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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嘖，這麼小，不知道和他手裡的棒子比起來那裡會如何啊！”
……
一見上臺的是周凱，臺下的眾人跟發現了新大陸似的，一下子都開始吐槽起來。
有邪惡的就說周凱太小了不合適，有花痴的就說這麼好的萌小正太就要被妖女糟蹋了，還有信佛的痛心疾首大呼異端……
周凱倒也不在乎，在擂臺上看著眼前這個滿臉堆滿了笑意的NPC，咧開的嘴巴都要到耳朵了，臉上的褶子都讓人看得一清二楚。
“喲，是位小師傅啊。在下李乖，小師傅別來無恙啊？”來人笑眯眯地衝周凱說道，那叫一個如沐春風啊！
“阿彌陀佛，施主不必多禮。小僧只不過是不想讓施主犯下罪孽，招惹業障不度輪迴。善哉，善哉。”周凱雙手合十，諄諄教誨道。
“小師傅這話說的，李某來參加王家小姐的比武招親，也是抱著試試的態度嘛，以武會友，乃天下一大美事，豈會如同小師傅所說一般，犯下過錯呢？我看小師傅此番前來，恐怕也是為了這王家美人吧？索性大方承認就好了嘛，啊，哈哈哈……”李乖的聲音裡透著一股子淫邪，在他想來，眼前這小和尚道行也就一般，心境斷然會受到影響。
他豈知周凱本就不是什麼和尚，再加上他也在島國文化的薰陶下對於風月之事瞭如指掌，又怎麼能被這區區言語亂了心緒？
只見周凱嘆了一口氣，緩緩說道：“阿彌陀佛，我佛慈悲，不願見施主迷失紅塵失了本心。眾生平等，又何來美，何來醜？只不過是施主的執念罷了，還望施主早日放下心中執念，皈依我佛，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作為一個半吊子和尚，能湊齊這麼一番話也真是不容易，周凱有些自鳴得意起來。
“小師傅所言甚是，甚是啊，要不我們切磋一下，之後再去考慮這些如何？到時候美酒佳人，良辰美景，當浮一大白啊！”李乖倒也算是堅定之人，絲毫不為周凱言語所動，見說不過周凱，立馬想要付諸武力了。
“阿彌陀佛，施主莫要心急。所謂無我無相，敢問施主，你從何而來，又往何而去？”周凱為了省一省耐力，也不著急動手，反而是繼續他的神棍之旅。
“我從哪來關你什麼事？”李乖有些不耐煩了，莫非和尚都這德行。張口閉口阿彌陀佛，說來說去沒點正題？
“此言差矣啊，萬事萬物皆有聯絡，施主也是其中一員，又何曾知曉此事與我無關呢？我就替施主回答了吧，你，從你媽肚子裡來。”
噗嗤，臺下眾人都紛紛禁不住笑出聲來，這小和尚看不出來啊，有點唐僧的潛質嘛。
“那又如何？”李乖有些楞了，這叫什麼事？還打不打了？
“那你媽貴姓啊？”周凱繼續問道。
“我不知道，我說你到底打不打了？”李乖有些受不了了，沒聽說過做和尚這麼羅嗦的啊！
“不可能吧，你媽總有姓氏吧？姓甚名甚？家住何方？兄弟幾人？家有幾畝田，幾畝地，幾頭牛……”周凱開始沒完沒了起來。
“夠了，我沒有媽！”李乖大吼一聲，他感覺自己此時就像是耳邊飛滿了蜜蜂一樣，腦袋裡一片嗡嗡聲。
“不可能啊，俗話說，人是人他？媽生的，妖是妖他？媽生的，你自然就是你他？媽的兒子，此乃天道，萬萬不可信口雌黃啊施主！”周凱裝作痛心疾首的樣子。
“你關心這麼多幹啥，我不記得總可以了吧？”
“好吧，下一個問題，你是誰？”
“我是我，我叫李乖。”
“那你從哪裡來？”
“這個問題你問過了呀？”
“可是你並沒有回答，不過不重要，再一個問題，你是誰？”
“我，我是我啊，我回答過了啊。”
“不，你沒有。你是你麼，你不是，因為你回答的是‘我叫李乖’；那你是李乖麼，不也不是，因為這個名字只不過是一個代號，就好像有人可以叫張乖、王乖一樣。那麼去掉這個代號之後，你，又是誰？”
“這……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殺了你！”
“不，施主，這很重要。不過，既然你覺得不重要，我們再來探討一些更重要的。這個世界的盡頭是什麼？我們學武最終是為了什麼？今天比武招親的動機是什麼？王家小姐的癖好又是什麼？這些重要麼？”
“這……”
“還有更重要的，這場比斗的勝者是誰？是誰打敗了你，而你又輸給了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