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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木林裡有棵參天古木,用肉眼根本看不到它的頂端,據說這榕樹是這片林子裡最高的一棵。在這林子裡也算是一個較顯眼的標誌物。秦空下了船,便給萬澧留言在這棵榕樹處等他。
又過了約莫十多分鐘,一隻巨大的鷹隼出現在他的視野中。破風停在離地五、六米的樹幹上,萬澧從上面跳了下來,落地時似乎腿腳不靈便,他差點摔了一跤。
秦空趕緊上前攙扶,這還是他第一次見著萬澧如此狼狽的模樣。他也顧不上追問原因,趕緊先幫萬澧補充魂力。只可惜“春風拂菊”這技能有點坑爹,雖然能立刻提升60%的魂力,但卻並不能療傷。這就好比在人間,有人身體多處受傷流血不止,只給他輸血,卻並不為他止血。
搞了半天,他連個蒙古大夫都不是,只是一個移動血庫。太坑爹了,這樣能算治療者?
沒辦法,秦空只得撕了衣服袖子給他暫做包紮。
萬澧坐在樹下閉目養神,整個包紮過程他都沒有吭一聲。雖然全身多處被秦空包紮得跟個粽子似的,樣子依然有些狼狽,但怎麼說也給他補充了60%的魂力,他此刻看起來精神好多了,身上暈著的紫光也比剛剛清晰了一些。
“到底怎麼回事?”秦空忙完了手上的包紮工作,終於有空提出心中疑惑。
萬澧也沒回話,直接點開控制面板的錄影功能,讓他看錄影影片。
立體投影的畫面裡是三個人,其中一個秦空認得,就是今天早上他們跟蹤的那個男人,傳聞中那小妾的情夫。看來萬澧的跟蹤技術還真了得,真讓他跟上了。
另一個人看起來約莫十*歲,中等個子,膚白勝雪、雙眸如星、唇紅齒白,好一個偏偏美少年。這一位倒是與許小仙形容中的小白大致相似。他猜測,有八成可能就是那個小妾。
最後一人比起那美少年來更加顯眼,他們所處的地方光線昏暗,但只有他那禿瓢腦袋油光蹭亮,頂的上一盞電燈泡。怪異的是,前面兩人都是綠色屬系,只有這個禿瓢是藍色屬系。
三人正在商量著什麼,因為萬澧只能隱藏在遠處拍攝,而且這三人說話都刻意壓低了聲音,所以收音並不清楚,只能偶爾隱約聽到幾句。
小白:“……已經混進去了……保證立刻發作……”
高個男人:“……城主大人已經表示了誠意,事成之後……合作愉快……”
禿瓢男人:“這是自然……只要老夫當上城主……中部聖日爾城已經是司徒城主囊中之物……”
話還沒說完,三人突然噤聲。那高個男子一直低著的腦袋,突然抬起,一雙如鷹般犀利的雙眼已經盯上萬澧的方向:“出來!”
畫面到這裡便中斷了。秦空已經猜到了後面的事情,估計那三人還是發現了萬澧,這是殺人滅口的節奏。
看來這裡不能待了,身為腦補帝,從那些隱約的對話片段,他就已經能腦補出一個陰謀奪權的狗血故事。好死不死,他們還不小心攪進了這趟渾水:“你感覺怎麼樣?走得動嗎?我們還是先離開這裡吧,這裡離坎離城太近,我怕有追兵。”
那個禿瓢敢奪權,恐怕也是城裡位高權重之人,他要是派人追殺過來。自己一個弱雞帶著個傷殘根本就無還手之力啊。
萬澧站了起來,嘗試了一下,雖然行動不便但還是能走動幾步的:“得想辦法解決這件事。”十二層的人果然不好對付,那禿瓢和高個男人都與自己一樣是初階鬥者,但是他們兩人聯手竟然讓自己節節敗退,就算只是對上他們其中一人,自己也未必是對手。
萬澧雖然年少輕狂,有那麼一些張狂囂張,但也並不是自不量力、自視甚高,這事他還拎得清。對方人多勢眾,而且高手如雲,這件事與在十三層被青嶺盯上時不一樣,光靠他們兩個人,別說掃平對方了,能不能順利逃脫都是一個問題。
秦空上前扶了一把:“怎麼處理?你看要不我再回坎離城一趟?反正他們沒有見過我,也不知道我們倆是一夥的。我回去把那錄影交給城主,揭了這些傢伙的底,尋求城主庇護?或者,我們去西邊,找那西部城主敲詐一筆?”
萬澧冷眼看他:“請用一下腦子。”
好吧,秦空承認自己出的都是破主意。只不過是一個語義不清的錄影,他們根本沒有決定性的證據,他們不過是剛晉升上來的陌生人,作為一城之主不會那麼容易取信於他們,甚至有可能被那禿瓢反咬一口,這簡直就是上趕著去送腦袋;敲詐什麼的更加是電視劇裡經典的被滅口橋段。他承認,自己就是傳說中那豬一樣的隊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