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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初晴抱上樓之後遇見了一個千古大難題。
陳初晴現在躺在床上睡得甜甜的;根本沒有察覺此刻有人坐在她床邊一臉憂鬱地看著她的臉發呆。
陳初晴從來上班都會畫個淡妝;今日被千帆過畔半路截去現在才回來;妝還是精緻的。江廷不想吵醒她,可怎麼卸妝?帶妝過夜對面板不好;一日兩日無妨;可江廷作為一個極愛乾淨的人,總覺得不卸掉難過自己的心理關。
仰著怎麼卸妝?江廷又是個生手,卻又不想看見粉底荼毒自己女朋友的面板。越看越糾結,看著看著都忘了時間,只覺得很困,閉上眼,都不知道幾時幾分。
陳初晴半夜醒來的時候,江大少趴在她床邊睡著了,手擱著床板起了紅印,睡夢中眉頭微蹙,一點都不安穩。
任誰用這個半跪的姿勢睡覺都不會安心,陳初晴只想知道,他的腿還好麼?
燈光微弱,灑在江廷的臉上映照他姣好的膚色,靜謐祥和,他的外套披在身上,冬天的室內溫度低下,陳初晴稍稍拭了拭他的臉,冰涼涼的。
莫名的有些心疼,陳初晴輕輕地下了床,拉了拉他的手臂。
江廷早就忘了自己在陳初晴家,自然而然地爬上了床,迷糊中蓋上被子,一套動作行雲流水,只覺得被子上有陳初晴的味道,這味道讓他更是安心,方才還蹙著的眉頭頓時舒展開來,勾起微微的笑容,像個孩子般純真。
陳初晴笑了笑,衝著睡著的江廷吐了吐舌頭,徑自去了洗手間。
等卸了妝,拿了另一條被子上了床,和他分睡床榻兩邊,關上了燈。
房內的視線一黑,眼前只剩下模糊的輪廓,陳初晴閉上眼,耳邊是江廷均勻的呼吸,她從來都一個人,突然身邊多了一個人,便有那麼點侷促。即使他不擾人,即使他睡相很好,即使這個存在讓她很安心,陳初晴還是不自覺的臉紅了。
好在黑暗無人,沒有人知曉某座城市某個偏僻的角落,一個姑娘誰在自己喜歡的人身旁,沒有任何的齷齪,只有一份安心和歡喜。
漂泊了許久的心,突然想找一份寧靜,然後安定的生活。
這是她從老家出來之後第一次想要自己塵埃落定,想要一個歸宿,想要和一個男人白首,只是身邊的人不知,此刻她心中的想法,是他期待已久。
陳初晴漸漸地又睡著了,江廷的氣息縈繞在她的身旁,她又夢見夜晚被一個陌生人拖進了車裡,那個人似乎不是千帆過畔,可是還好,江廷來了。
手心的溫暖,還有整個房間裡的暖甜空氣,這一晚睡得安穩,是她到了這裡之後最安逸的一天,只因為身邊有個人,可以給她避風的港灣,便好似大海中的孤船靠了岸,單飛的燕子找到了南方的巢穴,流浪的人有了容身之所,連夢裡都是笑著的。
沒有意外的一個晚上,等到早上陳初晴醒來的時候,才發現手被人緊緊握著,江廷早就已經醒了。
他此刻偏著頭看著陳初晴,知道她半夜起來過,沒把他從樓上丟下去,著實萬幸。
“看我幹嘛?”陳初晴輕輕說道,故意不去看他,想要起身卻被江廷按了下去。
“還早。”江廷扯著身頭枕著自己的手臂,也不覺得冷:“現在才五點半,你平時都那麼早醒麼?”
陳初晴平日裡很準時地六點半起床,今天醒得早,還不是因為旁邊有個人?
於是嗔怒道:“你昨晚怎麼不回家?”
江廷哪好意思說自己是因為糾結陳初晴沒卸妝,於是瞎扯了個理由振振有詞:“我就是想看看你會不會把我從十六樓丟下去,沒丟下去說明你愛我。”
陳初晴倒是不會把他從十六樓丟下去,但她能一腳把江廷從床上踹下去。
沒捨得踹,因為此刻他的目光炯炯有神地盯著自己,只要她稍一偏頭就能和他目光相撞,本就貼得那麼近,她撇了撇嘴,好想把自己埋進被子裡。
江廷枕著頭的手動了動,又把她扯了出來,蹙眉道:“別鑽被子,會缺氧。”
被扯出來的陳初晴很是鬱悶地看著他,鼓了鼓腮幫子,突然說道:“別動!”
江廷便停住了,詫異地看著她。
陳初晴伸手在他的脖子上鼓搗了一會,指甲觸及他的身體讓他覺得有點兒癢,想說不要亂動,陳初晴已然撤回手,手上還有一根黑色的長髮,假裝研究起來:“這是我的頭髮嗎?”
言下之意好似這是別的女人的頭髮,頗有要捉姦的意思。
江廷便握住了她的手腕,在她收回去的前一刻,也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