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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第二次手術。而這第二次的手術,連任何人也都不敢確保就能成功,唯一能夠確定的是,可以延長秦父的生命。
看著那雙枯瘦的手,是曾經那麼有力的手,那樣無所不能,可以做把她高高拋起後再穩穩的接住。再想到因為刀口的疼痛,秦父每次在床上很輕微的輾轉聲……
秦蘇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說,怎麼理所當然的再給他安排那樣折磨人的手術治療。就像是她那晚曾對司徒慎說過的,她的愛,是不是會讓人難以接受。
女兒的掙扎和欲言又止秦父都看在眼裡,他緩緩的,“我跟他們說了,接下來怎麼治療我都會配合,要是還需要再安排手術的話,我也會接受。”
“爸……”她一愣,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的父親。
“蘇蘇,我這樣做不是你強求,而是我自己願意的。既然當時已經選擇了和病魔做鬥爭,那麼我怎麼可以半途而廢呢,這可不是我的性格。他們既然說還可以動手術,那就是還有治療的機會,所以我就更不能放棄了。”秦父這一番話說的沒有任何不情願,反而眼角都是細密的紋路。
秦蘇怔怔的看著秦父良久,心中那種矛盾的掙扎終於消散了一大半。
吸了吸氣,啞聲嗓子,“爸爸,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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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過後,是華燈初上。
辦公室,秦蘇靠在高背椅上,趴伏在面前的桌面上,一摞摞的批閱著小山高的檔案,握著鋼筆的手一直沒有停,偶爾空下來時,還得在一旁筆記本上查一下郵件。這兩天白天除了現場都是在跑療養院,所以公司的事情堆積的有點多,就得延長著時間過來處理。
端起已經冷掉的咖啡喝上一口,似乎也就精神提了上來,放下杯子時,目光也就剛好落在桌角的日曆上。印刷楷體的日期,從數字1開始有序列的排著,上面明顯有著被畫圈標註出來的,正是今天。
她一怔,自己竟然都未察覺。
“叩叩叩——”
敲門聲響起時,她沒有在意,以為是下屬進來彙報工作,所以也並沒有抬頭去看,只是在忙碌中抽空說了聲:“進。”
門被人從外面推開,然後是一陣腳步聲,過程裡,秦蘇一直都還埋頭專注於工作當中。感覺到腳步聲停止,面前也有陰影籠罩過來,卻沒有人出聲,她不禁奇怪。
抬起頭時,面前男人鏡片後的溫潤眉眼,令她小愣了下。
“易總?”秦蘇忙坐直了身子,“你怎麼來了?我還以為是下面的人。”
“都這個點了,你這公司裡哪還有人在了,早都各回各家了,我上來時就剩下看守的警衛了。”易江南說著,又故意掃了眼她桌上一摞摞的檔案,挑高著眉,“不請自來,不會怪我吧?那個我需不需要回避下,你這桌上沒有什麼商業機密吧?”
“哪兒的話!快坐吧,要不要喝杯咖啡或者什麼?”她被他逗笑,忙伸手示意著。
“不用。”易江南擺手,拉開她對面的椅子坐了下來,雙手交叉在一起繼續,“我是過來看看,你這工作狂是怎麼工作的。”
下班點時,她接到過易江南的電話,問她下班以後的安排,想要約她一塊兒吃個飯,她告訴對方可能得加班到很晚,所以抱歉的拒絕了。
“整棟大樓也就只有你這一層還亮燈了,再怎麼忙工作,也得吃飯吧?”
“可是……”看了眼桌上還攤開的檔案,秦蘇猶豫。
“走吧,看我都親自來請的份上,多有誠意!”易江南站了起來,伸手將她握著的鋼筆拿了過來,一邊將後面的筆蓋拿下來套好,一邊說著。然後頓了頓,他又繼續說了句,“怎麼說,也是你生日。”
“唔?”秦蘇不禁仰頭,驚訝的看著他,“你怎麼知道的?”
“上次去看陶藝展,臨走時你不是不舒服,當時去醫院拿你身份證掛號時,我看到的。”易江南緩緩的回,似乎是一件很小的事情,只是留心了下而已。
“……”她喘出去一口氣,心中異樣。
連她自己都是剛剛在看日曆時無意想起來的,對方竟然能知道,不由自主的也就會想到了男人,想到他曾經在換密碼時詢問,以及他十多天前心心念念著摯愛的生日,心中難免悽楚。
“也不隆重,就是請你吃頓飯,當給你慶祝生日,給個面子?”易江南見她不為所動,不由的繼續遊說。
他其實也沒有什麼把握,畢竟生日的話應該是和家裡人過的,更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