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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說這是明非夜有人信麼?
凌曉熙迅速腦補了眼前這個大漢身著白衣在天外神宮的無邊落花裡一步步向自己走過來的情景,所有的美好幻想都在一瞬間噼裡啪啦碎了個徹底。
“小妹妹,找我有事?”那個男人一開口,沙啞的煙嗓混著濃濃的酒精味和菸草臭氣。
凌曉熙被燻得差點吐出來,忙不迭的退了一步。
“別走啊,有什麼事,過來跟哥說說。”男人站起來,伸手就來拽她的胳膊。
“不好意思,她認錯人了。”背後忽然伸過一隻胳膊,順著腰一拉把凌曉熙給拽了過去。
凌曉熙到底沒穿慣小高跟,硬給扯了一個趔趄,失去平衡直摔進那人懷裡。可這一下她還沒站穩,驚愕之下伸手亂抓,正好把那人的腰抱了個滿懷。
“跑啊,你再跑啊!說了在後門等你,你跑到巷子裡面去幹什麼?”
凌曉熙根本沒空去思考現在到底是什麼狀況,只是在七葷八素的情況下被扶著拽著朝反方向前進。那傢伙的步子很大,她只能不斷搗著小步腳步凌亂的跟著,有時候她甚至感覺不到雙腳的存在,還沒來得及絆倒自己,就被那傢伙給硬拽過去了。
“明非夜?”凌曉熙努力想看清楚那個人的長相,卻只借著昏暗的光源勉強分辨出他側臉的輪廓。
“嗯。”那人低低的應了一聲,卻忽然讓凌曉熙的心雀躍起來。
遠處響著澎湃的潮音,院子轉角的地方伸出來一叢碧綠的素馨花,幾個白色的花朵靜靜躺在地上。
從圍牆裡透過來的光交錯在兩個人的影子之間,深深淺淺,就像是散落在記憶裡的時光。
連同飛蛾繞著燈泡胡亂飛旋的姿態,都變成了一段溫柔綺麗的獨舞。
他不說話,凌曉熙也就跟著保持沉默。
短短的一條小巷,就像是走過了一世那麼長。
“行了。”從小巷裡出去,外面的路燈亮了很多,明非夜也終於放開了她的胳膊。
晚風吹散了陰霾,夜空彷彿被水洗過,璀璨群星就像被籠在輕紗裡的珠寶。空氣都像被染上了一層夢的顏色,濃的影,淡的光,依稀交錯回三界中的天外神宮,白衣劍客的身影隱在花葉扶蘇之間,靜靜的演繹成月光也無法企及的溫柔。
凌曉熙徹底呆了。
“你是明非夜?你真的是明非夜?”她無意識的想去觸控他眼角的褐色淚痣,好像這能把她從這場夢裡拖回來似的。
這就是她想象中的明非夜,但又和她想象中完全不一樣。
“淺淺?”
明非夜的呼喚終於喚回了她的神智,直到此時她才察覺到自己剛才的表現簡直像個花痴,於是只好佯裝鎮定:“你不是說你在火災裡燒傷了臉麼?”
“哦,你能看出我整過容嗎?”明非夜開口就來,完全不用打草稿。
凌曉熙心目中剛剛建立起來的高貴冷豔男神形象瞬間碎了一地。
就算臉再能迷惑人,可他骨子裡依舊是那個死不正經的明非夜啊!
明非夜壓根沒理會她抽搐的嘴角,熱情的握住了她的手:“比起這個,有一件事更重要。”
“……什麼事?”凌曉熙的眼光不由自主的落在他們交握的雙手上,心跳忽然間漏了一拍。
明非夜認真的望著她,眼中深情款款:“你有吃的嗎?”
凌曉熙差點當場昏死。
“你還沒吃晚飯?那剛才你為什麼不進去?”
“上次我就跟尋花他們幾個單獨聚聚,直接被灌到上醫院打點滴,這回這麼多人,我還有命回家麼。”對於上次的聚會,明非夜顯然心有餘悸。
“你到底對昭明殿的會員做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啊?”凌曉熙回憶起那一整碗豬食一樣的開胃酒,終於意識到昭明殿群豬是真的打算大義滅親啊。
“這實在太多,一時半會也說不完。如果從現在開始說,到明天早上大概就差不多了。”
凌曉熙絕望的捂臉:“夠了夠了……”
海邊一線全都是賣海鮮的大排檔,海水一層層朝岸邊推過來,風裡夾雜著木炭和調料熱辣辣的味道。原本已經變得寒冷的秋夜,卻在這一片遮天蔽日的燒烤濃煙裡氤氳出了夏夜的熱情。
店面雖小,海鮮倒是做得不錯,凌曉熙對那盤油燃大蝦表現出了極大的熱情,左右開弓吃得不亦樂乎。明非夜說得那麼兇殘,其實也沒吃多少,後邊乾脆停了筷子,戴了個手套開始專職剝蝦。
“吃慢點,沒人跟你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