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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瑜基本上是兩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一週總能幹次架,而每次打起來了總有一個人頭破血流才算結束。到後來老爺子實在沒辦法,直接讓人給程瑜辦了住校,一個月回來一次那種。
一般二世祖身上的毛病基本上都能在程瑜身上找到,自大、狂妄、目中無人、行事無法無天,根本沒人能治得住。我剛回程家那會兒他年紀還小,最多還是惹人討厭了一點,但當我回國後聽說的一些和他有關的事情時才知道,這就是個紈絝子弟,典型的二世祖。
這次出了這事兒,我估計老爺子那邊不好交代了。
第二天下午我就接到了程德勝的電話,老爺子住院了。
老爺子肯定知道了。
掛了電話,我打了輛的直接去了醫院。
到的時候老爺子還沒醒,程德勝不在,倒是陳佩蘭守在客廳裡,聽見聲音抬起頭來,見是我又低下頭,沒搭理我。她眼睛有些紅腫,雖然畫著精緻的妝容,但掩不住臉色的蒼白,整個人的氣勢都有些頹喪。
看到她這樣,我不過是冷笑一聲,跟著老爺子的助理進了病房。在病房裡待了半個多小時,我去找醫生問了下情況,醫生嘆了口氣,有些猶豫:“情況不太樂觀……”
老爺子心臟不太好,年輕時候還沒什麼大礙,等到老了因為心臟問題住院,老爺子才不得不重視起這件事來。也正因為如此,他才早早的卸了權將程氏交到了程德勝手中。
這次程瑜的事給老爺子的打擊估計不小,不然他也不會直接昏了過去,一直不醒。
回去的時候我腦子有些亂,想起老爺子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樣子忍不住嘆氣,可想到陳佩蘭的模樣又有種看到仇人落魄時的快·感。
我這種人,天生做不了白蓮花。
老爺子是第二天晚上醒的,當時我正在病房,見他醒了趕緊跑出去叫醫生。陳佩蘭聽到我的聲音進了病房,可一進去就被趕了出來,老爺子的情緒有些激動,指著她罵著:“滾!”
一見老爺子臉色漲得通紅的,我趕緊過去輕輕地拍著他的背,輕聲說:“爺爺,別激動,身體要緊,氣壞了身體就不好了!”說著使眼色讓老爺子的助理拉著陳佩蘭出去了。
陳佩蘭離開後,老爺子的情緒平靜了許多,只是看著前方的眼神有些空,半響落下眼淚:“造孽啊!”
老爺子這樣,我倒沒了話,只輕輕地順著他的背。
沒多久程德勝就過來了,一見他老爺子隨手拿起一個茶杯就砸了過去,怒罵:“你還有臉過來!你看看你,都是你教的好兒子,玩什麼不好,居然和男人搞起來了!”
“爸!”程德勝的表情有些難看,但終究是低著頭,沉默著忍受老爺子的怒氣。
作者有話要說:
☆、冤家路窄
喬航這人雖然不好相處,卻挺討人喜歡的,或者說,只要他想,他可以和任何人打好關係。不過看著他逗著老爺子哈哈大笑,我還是忍不住在心裡吐槽,這些事情真的不是你來之前特意在網上搜的嗎?
事情回到一天前,老爺子在言語之中表露了希望看到我和喬航一起的畫面,雖然我不清楚他為什麼會有這麼奇怪的想法,但我還是認真地去想辦法了。於是,三個小時前,我用一頓飯換來喬航陪我來醫院看望老爺子,注意,那頓飯在紫荊花。
來醫院之前我一直在心裡默默地為我即將癟下去的錢包哭泣,私心裡認為喬航實在太過可惡,幸好我平時和他沒多少交集,不然這種交換多幾次,我的財政赤字絕對會以幾何倍數增長的!
我和喬航之間的相處其實並不多,因此一到病房他就和老爺子胡侃,我則在旁邊看著,偶爾說兩句看起來非常瞭解喬航的話,表明我們倆關係不錯,真的!
從醫院出來我覺得我都快累癱了,這種作秀太傷腦細胞,我都不敢多說話,生怕說錯了一句,惹來懷疑。不過從醫院出來,我就鬱悶了,我虛心什麼?這婚事又不是我願意的!好吧!雖然我也同意了,但是如果不是基於他們將婚事推到我頭上的事實,我和喬航這輩子都不會有普通朋友以外的關係,但是現在,我居然在擔心他們知道我和喬航之間的關係只是契約婚姻?
為什麼?
我很鬱悶,鬱悶得想要大喊,可是在我瞟到喬航面無表情的臉之後,整個人就萎了,倒頭靠在車窗上,癟著嘴,去搗鼓車裡的音響。
“這首歌是周天王的唯一一首中文歌……”電臺主持人的聲音響起,溫柔愉快。在短暫的介紹之後,音樂聲響起:你遠去的身影,刺痛