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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都是人。周嶽為她逐一介紹,除了林蘇已經見過的周家二老,這是大哥周衡,大嫂徐心瑩,三弟周楷,三弟妹許曼柔,四妹周婷,妹婿沈鈞想。周家所有的成員居然都在,這次見面可夠隆重的。
林蘇原先以為,所謂的便飯,就是幾個菜,幾個湯,很家常的那種感覺。而周家的便飯,則是完全酒席宴請的規格。上桌的時候,男左女右,林蘇只能隔著長長的桌子和周嶽遙搖相望。先上了六道冷盤,再上十二道熱菜,最後還上了兩道甜點。周家這樣的大家族,吃飯的時候卻很安靜,儘管桌上盡是各種山珍海味,林蘇卻緊張得吃不出任何味道。
吃完飯之後,林蘇被叫進周繼禮的書房裡面面談。林蘇來之前做了很長時間的心理建設,有家裡也意/淫過很多場景。八點檔的劇情一般是這樣的,男方的家長一般都會先在言語羞辱女主一番,然後刷刷地開了一張支票,讓女主滾蛋。林蘇已經想好了,如果他們拿出支票,她一定第一時間把支票撕個粉碎,再來個天女散女。不過幸好,事情並沒有往她預想的劇情那般狗血。周家二老並沒有在走進書房之後立刻就刷地換了一張面孔,周繼禮看起來竟然和氣不少。陳玉鳳也一如既往地大氣端莊。
周繼禮的第一個問題有點奇怪,“你會彈鋼琴麼?”
林蘇老老實實地回答:“小時候學過,以前會彈幾首曲子。現在已經有些不記得了。”
周繼禮雖然沒說什麼,但林蘇還是覺得他略有失望之意,這讓她加倍緊張起來。
陳玉鳳說話一如既往地輕聲細語,“我們周家的規矩,媳婦兒都不上班,所以我們希望你辭掉現在的工作。而且婚後我們希望你能把重心放在家裡,這個你可以做到麼?”
林蘇稍微遲疑了一下,其實她挺喜歡現在的工作,不過她並不是事業心過強的人,而且她既然和周嶽交往了,也不方便再繼續這樣的工作。只要周嶽不要因此和家裡決裂,她什麼事情都能答應。
☆、婚禮
陳玉鳳微微笑了下,“心瑩和曼柔也都在家裡,以前打個牌還三缺一,你過來了咱們正好湊一桌,日子也不會過得太悶。平時的話,你可以學學插花,家裡有時候會辦個派對,你們可能要幫著招待一下,又或者有時候需要你們出席一下慈善活動,總之還是有很多事情可以忙的。”
林蘇靦腆一笑。準婆婆陳玉鳳通身都是貴婦氣派,舉止優雅卻從不盛氣凌人,有限的幾次見面都對林蘇極為和氣,想來是個好相處的,林蘇頓生了幾分親近之心。其實,周繼禮也未曾對林蘇疾言厲色過,也許是袁菲菲的事情給林蘇的刺激太大了,她總覺得周繼禮是在是用豪門媳婦的標準審視著她,就像這一回,無端端地問她會不會彈鋼琴,偏偏鋼琴這一項也確實是她的弱項,小時候頂不耐煩練琴,學了幾年就荒廢了。林蘇心裡就疑惑來著,難道周家媳婦鋼琴都得過個級,這是要在家裡開個音樂會的節奏麼?陳玉鳳拉了林蘇的手,讓她坐在她的旁邊,一個勁地寬慰她:“這宅子看著是老舊了,但我們也不是食古不化的,日後你住進來了,我們自然也是把你當親閨女一般看待。阿嶽以前做事常有些任性的地方,你以後好好拘著他才是,他若有欺負你的地方,儘可以告訴我。”
周繼禮也說:“之前的事情過去就不要提了,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以後有什麼難處,儘可以說出來,一家人沒什麼解決不了的。”
這就是往事揭過不提的意思了,無論他們原先的初衷如何,現在總算是答應了他們的婚事,也不枉他們抗爭了大半年。陳玉鳳和林蘇說了好些話,也為林蘇介紹了一下家裡的成員,把這個大家族形容得兄友弟恭、長幼有序、妯娌和諧,描繪得就跟五好家庭一般,林蘇聽得雲裡霧裡,只是在那兒不住地點頭。
林蘇在周家二老的勸說下就這麼稀裡糊塗地答應辭掉了工作。她到報社辦交接手續的時候,同事們大多向她道喜,有些人甚至開玩笑以後讓她多多關照,鄭月娥倒是有點惋惜,頗是挽留了一陣。在報社這麼多新人當中,鄭月娥是頂看好林蘇的,林蘇聰明,肯學,還勤奮,雖然歷練得還不夠,但假以時日絕對會成為報社的骨幹。鄭月娥自己是事業型的女人,總覺得林蘇為了婚姻放棄了自己的事業,犧牲太大了。
辦完一切手續,林蘇也有一種惆然若失的感覺。跑新聞有時還是很累的,累的當下真的是恨不能轉行,如今真的結束了這份工作,心裡倒是有些不捨了。又想起那個透著上世紀風格的周家老宅,不管準婆婆如何寬慰,內心總有一絲絲的不安。閒下來的時候,林蘇一遍遍回想那次吃飯的情形,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