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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我便被閆至陽從床上拽起來,說是趕飛機。
我只能不情不願地起身。起來之後,告別寧思,又告別了依依不捨的妞妞,才走出家門。
出門之後驀然回頭,見寧思正披了一件紅色毛呢斗篷在門口目送我們。天寒地凍,冷風颳過天邊,居然刮下漫天的雪花。
閆至陽也停下腳步,抬頭看了看天:“今年冬天的第一場雪。”
“居然是初雪?”我有些激動,見漫天白雪中,穿著紅衣的寧思格外好看,純淨得不染纖塵。
我呆呆地盯著她看了一會兒,這時,閆至陽家的司機將車從地下停車場開了出來。
“上車吧,我們去機場。”閆至陽拉開車門走了進去。我對寧思揮了揮手,也鑽進了車裡。
路上,我突然想起我倆一起去張家口的情景,便問他當時是不是故意騙我上火車,目的就是為了想辦法讓我說出閆雲曉的下落。
閆至陽依然毫無顧忌不要臉地承認了:“沒錯,我雖然做不少生意,但是卻沒有開過雜誌社。我是故意接近你,騙你上火車。同時,路上我在你的包間枕頭上灑了讓人昏睡的迷香,又點了幾處穴道幫助你睡眠,只是想安靜把你帶回這邊。”
“媽蛋,你直說會死??”我啐道:“那摸過兇物就會死,這個也是謊言了??”
“懶得解釋,那要解釋很久,”閆至陽說道:“我送你手串,其實也是幫了你。當然摸過兇物不會死,只是會在短期內有些影響。”
“擦,你特麼騙我。”我頓覺上火。敢情我是光陪他折騰了。
“為了報答你,我會留給你一筆錢。當然,這個黑曜石手串,你還是還給我吧。這是我大哥送我的。”閆至陽說道。
“錢啊??土豪,拿錢砸我吧!”我立即眉開眼笑地將手串交給他:“對了,這個手串有些意思。我戴上它之後做過一個怪夢。不對,是見過怪事。”
閆至陽將手串戴到手上,漫不經心地問道:“哦,什麼怪事?”
“我看過你家裡你跟祖卉的合照,看到上面那首什麼白頭啊,攜手啊,這情詩。你造麼?那首詩在我家鏡子上也出現過。”我說道。
閆至陽霍然轉過頭,神色一凜:“你說什麼?!”
“我沒騙你啊,騙你我是妞妞。”我說道:“真的。還有更奇怪的。我那晚做了個噩夢,可能是因為摸過梳妝樓古墓裡的兇物,那兇物上殘留的記憶讓我做了奇怪的夢。這夢裡有人要將我埋在棺材裡,還有個掉牙的老太婆鬼要弄死我。幸好夜裡接到幾個空白簡訊,我從噩夢裡醒了。可是簡訊卻是‘我’發給‘我’的。我總覺得可能是有什麼東西拿著我的手機,發了空白簡訊到我的手機上。你地明白?”
“怎麼會這樣?”閆至陽盯著那手串看了半晌,將它緊緊握在手裡,沉默不語。
而這一路上閆至陽再也沒說話。我看他臉色跟踩了狗屎一樣臭,也不敢多說,於是沉默地上了飛機,又沉默地飛到徐州。
到了徐州之後,閆至陽似乎恢復了正常。依舊一張天下捨我其誰鼻孔朝天的臭臉。
我們倆按照快遞鬼送來的地址,找到劉大師住的小區,但是撲了個空。這騙子沒在家。打聽了鄰居才知道,劉大師又出去送子了。將近年關,騙子也加班加點賺錢,業務精神讓人敬呸。
據鄰居說,這附近有個小旅館,旅館老闆娘生了個女兒,現在想生個兒子,就求大師送子。這不,大師又去送了。
第33章 活捉劉大師
我倆一聽這貨又去騙人,立即趕去了那個旅館。到了旅館前臺,一個年輕小姑娘正對著電腦戴著耳機傻笑,目測正在看韓劇。
閆至陽上前敲了敲桌面,小姑娘皺著眉抬起頭來,但一看閆至陽的顏,立即換上笑臉:“住店嗎?”
“找你們老闆娘,在哪兒呢?”閆至陽問道。
“在104房間呢,跟什麼一個大師在看相。”小姑娘說道。
閆至陽也沒廢話,立即往104房間走。我趕緊跟上去。104房間外掛著一隻牌子:請勿打擾。
臥槽,怎麼是偷漢子的節奏?
閆至陽敲了敲門:“有人嗎?”
裡頭立即有個女人應道:“誰啊?!”
“開門!”我喝道。閆至陽回頭看了我一眼。我笑道:“查水錶,查水錶。”
一個女人開了門,三十多歲,面色有點黑:“你們找誰?”
“劉騙子。”閆至陽推門而入。我立即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