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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最終,她所擁有的,也不過只是那麼一個,很可惜,這個人當然不會是我;而我呢,我當然也沒有錯,我失去的,是一個不愛我的人,而她卻失去了一個可能會愛她一輩子的男人,她不敢賭,所以是她輸了……
但細又想了想,在所有有感情中,又有哪個,是真正的贏利者呢?
第15章·又見順子
(又見順子)
我沒有錢了,於是我又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順子。不知為何,對於順子,我總是有一種莫名的依賴感,或許在我這不算太長的上半生中,能夠真正的稱得上是朋友的,沒有幾人,但順子無疑就是這幾個人之中的其中之一……
有一位哲人曾經說過:人在受到挫折時,總是會希望身邊有一個人會向自己伸出一隻手相助,當你在面對著萬丈山崖,站在狂風中手中抓著一根小草瑟瑟發抖時,那個一把把你拉住的人,就是你的朋友。有很多人,對於這把自己救上來的好朋友,會抱以一個良善的笑容,點頭致謝,然後再各自離開,但這一份真情,他卻放在了心中;也有一些人,在這個時候,會如抓住一根救命草般的,死死拉緊自己朋友的手,想順著這隻手的支撐,讓自己爬到更加安全的地方,直到自己帶著那來解救自己的朋友,一會墜下山崖,粉身碎骨。
順子,就是那個會在我的命運絕谷口上,拉我一把的好朋友,而我,無疑不正是那個把他一起拉下山崖的人。為此,我感到十分的慚愧已至於後來我失去了這個真正的朋友時,才真正的明白過來……我,孤兒本人,原本就不配,不配擁有像阿順這樣的一個好朋友,孤兒不配,不配擁有任何朋友,因為他是個罪人……他在朋友身上犯下的罪,無法用任何代價來償還與抵消。
我坐車到了餘杭,身上只剩下四十五元現金,順子來車站接我,我隨他一起到了他與他另外幾個小朋友合租的住處。這兒是一處集體公舍,一棟樓,四層房,一個大大的院子,順子們他就住在最下面的一層,房間不大,但搞得卻也有模有樣(雖說破衣服臭襪子到處可見,但對於一個男人們處的地方來說,這已經是屬於很乾淨的型別了)。三樓處的不知住的是什麼人物,看著那掛在陽臺上的幾件花式不一的內衣,還有幾條款式先潮的女性衣物……我幻想著一個時尚女性的形象……
順子在這附近,跟著他的師父(一個做模具的,四十歲上下的老男人),做一點他師父從各個工地各工廠中包來的模具零工,如果有事情做的話,一天也有百十塊的“高薪”收入,但這種活計是很累的,我雖然沒做過,卻也看人家做過,我沒有想到順子居然會幹這。但順子卻說:累是累了點,但還好,很充實。
直到後來我才知道,何以那一向放蕩慣了的順子,會忽然的靜下心來,甘願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留下來,幹這又苦又累,還很受氣有活兒,所有的原因,只是因為一個女人,這個女人名字就叫——阿雅。
阿雅是四川人,長得很漂亮,還做提一手很地道的四川菜,但有一點,順子是不可能會忘記與忽略的——阿雅,是他師父的老婆,她是自己的師母,而不是女朋友。
順子很矛盾,也很累,他累極了,他再也放不開自己,他再也不是那個灑脫,自我,只要自己開心,可以不顧別人一切看法的大男孩,無形間,他已經背上了一個重重的感情包袱……
別看這小子在平時嘻嘻哈哈不可一世的模樣,不知道他的人,是不可能識得破他的偽裝的,可就是在那麼一個眠的夜,我無意間看見了,他的眼角,掛上了淚,這個外面堅強無比的男人,他在夢裡哭,笑臉之下,是一顆早被情愛的鋒刃刺的血跡斑斑的心……
與順子同住的,是他的倆個老鄉,一個叫貴子,一個叫條方。這三個小子性格各不相同,但就是硬打硬的湊合在了一起,直覺告訴我,這裡沒有順子的朋友,和我一樣,順子是一個孤獨的人,他孤獨的活著,孤獨的過著自己孤獨的生活。
自從我來了之後,順子開朗了很多,臉上的笑容也多了起來(同屋的貴子和我說,順子是不善言詞的,一天到頭難得說上幾句話,這不是太符合順子的性格,這不是我認識的順子,我認識的順子應該是一個如前文中所說自我,獨特、個性,灑脫,性格多面化,如果一定要說他有點沉默少語,或許那也是因為深沉,卻決不是頹度與墮落。他應該是那種再苦再累再憂傷,也決對不會表現在臉上的人)當我在分別兩年後的今天再見到他時,我忽然間覺得,他一下子老了很多,那俊朗的眉宇間,夾帶著許許的蒼勁,雖然面對我,他依舊還是那一張兩年前那張曾熟悉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