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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相對的。”
“你看起來很像赫伯特·斯賓塞赫伯特·斯賓塞(Herbert Spencer),英國十九世紀哲學家,社會達爾文主義之父。哲學的信徒。”我插了一句。
“不,我是自己的信徒,醫生。”傑裡柯反駁說。
我們到達博物館時,傑裡柯的態度已大為改觀,幾乎可以拿友善來形容了。至少談話時他已不再有所保留,甚至相當逗趣,讓我忍不住想繼續逗他。就讓他暢談他偏愛的各種話題吧!因為我發現我的女伴在相當專注地聆聽著。
進了博物館之後,仍然不見傑裡柯有要和我們道別的意思,我們只好默默地跟在他後面,他帶著我們經過了尼微城的神牛雕像和許多宏偉的坐像。突然之間我們已經來到樓上那間陳列著眾多木乃伊的展室,這是我和伯林漢小姐友誼萌發的地方。
“在我離開前,我想帶你們去看看那天晚上我們討論過的那尊木乃伊。”傑裡柯說,“就是約翰·伯林漢在失蹤前不久捐贈給博物館的那尊。也許我的疑問現在看起來無足輕重,但也說不好哪天它就可能變成重要的線索。”他領著我們走到約翰·伯林漢捐贈品的展覽櫃前,停下了腳步,然後深情地注視著那尊木乃伊。
“伯林漢小姐,我們現在要討論的是它上面的瀝青塗層。當然,你已經看過了。”傑裡柯說。
“是的,它看起來很礙眼,對吧?”她回答。
“從美學角度來說,它確實很不堪。不過從對樣本的保護上看,或許它很重要。你應該也觀察到了,因為有這層黑色的塗料,木乃伊上的重要裝飾和所有銘刻都被完好地保留了下來。不過,按理說銘文不會刻在木乃伊的雙腳和背部,不知為什麼這兩個部分也被塗上了一層厚厚的瀝青。如果你們蹲下來看,就會發現它背部的瀝青甚至蓋過了不重要的地方,甚至連頭部飾帶也都塗上了。”傑裡柯滿臉不解地注視著從支架之間露出的木乃伊的背部。
“諾巴瑞博士可曾作出什麼解釋?”伯林漢小姐問。
“沒有,他也覺得這是個謎。他認為從部門主任那裡或許能得到合理解釋,他是這方面的權威,在古物挖掘工作上很有經驗,不過那要等他回國之後才行。”傑裡柯說到這兒,態度一轉,“我該離開了,耽誤了你們欣賞瓷器的時間,真抱歉。祝你們玩得愉快!”傑裡柯回到了他慣有的冷漠神態,和我們僵硬地握手和行禮,然後朝館長辦公室走去。
“真是個怪人!”看著傑裡柯的背影漸漸從展覽室的走廊裡消失,伯林漢小姐發了一句感慨,“不,應該說真是個怪物!他實在不像是人類,我從沒見過哪個人像他這樣。”
“他確實很古怪,是個老頑固!”我贊同她的看法。
“是啊!他不只頑固,還很冷血,對一切都漠不關心。他在人群中走動,只是冷冷地旁觀,不帶一絲情感。”
“你說得沒錯,他實在是冷漠得可怕,就如你所說,他處在人群中,卻總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就像《小氣財神》裡的‘馬裡的鬼魂’。但是他一談起埃及古物,就不一樣了,馬上就活了過來。”
“雖然活了過來,但還是不像個人。他真的很沒有人情味,即使在他對某樣東西或事情表現出極大興趣和無比熱情的時候,也讓人覺得他不過是個知識狂罷了。造物主應該給他一個像埃及智慧之神那樣的朱鷺頭,以滿足他的求知慾。”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他肯定會在林肯法學院引起一陣騷動。”
我們不由得假想著傑裡柯頂著一顆尖嘴、紅冠的朱鷺的頭,在律師辦公室和法院之間來回奔忙的情景,竟忍不住開懷大笑起來。
說笑間,我們來到了雅特米多魯斯木乃伊的跟前。伯林漢小姐在展覽櫃前停下了腳步,然後靜靜凝視著那張正望向我們的臉龐。我在一旁偷偷地打量著她,她看起來是那麼迷人,在她神魂所依的物件前面,她那張甜美可愛的臉變得無比虔誠,充滿了女性的尊嚴與優雅。我突然感覺到,自我們初次見面之後,她變了很多。她變得年輕、嫵媚、溫柔了許多。原本她是一個哀傷的女人,神情淡漠,看起來疲憊、陰沉,近乎抑鬱。可現在,她成了一個柔媚的可人兒,偶爾有點兒嚴肅,但卻坦誠得可愛。
難道是我們的友誼改變了她?我思忖著這個問題,一顆心不禁雀躍起來。我真想對她說出我的感覺,讓她知道我的心思,真希望有一天她對我亦能如此。
我鼓起勇氣,打斷了她的冥思。
“親愛的,你如此專注,在想些什麼呢?”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