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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被人逼死的!”
苗君儒不動聲色地說道:“是不是被人逼死,我也不知道,你這麼晚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盛振甲的臉上隱約出現一抹失望的神色,說道:“這件事和你有很大的關係,你可要注意身邊的人,有人已經盯上你了。”他說完,便急忙出門,消失在黑暗中。
苗君儒關上門,尋思著盛振甲說的話,好像在警告他什麼。他雖然和盛振甲接觸過幾次,但一直不知道對方是什麼身份。
三天後,他提著袋子來到大鐘寺。
站在寺院的門口,他並沒有進去。兩年前,他認識了寺裡的一個叫妙安的和尚,兩人挺投緣的,在交談中,他發覺妙安博古通今,知識面之廣完全出乎他的預料。只要有時間,他會來找妙安請教一些有關佛學的歷史問題。前不久,寺院裡的老住持坐化,深受眾僧敬仰的妙安成了住持。
幾年後,苗君儒捲入一場西夏寶藏的爭奪中,得到了妙安法師的大力幫助,最終擺脫生死浩劫。
他看看日頭,已經過了正午,並沒有見到一個穿紅色旗袍的小姐,來往的香客,也沒有一個穿紅色旗袍的女人。
門口的小沙彌見苗君儒站在那裡這麼久,上前雙手合十,“請問施主是否在等一位穿紅色旗袍的女施主?”
“是呀,你怎麼知道?”苗君儒問。
小沙彌說道:“在施主沒來之前,有一位穿著紅色旗袍的女施主,要我留意在門口等人的人,說是如果遇到一位等穿紅色旗袍女施主的人,就把這張字條交給他!”
小沙彌說完,拿出一張紙條,遞給苗君儒。紙條上有一行娟秀的女性筆跡:前門大柵欄小力衚衕3號泉升樓,找小紅。
苗君儒雖然沒有去過煙花柳巷,但畢竟在北平待了這麼久,對於像小力衚衕這樣的老北京特色之處,還是早有所聞。
小力衚衕原名小李紗帽衚衕,是老北京“八大胡同”之一,妓院幾乎一家挨一家。
想不到他要等的人,居然是一個青樓小姐。
這個叫小紅的人,為什麼不來這裡等他,而要叫他去那種地方見面呢?
對於他這種身份的人,出入那樣的地方確實有所顧忌,想想袋子裡的東西,也就顧不了那麼多了,他叫了一輛黃包車,直奔小力衚衕。
來到小力衚衕,見衚衕並不長,也不寬,走進去沒有幾步,就看到幾個抹著胭脂香粉,打扮得很風騷的女人,站在門口招呼著:“大爺,要不要進來喝杯茶?”
他不敢朝那些女人看,只顧看兩邊的門楣,一不小心碰到一個從裡面急急走出來的男人,忙說道:“對不起!”
那男人也不回頭,只把頭上的禮帽往下蓋了蓋。來這種地方的男人,都怕被熟人認出,那種下意識遮掩的動作,也是習以為常的。
苗君儒朝那人看了一眼,見到右臉的下方有一小塊紅斑。那人走出衚衕口,轉眼就不見了。
他往前走了沒多遠,看到一棟青磚綠瓦的兩層小樓,大門門楣上面有一塊匾額,匾額上面寫著“泉升樓”三個字,字型飄逸灑脫,一看便知出自名家之手。舊時很多名流雅士、豪門權貴多出入這樣的煙花場所,留下這樣的字跡,也不足為奇。
門楣的下方是券式拱形門,邊上是異常精美的磚雕,圖案都是描述古代男歡女愛的。
“大爺,您來了,進裡面坐坐,讓我陪陪您!”一個風姿綽約的女人靠上前來。
苗君儒閃到一邊,有些窘迫地說道:“我……我是來找小紅的!”
“原來是相好的。”那女人撇了一下嘴,朝裡面喊道:“小紅,有客人了!”
一個穿著青色長衫的中年人從裡面應聲出來,朝苗君儒施了一個禮,說道:“大爺,您是來找小紅的?”
苗君儒點頭。“請跟我來。”那男人說著,在前面帶路。
進得院裡,見小院不大,但花卉魚池一樣也不缺,花盆裡的花品種繁多,有幾株開得正豔,魚池旁邊坐著一對男女,情意綿綿的樣子,正掰著手中的饅頭屑,喂池子裡的金魚。
這根本不像是個煙花之地,倒像是家境殷實人家的後花園,池子邊的那一對男女,也不似妓女與嫖客,倒更像一對熱戀中情侶。
那男人將苗君儒帶上了二樓,來到一間門口掛著“小紅”兩個字牌子的房前,用手在門上敲了敲,叫道:“小紅,有客人來了!”
過了半晌,不見小紅來開門。
那男人罵起來:“這個小妮子,剛剛接了一個客,就又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