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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話讓他一時間消化不掉。
可明明,是她親口說的……
那樣決絕和平靜的眉眼還在,那麼篤定的……
“你說,她……沒有打掉孩子?”黑眸裡焦距有些散的對上易江南的,司徒慎緊著聲音問。
“那天是我送她去的醫院,一直陪著她,看著她是承受著怎樣的痛苦被送進了手術室。”易江南緩緩的說著,想到那天在文化公園將她送到醫院的場景,還心有餘悸。
看著面前男人茫然失措的俊容,易江南繼續,“你不應該再去問她。XX醫院,不信的話你可以去問一問,看看你在抱著別的女人離開丟下她一個人時,她都經歷過什麼。”
話音才落,男人的身影就已經疾步離開。
易江南在他離開後,摘下了鼻樑上的眼睛,伸手按揉在了眉心之間。
為何要告訴司徒慎?
若說以前總是持有著那份遺憾,那麼現如今正是讓他覺得老天不薄的時候,他的滿滿心意,再也不用藏在不見光的角落裡,可以正大光明的表達出來。
連卑鄙都算不上,這件事本就跟他沒有關係,他告訴與不告訴,都沒有任何不妥,不會有任何良心上的譴責。
可還是不忍,還是心疼。
尤其是那晚她在給他擦藥時,那眼底拼命抑制的痛。
所以哪怕是心裡有多少個聲音在叫囂著不應該,多少個困獸在糾結掙扎,還是選擇幫她解釋清楚。
將眼睛重新架在了鼻樑上,易江南嘴角的一聲苦笑,緩緩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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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X醫院。
找到專門科室,被告知病人特意交代要隱藏資料,司徒慎親自去找上了院長,託上了關係,終於是在一堆的住院病歷中找到了想要的。
“輸卵管妊娠破裂……”司徒慎捏著手裡的紙張,上面黑色的字型變得虛晃起來。
婦科主任見狀,不由的出聲解釋,“對,就是所謂的宮外孕。病人送進來時就已經情況不妙了,已經造成腹腔內的大出血,非常的危險!說的誇張一點,如果再晚那麼一會兒,別說宮外孕孩子根本不可能留住,就說大人都可能會有生命危險啊!當天是我主刀,一側輸卵管不得不切除,所以我記得清清楚楚!”
大出血,生命危險,輸卵管切除……
這些詞像是一把把刀,醫生每說一個,就狠狠插上心頭一把。
怪不得,她對於這個孩子說的最多的就是:它不該來……
為什麼當時他沒有去細細的想,她說這話時的無奈和無力背後,隱藏著怎樣的真實情緒。
還有她那幾天忽然說出差,回來的那個早晨,看起來是那樣孱弱,眉心中的灰白和指尖的涼度,他怎麼可以因為她一句沒事就以為沒事了呢。
此時都站在護士站邊上,司徒慎將手垂在了圓臺上面,掌心已經出了汗,扣在下面的病歷上,已經慢慢滲出了水印字。
婦科主任見他是由院長帶著過來的,所以也不敢怠慢,知道他是來探尋這件事的,不禁繼續回憶著當天的情況,“不過病人很堅強,當時送進來急診時就昏過去兩次,可後來還是自己在手術同意書上籤的字。當時陪同她一塊的那個男人,好像還問要不要聯絡家人還是什麼的,她都說不需要……”
婦科主任還在說什麼,司徒慎已經聽不見了,不停重複在耳邊的只有那三個字。
不需要……
先前插上來的刀子,全部都“噗噗噗”的末至刀柄,一下子血流成河。
司徒慎甚至能想象到那樣的畫面,就像是那次她急性闌尾炎被送進醫院時,臨被推進手術室時,她也是那樣跟他說著你回去吧。
他一直知道她是堅強的,甚至是無堅不摧的,病痛還是別的事情,都不能將她打倒。可那三個字,卻是需要心裡有怎麼樣的悲涼和殤痛才會說出來。
看著病歷上的日期,都不需要他去細推敲,就能憶起是哪一天。
文化公園裡,摩天輪下,她在聽到季雨桐對她訴說了當年的求婚過程,到看著他抱著季雨桐離開,再到她被送到醫院裡,整個過程裡,他始終在別的女人身邊。
偏偏,他不在她身邊。
易江南的那一句“看看你在抱著別的女人離開丟下她一個人時,她都經歷過什麼”,簡直讓他彷彿掉入了冰窖裡,只有寒意凍上了心底。
好似每次都是,岳父查出病症和最終離世時,他也都沒有第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