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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那裡,手上拿著一個老式的燭臺。
“這兩人是誰?”他銳利的目光透過眼鏡片,散發出一種冰冷肅殺的寒氣。
“他們不是我帶來的。”柏傑答道。
“這兩位是拜克里醫生和裡維斯博士。”桑戴克補充道。
“是嗎?”傑裡柯輕蔑地說,“這麼多人來探望我,真是感激涕零啊!請進來吧,我想你們會對我們今晚的談話很感興趣的。”
他熱情地請我們進屋,一大幫人在柏傑督察的帶領下進入了房間。他輕輕關上了門,然後把我們帶到了辦公室。剛才,他就是從這間屋子的窗戶裡探出頭的。他辦公室裡的擺設很特別:精巧的舊式房間,寬敞而尊貴,幾件古麗典雅的傢俱,木紋牆板和浮雕壁爐架,爐架上方的家族盾徽上刻著“J。W。P”,日期是“1671”。房間的另一頭是一張很大的書桌,後面放著一隻看上去非常沉重的鐵製保險箱,箱子上有一把密碼鎖。
“很早以前我就知道你們一定會來拜訪我的。”傑裡柯指著書桌對面擺得很整齊的四張椅子,陰沉著臉說。
“很早以前,是什麼時候?”桑戴克問他。
“上星期一,那天我看到你跟我的朋友拜克里醫生在聖殿法學院門口談話,當時我就已經知道你要參與到這件案子中了。先生們,來杯雪利酒,怎麼樣?”
說著他便將酒和酒杯放到了桌子上,他想撬開酒瓶蓋,然後用徵詢的目光看著我們。
“那就來點吧,傑裡柯先生。”柏傑督察輕鬆地說。
於是傑裡柯給柏傑督察倒滿了一杯酒,他抿著薄薄的嘴唇,僵硬地鞠了個躬。傑裡柯繼續往酒杯裡倒著酒,說:“桑戴克博士,我給你也倒一杯吧?”
“謝謝,不必了。”桑戴克堅定地說。
督察感覺到他的語氣有些不對勁,迅速回頭看了他一眼,趕忙將快要送到嘴邊的酒停在空中,然後慢慢地放下,擱到了桌上。
“傑裡柯先生,時候不早了,你還是儘早發表你的宣告吧!”柏傑督察說。
“我會針對這件事情發生的經過作一個全面系統的說明,但同時,我希望桑戴克博士可以詳細敘述一下他是怎樣研究出這個結論的。這件事情一完成,一切悉聽尊便。我想邀請桑戴克博士先為我們說明一下,或許這也是大家所期待的。”
“當然。”桑戴克鼓掌說道。
“那麼,就將你的調查經過向大家敘述一下吧!”傑裡柯說。
桑戴克點點頭表示同意。傑裡柯拉了一把扶手椅坐了下來,併為自己倒了杯水,然後從煙盒裡拿出一根菸,點著了,悠閒自得地往椅背上一靠,準備聆聽。
“兩年前,我從報紙上看到了這樁案子。”桑戴克開門見山,直接切入了主題,“首先,我承認對它的興趣只是鑑於職業需要——純粹的研究性質,但我對它還是很關注。報紙上的報道僅僅停留在對案件本身的敘述,但是對於幾個當事人之間的關係並沒有特別交代,所以根本沒有辦法判斷他們的犯罪動機。其實,這也不是沒有好處,這樣一來我們就不需要考慮犯罪動機,可以直接進入案情,避免憑藉貌似充分的理由而作出錯誤判斷。但是,今晚的實驗正是基於這些貌似充分的理由而展開的。所以,首先我得闡述一下我根據一開始的新聞報道所推出的各種結論。根據報紙的報道,這樁案件有四種可能:一,約翰·伯林漢還活著,並已經躲了起來。這個推論幾乎是不可能的,就像羅藍先生在法庭中所說的那樣,至於進一步的理由,我一會兒再補充。二,他死於意外或疾病,並且無法找到屍體。這點也是不可能的,因為在他身上有很多可供辨識身份的特徵。三,他遭到搶劫,並被謀財害命。這個的可能性更小,理由是:他的屍體應該會被辨認出來。這三種可能的產生,都沒有牽連任何一個當事人,很明顯會被人們輕而易舉地推翻。而且有一個事實可以把這三種可能徹底地否定掉——在葛德菲爾·伯林漢院子裡發現的那枚聖甲蟲寶飾。因為這三種假設都不成立,所以我暫且將它們擱到一邊,現在我們來考慮一下第四種可能——失蹤的那人是被報道中所提到的幾位當事人中的一位所謀殺。由於報紙上曾提到的當事人有三位,所以根據這個,我作出了三種假設:一,約翰·伯林漢是被赫伯特謀害的;二,伯林漢父女聯手殺死他;三,兇手是傑裡柯。”
說到這裡,桑戴克咳嗽了一聲,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調查諸如此類案件時,我會提醒我的學生們,要注意一個不可避免的問題:失蹤者最後一次被人看到或者能夠確認他還活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