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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份卑微,擔不起教導二小姐的責任,就算真可以,他也不願意。
那阮元豈是去讀書的?一會要喝茶,一會要吃果子,一會冷了,一會熱了……鬧騰得曲新竹半個字也看不下去。若僅僅如此倒還罷了,偏那二小姐不老實,也不知有意無意,總喜歡動手動腳。一時摸摸他的臉,說他長胖了;一時抓著他的手腕,說要送只鐲子給他,一時又扯扯他的頭髮,直誇漂亮……話又說回來了,曲新竹雖不是阮府的正經少爺,但也不會缺吃少穿,一段時間養下來早不是當初那個羸弱的模樣,反倒越發溫潤端莊了。可再怎麼說也不能任人輕薄啊!曲新竹忍無可忍,心中更添厭煩,索性連房也不回,時時與曲氏一處。
阮元見他如此,不免敗興,一時之間又有了新的趣味,便將他撇到了一邊。於是乎,曲新竹總算過了一段清淨日子。
直到那一天。
那日,阮元不知從哪裡得了什麼好玩的東西,興沖沖地跑去找他。她一向是沒規矩的,在府裡也廝混慣了,不管外院內院,想去哪就去哪兒,連門都懶待敲。
說來也巧了,那時新竹剛沐浴完,正抬腳邁出浴桶,就這麼與突然闖進來的阮元打了個照面。
一瞬間,兩人都怔住了。
曲新竹率先回過神兒來,登時大怒,再顧不得身份尊卑,一邊喝令她“滾出去!”一邊迅速地拽過衣服擋在身前。
豈料阮元卻站著未動,視線落在曲新竹□□在外面的圓滑溼潤的肩頭,彷彿呆住了般。
這時候的阮元,青春年少,情竇初開,還是第一次見到異性的裸體。白皙修長,潤澤如玉,彷彿有魔力般,吸引著她不由自主地靠近。
曲新竹嚇壞了,他從來沒像現在這般慌張。他一向不習慣讓人服侍,屋子裡再沒別人。他想大聲喊,可強烈的羞恥心卻讓他發不出聲音。他只能緊緊地抓著衣服,不停地往後退,戒備地盯著她,顫抖著質問:“你想幹什麼?為什麼還不出去?快出去!”
阮元恍若未聞,痴迷地撫上他光滑的臂膀,連連讚歎:“新竹,你好美啊……”
曲新竹大驚,越發惶恐,突然腳下一滑,整個人向後仰去。
阮元連忙上前一步,穩穩地接住了他。一手託著他光滑的脊背,一手順勢撫上了他的脖頸,將他整個人牢牢地圈在了自己懷裡。
眼見著她的吻便要落下,曲新竹終於哭了出來,他一面死命地推她,一面嗚嗚控訴:“阮元,你混蛋!你放開我,放開我!你這個流氓!流氓!!”
阮元已然沉迷,手已經探入他的胸前,同時喃喃哄著:“曲新竹,我挺喜歡你的,你給我好不好?以後就是我的人了,我會對你好的。”
曲新竹此時真的怕了,從內到外生出無限的恐懼,新仇舊恨加到一起,瘋了似地叫嚷起來:“不,不!你做夢!你憑什麼?憑你有錢有勢麼?那又有什麼了不起?不過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浪蕩子罷了,我最最看不起的便是你這種人,要我從你,莫不如殺了我算了!!”說罷竟真的作勢就要咬舌。
阮元吃了一驚,匆忙鬆了手。
曲新竹踉蹌了幾步,靠在床邊急急喘息著,只見他滿頭大汗,一張臉嚇得慘白,雙眼紅腫,猶有淚痕。
阮元見他適才如此抗拒的模樣,又聽他說了那些話,登時心頭便燃起了火兒。怪不得平日裡對自己愛答不理,原來不是個性使然,竟是壓根兒就沒瞧得起自己。越想越生氣,不由得冷笑道:“原來如此!敢情我堂堂阮家二小姐還配不上你了?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不過是靠著阮家的救濟過活,還真當自己是冰清玉潔的鳳凰,誰也碰不得了?呸!若是沒有我們阮家,現在還指不定在哪個窯子裡伺候人呢!”
這話說得狠了,曲新竹受不住,當即捂著臉痛哭起來。
阮元越發煩躁,大罵道:“哭什麼哭!你看不起我,我還不稀罕你呢,真是不識抬舉,有什麼大不了的!”一邊說著一邊扭頭恨恨地走了。
自此之後,兩人的樑子算是結下了。那段日子,曲新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過來的。坐立不安,滿心惶恐,食不知味,睡不安寢。生怕阮元找什麼麻煩,或是想出什麼更狠的招數,若是再連累了舅舅,那就更是萬死難辭其咎了。
結果偏偏出人意料,什麼事情都沒有。只是阮元再見他就是冷冷的了,或是諷刺幾句,到了後來更是連面也見不到了。不過偶然的一時間聽曲氏談起,說二小姐迷上了煙花之地,夜夜不歸,先時家主還不知,只林正君背地裡打罵,卻也無用;後來瞞不住了,在那種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