩殿,昀汐和錦瑟打了聲招呼就向姚平昕行禮告退。
錦瑟領著姚平昕進了承恩殿,照例是要再擦拭一遍身體,趁著屋裡只有她們二人時,姚平昕將一直抓在袖口裡的荷包遞給她,錦瑟接過笑了笑,轉身出去吩咐人進來。
宮女們手腳麻利,不一會,姚平昕就赤著身子被錦被包住,小太監們將裹著錦被不著片縷的姚平昕抬上龍床,四周寂靜無聲,姚平昕彷佛聽得見自己緊張的心跳聲。
「姚才人放輕鬆些,您這樣繃著身子,待皇上來了不早累壞了。」
錦瑟帶著笑意的聲音突然出現,姚平昕被驚了一跳,這時才看見錦瑟站在床頭邊,方才讓小太監抬進來,她只顧著緊張,完全沒留意到錦瑟也跟著進來。
「皇上稍後就來,請姚主子耐心等待,奴婢先行告退。」
姚平昕雖然緊張,仍是強自扯出一抹笑回應。
不到一刻鐘,慕容睿緩步而入,一步一步穩健的腳步聲傳入姚平昕耳裡,她不自覺咬住下唇,屏息等待慕容睿的出現。
看到慕容睿的那一刻,姚平昕愣住了,不自禁喃喃著好像,屋裡安靜,慕容睿自然也聽見了。
慕容睿在床邊坐下,由著朱公公替他脫了鞋襪,再讓宮女替他淨手淨腳。
朱公公和宮女退下,屋裡只剩慕容睿和姚平昕兩人,兩人對視互望,姚平昕仍震驚於慕容睿的面貌,直到慕容睿微微一動,意識到慕容睿就要上床來,一顆心緊張地就要跳出來。
看她這樣子,慕容睿突然笑了,姚平昕反倒錯愕。
「皇上?」
「妳很緊張?」
許是慕容睿的態度太和藹,也或許是姚平昕太緊張無法冷靜回話,她竟直接回出心裡真實的感受。
「很緊張,以前皇上是一個遙遠的代名詞,是瑞瑞不能輕易說出的父親,今日第一次見面就是這樣的情景,很難不讓人緊張。」
姚平昕的坦白讓慕容睿靜靜看著她,彷佛要從她眼裡讀出是真的不設防,抑或是在刻意演戲。
「妳姐姐,她好嗎?」
慕容睿沉聲問,姚平昕沒傻得回他姚平晴已逝,而是說起了懷胎十月。
「姐姐很好,初始知道有孕時,母親又驚又怕,生怕讓外人察覺,但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姐姐總輕撫著肚子和瑞瑞說話,臉上的神情是那樣平靜美麗,慢慢地讓母親也放鬆了下來,全心期待瑞瑞的降生。」
說起姚平晴,姚平昕慢慢放鬆下來,也忘記用謙稱。
「原本,我們也不知瑞瑞的父親是誰,是父親在姐姐懷孕三個月後才將您的身份說了出來。」
姚平昕突然輕笑出聲。
「當時最驚訝的不是姐姐,也不是我和哥哥,而是母親,母親一聽見姐姐腹中是您的孩子,腦海裡已想到您去接姐姐的光景,頓時難過的說不出話來,母親突如其來的傷心讓我們又是不捨又覺好笑。」
「這是為何?」
姚平昕凝視著他,片刻才輕吐一言。
「一入宮門深似海。」
察覺到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