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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負責發射與遙控的這三部主要的自動化電子裝置已作好一切準備。
在以往多次發射中早已經受過考驗的事都在進行著。只有那籠罩著發射場的緊張氣氛使有經驗的觀察家感到,這一次不是“普通的”火箭發射。
在中央總掩蔽部的北門入口處,配備有重型武器計程車兵們很隨便地敬著禮。然而身居內華達航天港司令兼空間研究指揮部首長的三星上將L·龐德爾此時卻沒有太重視讓這些士兵們表現出應有的尊敬。對他來說知道他計程車兵們在警惕地站崗也就足夠了。
正好在零點十五分的時候,龐德爾嚴格地按照計劃踏進了掩蔽部的主控制站。陪同他的有參謀長莫里斯上校和該專案的科研領導人F·雷曼教授。此前,雷曼主要以1968年建立的加利福尼亞航天學院院長而聞名。
中央總部內的忙祿並未因這些領導人的到來而中斷。
素以不折不扣地在華盛頓實現他的要求而著名的萊斯利·龐德爾,朝著那面很大的監視屏走了過去。
“太美了!太棒了!”龐德爾輕輕地說著。他一直在望著那面大螢幕。
“我的腦子裡總是有什麼東西在問我,我們是不是走得太遠了。航天局的專家們至今仍認為冒險地從地球上進行發射是胡來。我們要克服的不僅僅是空氣阻力,我們還要達到一種如果是從空間站起飛恐怕便純屬多餘的速度,這就是每秒鐘7.08公里,或者是每小時25000公里。”
“載人空間站的軌道速度,”雷曼教授急忙解釋道,“在我們現在的情況下不是起決定作用的。我再次提請大家考慮在自由的、沒有重力的空間中組裝各預製部件時會出現的困難。我們是有過慘痛的教訓的。一艘宇宙飛船如果在地球上建造要比在公里的高空中建造簡單得多。每艘飛船所節省的費用就會在三億五千萬美元以上。”
“您正是用這個在華盛頓造成了強有力的印象,”將軍帶著諷刺的口吻說道,“那好吧,現在一切都無法改變了。就讓我們期望著試驗性飛行的光輝成果來為今天的作法進行辯解吧!教授,在這艘飛船上將搭載著我最優秀的四個人!如果出什麼事的話,就請您聽我的吧。”
雷曼的臉色在這種冰冷目光的注視下變得慘白。
莫里斯上校是一位聰明的戰術學家,他插話說:“先生,我想提醒您一下:我們還要開記者招待會吶!我們的記者們恐怕都等得不耐煩了。我還沒有讓人直接釋出更詳細的情報呢。”
“非要開這個記者招待會嗎,莫里斯?”龐德爾不高興地問,“我現在有另外的擔心。”
“我想建議您召開,先生。”
航天醫學家弗利普斯博士輕輕地咳嗽了一聲。弗利普斯負責的是空間醫學方面的問題,對所謂的“冒險飛行員”們的健康狀況也負有責任。
龐德爾突然會心地笑了笑。“那好吧,就讓我們來開會吧。然而只能透過可視電話來召開。”
莫里斯吃了一驚。站在四周的技術人員們苦笑著。這又是隻有這位老人才能做得出的事。
“先生,可是人們都期待著您親自到場呢。我也已經向他們作了保證。”
“那由您去撤銷。”龐德爾並不為之所動地說。
“先生,他們會在社論裡把我們像絞肉一樣地絞死。”這位參謀長預言道。
“他們會重新平靜下來的。請您把電門開啟!”
在空空蕩蕩的觀察掩蔽部內喇叭響了起來,螢幕上顯現出龐德爾的頭像。他有意識地使自己流露出他星期天的微笑,並祝願大家度過一個“十分美好的早晨”,因為眾所周知這時恐怕已經過了當地時間的零點。緊接著,將軍變得一本正經起來。他有意識地不去看那些記者們緊張的臉。
他簡明扼要地解釋說:“先生們,幾分鐘以前您在掩蔽部的螢幕上所看到的是一枚三級火箭,這枚火箭的每一個很小的組成部分都包含有重大的革新。發射將在大約三個小時以後進行,現在正在作最後的準備工作。四位冒險飛行員目前正在養精蓄銳地熟睡著。發射前兩小時他們才會被叫醒。”
記者們的表情仍然很平靜。載人的航天飛行早已不再是什麼稀罕的事。龐德爾眯縫起了眼睛。他在享受著他突然打出的王牌所帶給他的快樂。
“空間研究指揮部根據以往的教訓放棄了在衛星軌道上組裝宇宙飛船的作法。以往試驗中的困難和挫折是眾所周知的。所以,第一枚登月火箭將直接從這裡升空。飛船的名字叫‘星塵號’。第一次登月 探險的機長是佩利·羅丹少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